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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北地星火,靖立根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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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北地星火,靖立根基

残冬的积雪尚未化尽,雁门关外的土地已透出倔强的青芽。

关墙上下,一片与三个月前截然不同的气象。那些被金军火箭烧黑的垛口,如今用新伐的木头和夯土修补得齐整;坍塌的哨楼原地立起了更高的了望塔,塔顶悬着铜钟,有眼力好的猎户轮流值守。最显眼的是西城门——那夜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城门洞,现在用整根的铁杉木做成了内外两道闸门,中间填了碎石和铁刺,便是攻城锤再来,也得费上数倍力气。

关内校场,晨雾未散,呼喝声已震得檐上残雪簌簌落下。

一百二十名青壮分作三队,正随着口令操练。他们穿着杂色的棉袄,有的还打着补丁,但队列站得笔直,手中木枪刺出的角度整齐划一。带队的是个黝黑精瘦的老兵,姓赵,左腿瘸了,是雁门关守了二十年的老卒,如今被郭靖请来当教头。

“腰要稳!枪是你们的手臂,要如臂使指!”赵教头的声音嘶哑却穿透,“想想那晚金狗怎么上的墙?就是因为守垛口的王二枪抖了!一抖,命就没了!”

队列中一个年轻人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起,将手中木枪刺得更狠。

校场边,郭靖静静看着。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臂的伤早已愈合,只在阴雨天会隐隐发酸。三个月,他黑了,瘦了,下颌线更硬朗,那双原本憨厚的眼睛里,沉淀下一些更深的东西。

“郭大哥。”小豆子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他腿上的箭伤好得慢,但坚持不肯闲着,“今日第三批乡勇名册齐了,北边三个村子又来了二十七人,都会些拳脚,有两个还是猎户,箭法据说不错。”

郭靖接过名册,粗粗一翻:“按老规矩,先由赵教头训十日基础,过了关的,再按特长分到枪队、弓队、巡逻队。伙食按人头算,每日两顿干一顿稀,肉每五日见一次。饷钱……”他顿了顿,“还是按我说的,有家口的加倍。”

小豆子点头记下,犹豫了一下:“郭大哥,咱们的存粮……只够撑两个月了。饷钱也发得紧,好些兄弟是冲着义气来的,可长久不是办法。”

“我知道。”郭靖望向关外那片焦黑的土地,“已托丐帮的兄弟往南边粮商那里递了话,用皮货和药材换粮。另外……”

他压低声音:“前日我去了趟代县,见了‘红袄军’残部的刘当家。他们手上有一批从金狗辎重队劫来的银钱,愿意分三成给我们,条件是若他们被围,我们要出人接应。”

小豆子眼睛一亮,又忧心道:“可那是朝廷定性的‘乱民’……”

“在这北地,能杀金狗、护百姓的,就是自己人。”郭靖声音平静,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朝廷的定性,在雁门关不好使。”

正说着,校场另一头传来喧哗。

是今日的第二桩“公务”——郭靖定下的规矩,每日辰时,关内百姓有事可来校场边找他。此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拉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哭诉,周围围了一圈人。

“郭都统!您给评评理!”老妇人是关内开茶铺的孙婆婆,她指着那被绑的汉子,“这厮在我铺子里白吃白喝三天了,昨儿还想偷柜上的铜钱!说是南边逃难来的,可我问他是哪村哪户,他支支吾吾说不清!”

那汉子三十来岁,面黄肌瘦,眼神躲闪,被绑着也不挣扎,只低头嘟囔:“我真是逃难的……饿得没法子了……”

郭靖走过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他蹲下身,看着那汉子:“抬起头。”

汉子瑟缩了一下,缓缓抬头。四目相对时,郭靖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说你是逃难的,”郭靖声音不高,“南边哪个县?什么时候出的门?路上经过哪些地方?”

