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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残卷迷踪现曙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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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缮一新的虹桥计划纪念馆内还飘散着淡淡的油漆与木材气味,布展工作已进入最后紧张的收尾阶段。

许峰独自站在即将陈列太平轮账本的真空展柜前,手中的软布反复擦拭着玻璃表面,直到光可鉴人。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四周墙上那些记录着祖父们青春与理想的泛黄照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慨,仿佛能透过时光,触摸到那份沉重的托付。

展柜的玻璃映出他的身影,与照片里祖父们年轻的面容重叠。许峰抬手按在玻璃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在与跨越半个世纪的灵魂对话。墙角的落地钟敲了两下,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窗格的影子,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浮动。

许峰的指尖在调整展柜射灯角度时,忽然触到背板边缘一丝异样的松动。他停下动作,凑近细看,发现那处接口比别处略宽,像是刻意未钉死。

他用指腹摩挲着缝隙,木质背板的纹路磨得光滑,显然不是自然松动。纪念馆的展柜都是按图纸定制的,每个接口都该严丝合缝。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望,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整理展品标签,没人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他从口袋里摸出多功能小刀,刀刃贴着缝隙轻轻撬动。随着“咔嗒”一声轻响,背板应声而开,夹层里露出个巴掌大的扁平铁盒。

铁盒被牢牢嵌在夹层里,像是原本就该长在那里。许峰小心地将它抠出来,入手比想象中沉。他走到窗边,借着天光细看,铁盒边缘有明显的打磨痕迹,显然是为了刚好塞进这个空间。

铁盒表面覆着层暗红铁锈,却掩不住盒盖中央“xJh”三个刻痕——那是父亲许敬鸿名字的缩写。他用小刀刮去锁孔里的锈迹,试着旋动,铁盒竟应声打开,里面整齐码着三盘卡式录音带,还有本封面塑封的防水笔记。

录音带的标签已经泛黄,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数字“1”“2”“3”,字迹是父亲惯用的连笔。防水笔记的塑封上积着薄尘,许峰用袖口擦了擦,能看到封面印着“上海制造”的字样,是几十年前常见的款式。他将铁盒合上,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指尖还残留着铁锈的涩感。

与此同时,上海音乐学院的画室里,司徒倩正俯身对着《虹桥长卷》。绢本因年久发脆,她得格外小心,笔尖蘸着的修复溶剂是祖父传下的配方,专用来清理古画积尘。

画架旁的瓷盘里盛着溶剂,是用松节油和几种植物汁液调配的,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司徒倩戴着白手套的手微微悬空,生怕指尖的温度损坏脆弱的绢面。画室里很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和笔尖划过绢本的轻响。

当溶剂刷过中段桥梁画面时,原本模糊的木纹间忽然渗出淡青色。她屏住呼吸,换了支狼毫细笔,顺着显色的纹路细细勾勒。

淡青色的痕迹像活过来似的,在笔尖下慢慢舒展。司徒倩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画卷,能闻到绢本特有的陈旧气息。她忽然想起母亲生前说过,祖父画这幅长卷时,总在深夜独自研磨颜料,说要给后人留些“看得到的念想”。

半小时后,桥梁阴影里渐渐显露出一串细密的符号——有像等高线的弧线,还有几组数字,前两位带小数点,后四位是整数,分明是经纬度的标记。这些坐标沿着画面上的河流走向排列,如同串起的暗码。

司徒倩取来放大镜,逐个辨认数字。最打头的一组是“31.23,121.47”,她隐约记得这附近是上海的老码头。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上海地图,用红铅笔在对应的位置做了标记,笔尖落下时,手微微发颤。

许峰抱着铁盒快步找到纪念馆仓库,角落里堆着台淘汰的卡式录音机。他插上电源,按下播放键,机器“嗡”地转动起来,先传出阵电流杂音,随即是海浪拍船的声响,混着隐约的汽笛声。

录音机的外壳有些掉漆,旋钮上的刻度已经磨平。许峰戴上耳机,调整着音量,杂音刺得他耳朵发痒。海浪声越来越清晰,像是能看到漆黑的海面上,太平轮的航灯在远处闪烁。

“……太平轮今晚启航,司徒兄已把‘种子’转移。”父亲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远航前的沉稳,“货单上查不到,藏在‘永庆班’七口戏箱的夹层。后续的人,得靠‘红船频率’接坐标。记住,这不是普通物件,是人心和文明的根……”

录音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几句模糊的对话,像是有人在催促父亲上船。许峰的心揪紧了,他知道这或许是父亲留在世上最后的声音。录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持续的电流声,像无声的叹息。

司徒倩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纪念馆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急着开口:“许峰,长卷里有坐标,跟你说的戏箱会不会有关?”

