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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烧焦的信和没名字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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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他们个名分。”我抬头时,苏晚晴眼里闪着光,“不是救济,是……”

“返聘。”她接得很快,“他们是有技术的老兵,不是需要可怜的老人。”

朱卫东推门进来时,怀里抱着个铁皮盒子。

他没摘棉帽,帽檐上还沾着雪:“我跟老罗琢磨了套奖励细则。”他掀开盒盖,里面是几盘磁带和一本油印的手册,“有效预警的,给物质奖励;报过三次准信的,名字刻到‘火种墙’上——就跟所里先进工作者似的。”他摸出个小收音机大小的设备,“这是声音指纹机,让他们录段暗语备案,比如‘塔尖有鸟窝’‘瓷瓶发乌了’,既能保护隐私,又能防虚报。”

老罗跟着挤进来,裤脚沾着泥:“我今天去看赵大爷了。”他搓着冻红的手,“他躺在床上跟我说,‘老罗,能不能……让我也装个红灯?’”他吸了吸鼻子,“我明白,那红灯不是报警器,是个记号——让人知道,这屋里住的是护线的人。”

苏晚晴的笔在纸上飞:“荣誉巡护员住所挂特制红灯,底座刻‘国家电网感谢您’——这个可以写进建议里。”

半个月后,《关于吸纳民间技术力量参与公共设施监护的建议》摆在我桌上。

我翻到最后一页,大笔一挥:“将‘荣誉巡护员’改为‘火种协理员’,享有同等技术话语权。”苏晚晴凑过来看,眼尾的细纹里全是笑:“你总说技术是热乎气儿,现在这热乎气儿,要烧遍全国了。”

首届“无声英雄”表彰会那天,赵德海被抬着担架进了礼堂。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工装,胸前别着我亲手戴的胸牌——“火种协理员赵德海”。

全场起立鼓掌时,他颤巍巍抬起手,想回个礼,却只能举到一半。

我按住他的胳膊:“您坐着,这是我们该给您的。”

散会那晚,林小川晃进值班室找水喝。

他刚要拧暖瓶,电话突然响了。

“喂?”他把听筒贴在耳边,表情慢慢凝固,“师父!您快来听!”

我接过听筒,里面只有沙沙的电流声,像风吹过空谷。

林小川举着示波器,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波峰:“这信号不是从有线网来的……像是微波中继站发的。”他翻出地图,手指点在内蒙阿鲁科尔沁旗方向,“那片儿有个废弃二十年的中继站,按理说早该拆了。”

电流声突然尖了一下,又慢慢弱下去。

我盯着示波器上最后一个波峰,像根细针,扎进了夜色里。

林小川搓着后颈:“师父,我明天想去趟阿鲁科尔沁旗……”

我把听筒轻轻放下:“带上测距仪,还有朱师傅的声音指纹机。”

窗外的月亮爬上屋檐,照得窗台上的红灯牌泛着暖光。

那是赵德海的红灯,此刻正和所里的指示灯一起,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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