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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雪线下的听风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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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扑到入口边,用手扒拉碎石。

老罗的手套磨破了,指尖渗出血,混着雪水在石头上洇出一个个红点:“摸到金属了!”

是一扇门。

锈迹斑斑的钢板门,门把手上还挂着一个褪色的红袖章,“红箭”两个字被雪水冲得发白。

我抹掉门中央的冰碴,露出一个密码锁——转盘早已卡死,但锁眼周围有刮擦痕迹,像是有人用螺丝刀硬撬过。

“当年撤编时没拆干净。”朱卫东喘着气说,“可能是走得匆忙。”

我们挤进通道时,风突然又大了起来。

雪花灌进来,在头顶的通风管道里打着旋。

老罗打开手电,光束扫过墙面——防潮毡布虽已褪色,却没有霉斑;电线捆扎得整整齐齐,用的是60年代特有的麻线。

“跟新的一样。”他轻声说,手电光照在墙角的搪瓷缸上,缸里还剩半块肥皂,“有人定期维护过。”

主控室的门虚掩着。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腾地飞起,在手电光中舞动。

墙上的值班表被玻璃罩着,最后一行写着“张振国,1966.3.18”,钢笔字写得方方正正,日期旁边画了一朵小红花。

朱卫东凑过去:“张振国……我师傅的师傅就叫这名,说是66年调去了保密项目。”

老罗蹲在供电柜前,用螺丝刀撬开盖板。

“我的老天爷。”他声音发颤,“铅酸电池组!”他指着埋在岩层中的黑色方块,“每块电池都裹着石蜡,埋在恒温层——”他又摸了摸连接电池的铜线,“还接了山体自然电流,用地电补能!”他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吓人,“这不是设备,是活着的遗嘱!”

主控台中央放着一台RKS12电台,和凯里挖出来的那台一模一样。

面板上的指示灯熄着,但显示屏却亮着“等待回应”四个绿字。

我凑近看,信号周期显示为“27小时”——和老罗在帐篷里画的草图完全一致。

朱卫东掏出万用表测电压:“待机状态,功耗低得离谱。”

“被动监听。”我拍了拍老罗的肩膀,“用五号电池接音频放大器,别激活主电路。”老罗从工具箱里取出两节电池,手稳得像在焊接精密元件。

耳机贴到我耳边时,起初是一片杂音,接着——“滴答,滴答。”极低频的声音,像秒针在骨头里走动,每二十七小时重复一次。

就在这时,林小川打来了电话。

他声音带着回音,应该是用了牧站的卫星电话:“哥,苏科长分析出来了!这不是呼叫信号……是倒计时。”我握紧耳机,倒计时?

那张被抹去的网,那些被沉默的人,原来是在等待一个期限。

副站长办公室的抽屉卡得很死。

我用螺丝刀撬了三次,“咔”的一声,夹层里滑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纸泛黄,边缘带着焦痕,开头写着“致未来接替者”。

“我们奉命切断与总部的联系,但必须保持接收状态。”我念出声,喉咙发紧,“若三十年后仍有信号传来,请确认是否还有人在守望。”

老罗凑过来看,睫毛上的冰碴掉在信纸上:“今天是1972年……三十年后是2002年。”他忽然笑了,笑得眼角泛泪,“他们算到了,算到会有人来。”

撤离时,暴风雪又起来了。

我们走了几步,回头看那洞口——风雪正往里面灌,仿佛有人在缓缓合上一本书。

我把信折好塞进胸前口袋,隔着布料能摸到字迹的凹凸。

朱卫东拍了拍我的背:“林总,该走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往牧站挪动时,林小川的吉普车迎面驶来。

他摇下车窗,脸上沾着雪粒:“哥,北京来电话了!”他抹了把脸,“火种研究所接到山西吕梁的紧急通报……”

“什么通报?”老罗扒着车门问道。

林小川摇了摇头:“没说具体内容,只说一名村民在……”他突然闭嘴,目光紧紧盯着我身后的雪山。

我回过头。

风雪中,那座覆雪山丘的轮廓渐渐模糊,可值班表上的小红花、信纸上的字迹、电台里的滴答声,却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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