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张承业彻底服了，对我的态度从利用变成了敬畏！（2/2）

张承业的瞳孔猛地收缩，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疯狂地擂动起来。

市委书记，魏建成，亲自召见！

这个消息，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张承业的天灵盖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才没有软倒下去。

完了。

彻底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他一直以来的那点侥幸心理，那点还想把丁凡重新“拉拢”回自己阵营的痴心妄想，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拉拢？利用？

他配吗？

人家已经是能直接和市委书记对话，甚至能左右市委书记决策的“通天”人物了。而自己呢？还在这里患得患失，像个等着被审判的囚犯。

巨大的落差，和更巨大的恐惧，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下去，然后关上了门。

他没有再回到办公桌后，而是失魂落魄地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市委一号楼那栋庄严肃穆的建筑。

他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墙壁，看到顶层那间办公室里的情景。

魏建成会和丁凡谈什么？

嘉奖？勉励？

不，绝不止于此。

张承业比谁都清楚，到了魏建成那个层面，看重的绝不是一两个案子。他看重的是“势”，是整个江州官场的平衡和走向。

丁凡，已经成了江州最大的“势”。

一个不可控，不可知，却又拥有雷霆之力的“势”。

魏建成召见他，是在试探，是在摸底，更是在……示好。

连市委书记，都要向这个年轻人示好！

张承业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看着窗外那栋象征着江州最高权力的大楼，心中再也没有了半分拉拢利用之心。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近乎于原始崇拜的……敬畏。

他怕丁凡，但现在，他更“敬”丁凡。

他敬畏那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力量，敬畏那种可以无视一切规则、碾碎一切障碍的降维打击。

他终于明白了。

在丁凡面前，耍心眼，玩手段，搞政治联盟，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他不是棋盘上的棋子，他就是那个可以随时掀翻整个棋盘的人。

唯一的活路，不是与他为敌，不是拉拢他，而是……臣服于他。

彻彻底底，毫无保留地，成为他的人。

或者说，成为他最忠心的一条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它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了张承业的全部心神。

他脸上那惊恐、慌乱的表情，慢慢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复杂的、混杂着恐惧与决绝的神情。

他缓缓地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焦躁而弄得有些褶皱的衣领。他走到镜子前，仔细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狼狈。

他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拍了拍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必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第一个向这位新晋的“阎王”，献上自己的忠诚。

他不知道丁凡和魏书记会谈多久，但他决定，就在这里等。

等到丁凡从那栋楼里出来，他要第一个，出现在丁凡的面前。

他要用最谦卑的姿态，最诚恳的眼神，告诉丁凡，从今天起，他张承业，唯他马首是瞻。

至于尊严？前途？

在能决定自己生死的“阎王”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张承业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市委一号楼的门口，像一个等待神明降临的、最虔诚的信徒。

而此刻，在那栋大楼的顶层，丁凡刚刚推开了那扇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厚重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