电话那头传来电流的滋滋声,像是隔着一条长长的隧道。司徒倩握着听筒的手沁出细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画室墙上的日历翻到了十四号,离父亲说的“每月十五”只剩一天。

许峰握着听筒,翻着父亲的笔记:“我刚听完录音,里面提到戏箱编号。你报坐标顺序,我核对一下。”

他把笔记摊在桌上,手指划过纸页上的编号:“永字三号、庆字五号……”这些编号后面都画着简单的戏箱图案,旁边还有潦草的批注,像是仓促间写下的。

司徒倩报出经纬度,许峰对着笔记上的编号逐一比对,越念心越沉:“完全对得上!每个编号都对应一组坐标。”

他数了数,刚好七组坐标,与录音里的“七口戏箱”分毫不差。许峰靠在墙上,感觉后背有些发凉,父亲和祖父们布下的局,竟精密到如此地步。

电话那头的司徒倩指尖还停在画卷上,声音带着颤:“那这画不只是艺术品,是张藏着秘密的地图。”

她低头看着画卷上的桥梁,忽然明白母亲为何总在画前发呆。那些看似随意的笔触里,藏着两代人的心血与守护。窗外的阳光照在绢本上,让那些淡青色的坐标泛出微光。

此时的香江,廉政公署的办公室里,林晓曼刚整理完太平轮案的证据卷宗。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卷宗堆得有半人高,每份文件上都盖着红色的归档印章。林晓曼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端起桌边的凉茶喝了一口,茶水里的夏枯草味在舌尖蔓延。她拿起听筒时,瞥见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廉政公署大楼的灯光在暮色里亮了起来。

“林小姐,关于许世昌和太平轮,你们知道的太少。”听筒里的声音苍老沙哑,像蒙着层纱布,“我有许美玉没毁掉的‘反向证据’,能还许敬鸿清白,也能揭开康顿集团的底。”

林晓曼握紧笔,在便签上快速写下“许美玉”“康顿集团”几个字。笔尖划破纸张,留下深深的刻痕。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模糊的呓语,似乎也提到过这个名字。

林晓曼握紧笔:“你是谁?在哪里见面?”

“明天傍晚,狮子山下的旧通信站,你一个人来。”对方说完便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

林晓曼握着听筒愣了片刻,才缓缓放下。狮子山下的旧通信站是抗战时期留下的,早就荒无人烟。她翻开桌上的香江地图,在狮子山的位置画了个圈,那里离市区很远,四周都是荒坡。

许峰在父亲的笔记里翻到更多关于“种子”的记录。纸页上写着,那是日据时期生物实验的胶片和样本,许世昌与司徒远冒险转移,只为“留下铁证,免得后人篡改这段历史”。

笔记的纸页已经发脆,许峰翻页时格外小心,生怕扯破。其中一页画着个简易的胶片盒,旁边写着“每盒含36张,需低温保存”。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的书房里总有个上锁的冰柜,当时只当是用来存药品,现在想来,或许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笔记最后一页,潦草写着串数字:4321千赫,旁边标着“每月十五子夜,红船电台,坐标更新”。

许峰找来一张纸,把这个频率抄了下来。他记得纪念馆的仓库里有台老式短波收音机,是祖父那辈留下的。他起身朝仓库走去,脚步比来时更急,明天就是十五号,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司徒倩挂了电话,继续修复画卷末端的旭日图。溶剂晕开时,光晕里竟浮现出简易的结构图,有试管架和通风橱的轮廓,旁边写着“净化之始”。

她找来绘图铅笔,小心翼翼地把结构图拓印下来。图上的线条很简单,却能看出是个实验室的布局,角落里还画着个漏斗状的装置,旁边标着“高温处理”。司徒倩忽然想起祖父的日记里提过,他年轻时学过化学,或许这就是他亲手设计的。

她心头一震:这或许是祖父们设计的,用来处理那些危险样本的实验室蓝图。

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同事探进头来:“司徒老师,下班了,锁门吗?”司徒倩连忙把拓印的图纸塞进画筒,点点头:“锁吧,我带钥匙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幅画的秘密,至少现在不能。

林晓曼对着电话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她清楚单独赴约的风险,但“反向证据”关系到母亲的名誉,更关系到真相的完整。

桌上的台灯照着那份关于母亲的调查记录,上面写着“林月华,涉嫌协助转移文物”。林晓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必须找到证据,还母亲一个清白。窗外传来巡逻警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她抓起桌上的bp机,给许峰发了条信息:“有线索,明日赴约,详情晚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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