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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老收音机自己会唱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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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川缩着脖子坐进驾驶座,从车窗里探出头喊:“师父,要是收到《雪橇调》尾句,说明咱们找着了!”

三天后的深夜,我在绘图室改图纸时,桌上的矿石收音机突然“滋啦”一响。

我手一抖,铅笔滚进了齿轮模型堆里。

那声音起初像风吹电线,渐渐清晰成几个音节——“雪橇滑,风打旗,守夜人,不歇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晚晴抱着个暖水袋进来,发梢还沾着夜班后没干透的水珠:“伊春来电话了。”她把电报拍在桌上,蓝色电文纸上写着:“挖到铜缆,带改装线圈,收音机收到尾句。朱卫东说:‘有人接力传话。’”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苏晚晴的暖水袋撞在我胳膊上,热度透过粗布渗进来:“去哪儿?”

“食堂。”我扯了扯围巾,“饭票本里夹了东西。”

职工食堂的夜灯昏黄,塑料椅堆在墙角像片沉默的森林。

我摸出饭票本时,张纸条“刷”地掉在地上——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第七所密室北墙,有暗格。”

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前晚刚从密室复制完日志,现在有人递消息,要么是“守夜人”旧部,要么……

我捏着纸条冲进车间,抄起强光手电和螺丝刀就往地下密室跑。

水泥台阶被我踩得咚咚响,霉味裹着潮气灌进鼻腔。

北墙在矿灯映照下泛着青灰。

我用手电贴着墙面一寸寸扫,终于在离地一米二的位置,看到道极细的划痕——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水泥裂缝。

螺丝刀尖刚碰到划痕,砖石就松动了。

我屏住呼吸,轻轻一撬,块红砖“咔嗒”落地,露出个铁皮盒。

盒盖锈得厉害,我用螺丝刀撬开时划了道口子,血珠滴在盒面上,把“1971.9.17”的刻字晕染得模糊。

里面是卷磁带,和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周维国穿着蓝布工装,胳膊搭在***肩上,背后黑板写着“守夜人计划,永不终止”——和我记忆里***师傅总擦不干净的黑板,一模一样。

磁带放进随身听时,电流杂音里传来道沙哑的男声,语速极慢,像怕被风刮走:“钥匙不在文件柜,在人心。”

我握紧磁带,指腹压着盒盖上的血珠。

墙根的老鼠突然窜过,撞得矿灯摇晃,照片上的周维国和***跟着晃起来,像是在对我笑。

窗外传来火车鸣笛的长音,混着远处车间的汽笛声,像首跑调的童谣。

我把磁带塞进内衣口袋,体温很快捂热了金属外壳——明早,得让老罗用他那台老古董录音机放放看。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吹灭矿灯,黑暗里摸到墙面的划痕。

有些光,照出来会伤人;可有些光,该照的时候,就得有人举着火把。

(结尾铺垫:墙根的老鼠窜过,撞得矿灯摇晃,照片上的周维国和***跟着晃起来,像是在对我笑。

我把磁带塞进内衣口袋,体温很快捂热了金属外壳——明早,得让老罗用他那台老古董录音机放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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