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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终极一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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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廷根的午后阳光,斜斜地透过高窗,在报告厅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安静的光斑。午餐时间的骚动与恍惚已然过去,会场内重新坐满了人,但空气却绷得比上午更加紧,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最后那片刻的、令人窒息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再次聚焦在讲台上那位身着深色和服的身影——中森晴子 夫人身上。

她神色平静如初,丝毫看不出刚刚完成了一场足以颠覆数论疆域的上午报告,也看不出享用了一顿从容午餐的痕迹。她仿佛一尊精密运转的仪器,准时、准确、冷静地 回到了属于她的位置。下午的议程,是“收官”,是将上午搭建的宏伟逻辑框架,用最严格的数学语言,进行最后的、决定性的“合龙”。

“我们继续。”她开口,没有任何多余的开场白,直接切入了数学的核心。她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里清晰地回荡,每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钻石,精准地镶嵌在证明的王冠上。

上午,她已经架设了桥梁:将abc猜想几何化为椭圆曲线E_{a,b,c},并通过bSd猜想与塞尔伯格迹公式的哲学,指明了连接曲线高度(与ax|a|,|b|,|c|相关)和导子N_E(与rad(abc)相关)的路径。但那条路径,还存在一个关键的、需要跨越的深渊:如何最终、严格地建立那个控制不等式?如何排除掉那些可能存在的、“质量”极高的abc三元组(即ax很大但rad很小)?

答案,就在现代算术几何最强大、也是最深奥的工具箱深处——平展上同调(étale ology)。

中森晴子夫人转身,在黑板上一块清理出的区域,写下了几个简洁而沉重的符号:h1_et。然后,她清晰地注解道:曲线E_{a,b,c} 的塔特模(tate odule) 的平展上同调。

台下响起一阵极力压抑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平展上同调! 这是格罗腾迪克 陛下为征服韦伊猜想 而创造的“神器”!是连接特征零代数簇的拓扑与正特征代数簇的算术的终极桥梁!是将拓扑直觉的力量注入数论心脏的“魔法”!它的复杂性与抽象度,远在传统的代数几何之上,是许多优秀数学家终其一生也难以完全驾驭的领域。

她竟然要将问题提升到这个层面!

中森晴子夫人没有理会台下的震动,她开始以清晰得近乎冷酷的逻辑,阐述最终的证明思想。她并没有展示复杂的谱序列或冗长的导出范畴交换图,而是直击要害:

“我们考虑曲线E_{a,b,c} 的模空间(或其完备化) 上的一个特定的层(sheaf),及其平展上同调群 h1_et。”她一边说,一边画出一个简单的示意图,“这个上同调群携带了曲线丰富的算术信息,其维数(或更精确地,某个加权维数) 受到曲线导子N_E 的强烈约束。”

她的笔尖在黑板上移动,写下了一个关键的不等式。这个不等式本质上断言:无论a, b, c如何选取(只要满足a+b=c且互素),其对应的几何对象h1_et的某种“复杂度”(用维数或长度度量)都不可能无限增长,它被一个仅依赖于rad(ab_E)的幂函数所控制。

“现在,”她放下粉笔,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最终揭晓谜底的庄严,“假设abc猜想不成立。”

会场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停止了。

“那就意味着,”她继续道,逻辑链条清晰得如同冰雕,“存在无穷多组‘质量’极高的abc三元组,使得 ax(|a|,|b|,|c|) 远远大于 rad(abc) 的任意固定次幂。”

“而根据我们上午建立的几何化对应,”她将线索拉回,“这等价于说,存在无穷多条椭圆曲线 E_{a,b,c},其高度 h(E) (与ax相关) 巨大,但导子 N_E (与rad相关) 相对很小。”

“再根据我们刚才建立的、在平展上同调层面的基本不等式,”她给出了最后一击,声音斩钉截铁,“这将会导致,与这些曲线对应的 h1_et 的‘复杂度’(维数)也必须随之急剧增长,以至于最终会违反我们之前证明的那个、由导子N_E所控制的上界!”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个逻辑的必然性 沉入每个人的心底。

“这是一个矛盾。”

四个字,清晰、冷静、不容置疑。

“因此,最初的假设(存在无穷多高质量abc三元组)是错误的。”

“所以,对任意 e > 0,只存在有限多组abc三元组,使得 ax(|a|,|b|,|c|) 大于 rad(abc)^(1+e)。”

“即,abc猜想,得证。”

下午四点整。阳光的位置恰好移动到一个微妙的角度。中森晴子 夫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平静地放下了粉笔。

寂静!

长达一分钟的、绝对的、真空般的寂静!

台下所有的人,仿佛被同时抽走了灵魂,僵立在座位上。他们的大脑在疯狂地回放、验证刚才那简洁而致命的逻辑链:假设不成立 → 存在无穷多高质量三元组 → 几何化 → 高度大、导子小 → 平展上同调复杂度爆炸 → 违反上界 → 矛盾。每一步都严丝合缝,每一步都建立在现代数学最坚实的基础上。找不到任何破绽!

abc猜想……这个困扰了最顶尖数论学家数十年的、蕴含了无数深刻推论的数论巨峰……就这样……被征服了?

不是在艰苦卓绝的、持续数十年的攻坚战中,而是在哥廷根这个下午,由一位学者,用一场总共不到七个小时的报告,优雅而彻底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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