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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双城同日起风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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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错人了。”她慢慢后退,后背抵住化妆台,冰冷的大理石让她冷静了几分,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的消防栓,红色的箱体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上面的玻璃敲碎就能报警。“保安!外面有人吗?”

“别喊了,”疤脸男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关上门,还上了锁,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今天这里的保安都被我们找借口调去守大门了,谁也救不了你。许峰不是能耐吗?我们倒要看看,他是顾着签约,还是顾着你来。”

司徒倩猛地抓起桌上的发胶罐,对着最近的男人按下喷头。刺鼻的化学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男人惨叫着捂住眼睛,发胶溅进眼里,疼得他直跺脚,撞翻了旁边的化妆凳。

她趁机撞开人群,冲向消防栓,刚要拉开门,手腕却被疤脸男人抓住,他的力气极大,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疤脸男人掏出麻绳,粗糙的绳子在他手里晃悠,“许峰毁了许振江的一切,我们就让他尝尝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等你出事,看他还有心思签什么狗屁协议!”

此刻,司徒倩也是紧张地握紧了手,指甲掐进自己掌心,顿时感觉疼得让她清醒了几分,突然想起许峰的话:“守正方能出奇。”

当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脚,细高跟的鞋跟狠狠踩在疤脸男人的脚背,听见骨头摩擦的轻响,男人疼得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她趁机从腰间抽出弹簧刀,反手抵住他的喉咙,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刀刃上还沾着点护手霜的香气——早上出门时许峰硬塞给她的,说“女孩子家别总摸刀,护手”。

“让他们出去。”她的声音发颤,是紧张,却异常坚定,刀刃贴着男人脖子的皮肤,已经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渗出血珠。

疤脸男人没想到她敢动手,愣了一下,随即狞笑:“小丫头片子还敢玩刀?你知道这刀能捅死人吗?”

“要不要试试?”司徒倩逼近一步,刀尖再深一分,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当年在罗湖桥差点没过来,拉着你垫背,值了。”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里面的狠劲让对方不敢再轻举妄动,化妆镜里映出她的侧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换了个人。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踹开,木屑飞溅。张警司带着警员冲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众人,厉声喝道:“警察!全部不许动!放下武器!”

疤脸男人脸色大变,想挣脱却被司徒倩死死抵住喉咙,动弹不得。混乱中,不知是谁碰倒了化妆台,发胶罐摔在地上,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恰好与角落里一个没熄灭的烟头碰撞出一串火星。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窗帘,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快走!”张警司示意警员先带司徒倩离开,自己则和疤脸男人缠斗在一起,拳头挥得虎虎生风,警服的袖子被火星燎出个洞。

司徒倩被助理拉着往外跑,回头时看见戏服的裙摆被火星燎到,凤凰的尾羽在火里蜷曲、发黑,像断线的风筝,飘了几下就化为灰烬,金线在火光中闪了最后一下,灭了。

上午九点整,许氏地产的签约仪式准时开始。许峰站在台上,接过刘总递来的钢笔,笔杆是冰凉的金属材质,刻着细密的防滑纹,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司徒倩的bp机一直没有回信息。

而且,他刚才让司机去tVb门口等,也说没见到人出来,电话打到后台,接电话的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情况,只说“里面有点乱”。

“许总?”刘总看出他的走神,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提醒,“该签字了。”

许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在合作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瞬间,广场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的喧哗声像潮水般涌来,带着警笛的尖啸。

他抬头望去,只见司徒倩穿着沾满烟灰的戏服,在警员的护送下跑来,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还有未擦净的黑灰,嘴角却带着笑,眼里亮得惊人,像藏着星星。

“阿峰!”她隔着人群喊他,声音嘶哑却清晰,带着穿过喧嚣的力量,“我没事!”

许峰的心猛地落地,像一块悬了整夜的石头终于砸进土里,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他举起签好的协议,对着话筒高声宣布:“从今天起,许氏地产将与内地企业共同开发重庆大厦片区,保留原有居民住宅,新建粤港澳青年创业中心,解决两百个就业岗位!”

这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将两人的身影定格在胶片上——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握着象征合作的协议,眉宇间是卸下重担的舒展;一个披着烧焦的戏服,手里还攥着那把弹簧刀,刀鞘上的护手霜香气混着烟火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明亮。

在背景里,内地企业的横幅在风里舒展,像一道跨越双城的彩虹,将香江的蓝天和远处的海面连在一起,货轮的汽笛声隐约传来,悠长而踏实。

当仪式结束后,许峰快步走下台,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司徒倩。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她身上的烟火气都染上了点雪松味——是他常用的须后水。

“怎么弄成这样?”他替她擦掉脸上的灰,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是奔跑后身体产生的热度,“倩儿,你有没有受伤?”

“他们想抓我去给许振江陪葬,”司徒倩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烧焦的戏服碎片,上面还沾着几根金线,“还好张警司来得及时,就是可惜了这件戏服。对了,我的比赛……是不是错过了?”

“已经让他们改到下午了,”许峰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全是汗,却很有力,紧紧回握住他,“我让人重新做了戏服,这次绣的是紫荆花和白玉兰,周老板说中午就能做好送来,还加了银线,比之前那件更亮。”

司徒倩看着他,眼里的星光更亮了,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她唇上淡淡的口红印,是他昨天陪她去买的豆沙色,说“衬你的戏服”。“谢谢你,阿峰。”

许峰愣住了,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消失,只剩下她眼里的星光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粤剧唱腔——是街角戏台上飘来的《帝女花》选段,“落花满天蔽月光”,温柔得像一汪春水,漫过心头。

这时,许峰的bp机又响了,是张警司发来的:“疤脸交代,他们原本计划在签约现场引爆炸弹,藏在音响设备里,被我们的人提前发现拆除了,炸药里掺了硝石,是九龙寨城旧仓库里的存货。另外,我们在许振江的牢房床垫下找到这个,是张完整的照片。”

附件是一张完整的照片,比之前的半张多了左侧的人。许峰看清那人的脸,呼吸骤然一停——是与他前几年较量过的叔叔,许振邦,父亲的三弟。

据查这许振邦犯罪证据确凿,因其在早年就开始,“因为他长期操控家族黑金交易,勾结黑社会组织,进行非法土地买卖及商业诈骗等多项犯罪活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在前几年,他就因被抓入狱服刑;根据香江法律,判处被告有期徒刑二十年,并没收全部非法所得,一直被关在赤柱监狱。”

在许振邦服刑之后,许氏家族长辈也不允许反复有人提他,说“有辱许家族人的脸”。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字迹与许振江的截然不同,更瘦硬些,像用美工刀刻出来的:“1982年,九龙寨城,许振邦也在。”

许峰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头那点刚升起的暖意瞬间被寒冰覆盖。原来,许振江不是主谋,真正的黑手,竟然是这个被家族所耻、却又从未真正消失而在服刑的叔叔。

从未想到,九龙寨城的旧案,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像一张藏在暗处的网,终于露出了线头,而线的另一端,还不知缠着多少陈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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