首页 > 历史军事 > 重生六零:从废品站走出的军工大佬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2/2)

目录

柴油机还在转,突突的响声比平时沉了三分——那是谐振变压器在发力,往电网里注进一段只有特定频率能捕捉到的振动。

“成了。”我轻声说。

伊春的老周头是在傍晚六点发现的。

他蹲在火炉前热苞米,那台老电子管收音机突然发出嘶鸣,屏幕上的光斑像活了似的蹦跶。

他扶了扶老花镜,镜片上蒙着水蒸气。

“这老东西,多少年没响过了。”他嘟囔着,摸出压在箱底的笔记本——1968年在704所当电工时记的,里面夹着半张频谱图,边缘都毛了。

光斑跳得越来越快。

他抄起铅笔,在烟盒背面画波形:三短,三长,三短。

最后一个点拖得老长,像条尾巴。

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407库……验证完成。”他念出破译的字,声音抖得像筛糠。

电话在里屋,红色的,转盘式,从搬来这儿就没响过。

他拨了七个数字,手背上的老年斑跟着抖。

接通后,他说:“雪橇调,今年唱得准。”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挂断了。

吕梁的小郑是在夜班时发现的。

硅堆温度表跳到85℃,可监控显示电流输入为零。

他盯着红灯看了十分钟,额角的汗滴在记录纸上。

“干扰。”班长拍了拍他肩膀,“上边刚通知,最近电磁环境乱,甭管它。”

下班时,他把记录纸揉成一团,又展开。

儿子明天要交读图作业,苏晚晴组织的“青年技工读图竞赛”。

他把记录纸翻过来,背面是空白的。

塞进儿子书包时,他摸了摸那张纸——有点沉,像藏着什么。

断电那晚我没睡。

厂区黑得像口井,只有月亮从云缝里漏点光。

路过广播站时,我听见喇叭里传来“滋啦”声,像有人用指甲刮玻璃。

推开门,控制台的灯全灭了,电池盒被拆得空空如也。

那声音还在,时断时续,像心跳。

我贴在墙上听。

水泥墙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和SOS的节奏一模一样。

突然醒悟——是地线!

柴油机的谐振波顺着接地网扩散,激活了那些藏在工具间、澡堂、厕所的矿石收音机,它们又把信号回输给大地。

整座厂区成了个大喇叭,连墙都在说话。

“你们不是想让我们闭嘴吗?”我对着漆黑的控制台笑,“可现在,连墙都会说话了。”

凌晨四点,我回办公室。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搪瓷缸上。

缸里泡着半杯凉透的茶,水面浮着片茉莉花瓣——是苏晚晴今早放的。

抽屉缝里露出半截纸角,泛着淡淡的黄。

我没动它,脱了鞋躺到行军床上。

明天早上,我得查查那抽屉里到底藏了什么。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