“我……我是平定县的,腊月里出来的,路上经过、经过……”汉子语无伦次。

郭靖忽然伸手,捏住他手腕,撩起袖口。小臂上,一道新鲜的刀疤,结痂的方式整齐得不寻常——那是金军制式刀伤特有的敷药痕迹。

周围人哗然。

“金狗细作!”有人怒吼。

汉子脸色煞白,挣扎起来:“我不是!这伤是、是路上遇了土匪……”

郭靖松开手,站起身,对孙婆婆道:“婆婆,他欠的饭钱,从我饷银里扣。”又转向众人,“把他关到地窖,每日给一碗粥,别饿死。”

“郭大哥,不审吗?”小豆子急道。

“审。”郭靖看着那汉子被拖走,“但不是现在。”

他走回校场边的小木屋——那是他这三个月栖身兼办公的地方。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柜,墙上挂着一张粗糙的雁门周边地图,上面用炭笔画了许多圈点和线路。

午后,郭靖独自提着食盒去了关押的地窖。

地窖阴冷,那汉子蜷在角落草堆上,见郭靖进来,眼神惊惧。

郭靖把食盒放下,里面是一碗糙米饭,两块咸菜,还有一小碗难得的肉汤。他坐在对面的木桩上,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汉子起初不敢动,但肉汤的香气勾得他胃里绞痛。终于,他扑过去,狼吞虎咽。

吃完,他舔着碗沿,眼神复杂地看着郭靖。

“为什么给我吃这些?”他哑声问。

“因为你还活着。”郭靖道,“活着,就有可能说真话。”

汉子沉默良久,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真信我能说真话?就算我说了,你就能放过我?”

“说不说在你,放不放你,看你说的是什么。”郭靖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若真是细作,家里必然有人被金国扣着当人质。你死了,他们也就没了价值。”

汉子浑身一震。

“雁门关守了三个月,金军换了三种打法,都碰了钉子。”郭靖继续道,“完颜洪烈急了,所以派你们这些人混进来,摸清关内布防、粮草位置、士气高低。你们一行至少五人,对不对?你在茶铺故意暴露,是想吸引注意,掩护其他人。”

汉子的脸彻底白了。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郭靖站起身,“也可以把你交给守军,他们会用刑,你会生不如死。但还有第三条路——”

他盯着汉子的眼睛:“告诉我其他人的落脚点,以及你们这次的具体任务。我保你不死,并想办法救出你的家人。”

“你……你怎么救?”汉子声音颤抖。

“我有我的办法。”郭靖从怀中取出一枚木牌,那是丐帮的信物,“金国境内,也有不想打仗的汉人,也有暗中传递消息的渠道。只要你给的线索够分量,你的家人就有机会被‘意外’放走,送到安全的地方。”

汉子呼吸急促,手指抠进草堆里。地窖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一刻钟后,他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我说。但你要发誓,若我家人因你而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郭靖伸出右手:“我郭靖对天立誓,必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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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深夜。

雁门关以北十五里,一处荒废的山神庙。五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到庙后,那里拴着几匹马,马背上驮着鸽笼和一卷卷羊皮地图。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几人迅速解马,正要上鞍——

火把骤然亮起!

二十余名手持弓箭、刀枪的汉子从四面林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火光映出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他们穿着杂色棉袄,但队列有序,眼神锐利。

郭靖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提着那茶铺汉子的后领,将他推到前面。

“王五,你——”黑衣人首领目眦欲裂。

“大哥,对不起。”那被唤作王五的汉子泪流满面,“郭都统答应救我娘和妹子……我、我没得选!”

战斗爆发得很短暂。这五名细作虽身手不弱,但郭靖带来的是乡勇中的精锐,且早有布置。半炷香后,三人被杀,两人被擒,缴获的信鸽、密信、地图堆积一地。

郭靖蹲在火堆边,翻看着那些羊皮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雁门关新增的防御工事、巡逻路线、甚至粮仓和水源位置——显然是这三个月细作观察的成果。

“好险。”小豆子后怕道,“若让他们把图送回去,下次金军再来,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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