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张承业彻底服了,对我的态度从利用变成了敬畏!(1/2)
### 第94章:张承业彻底服了,对我的态度从利用变成了敬畏!
市纪委,副书记办公室。
张承业的办公室,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位置极好,朝向正南,阳光可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房间照得通透明亮。窗台上那几盆名贵的君子兰,叶片肥厚,油光锃亮,是他亲自从花鸟市场一盆盆挑回来的,每日精心侍弄,视若珍宝。
过去,坐在这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泡上一壶顶级的龙井,看着茶叶在滚水中舒展,再抬眼看看窗外市委大院里那片郁郁葱葱的风景,张承业总能感受到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和快意。
但今天,这一切都变了味。
阳光依旧明媚,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眼。那几盆君子兰,仿佛也失了精神,叶片耷拉着,透着一股死气。他亲手泡好的龙井,茶汤已经凉了,一口没动,氤氲的雾气早已散尽,只留下一杯苦涩的茶水,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坐不住。
从钱振国出事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能安稳地坐下超过十分钟。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下的羊毛地毯几乎要被他磨秃了。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人喘不过气。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可他心中的那股焦躁与恐惧,却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
他怕了。
是真的怕了。
这种恐惧,和他过去经历过的任何一次政治斗争都不同。以前的对手,哪怕再强大,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人”。是人,就有弱点,有欲望,有可以被揣摩和利用的逻辑。
但丁凡不是。
张承业的大脑,像一台疯狂运转的放映机,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他与丁凡打交道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了最初,在周立国的办公室里第一次见到那个年轻人。眼神锐利,气质沉静,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当时,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可塑之才,是一把可以用来对付郑同辉的、锋利的“刀”。
他自以为是那个握刀的人。
他“顺水推舟”,把郑同辉的案子交到丁凡手上,坐山观虎斗,享受着渔翁之利。当郑同辉倒台时,他心中充满了得意,他为自己的“知人善用”和高明布局而沾沾自喜。他甚至觉得,丁凡这把刀,已经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手里,未来可期。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幼稚。
他不是握刀的人,他只是那个给魔鬼递上了刀鞘的傻子。
郑同辉倒了,他以为是自己运筹帷幄。
钱振国倒了,他才幡然醒悟。
那根本不是一把刀,那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你凝视着它,以为可以利用它的黑暗,却不知道,它随时可以将你连皮带骨地吞噬干净。
李志强的冤案,十几年前的陈年旧账,卷宗都埋在档案室的角落里吃灰。
黑豹的赌场,盘踞江州多年,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连钱振国自己都引为最隐秘的底牌。
这两条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线,丁凡是怎么找到的?又是怎么把它们精准地缠在一起,变成一根绞索,在常委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套在了钱振国的脖子上?
张承业想不通,他绞尽脑汁,把自己半生在官场里学来的所有权谋、手段、逻辑都用上,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这已经不是“办案”了,这是“天谴”。
对,就是天谴。
“丁阎王”这个绰号,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来的,但张承业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
他手里真的有一本生死簿。
他想让谁倒,谁就倒。
一想到这里,张承业的后背就冒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冰凉一片。
他自己……干净吗?
这个问题像一条毒蛇,猛地窜出来,死死咬住了他的心脏。
水至清则无鱼。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谁又能保证自己是一张白纸?这些年,为了往上爬,他做过多少违心的事,收过多少不该收的东西,许过多少不能见光的诺言?
他不敢细想。
他怕自己想下去,下一秒,丁凡就会推开他的门,用那种平静得让人发疯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缓缓说出一句:“张书记,我们聊聊?”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张承业吓得浑身一激灵,手里的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像一只受惊的猫,猛地回头看向门口,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谁?!”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书记,是我。”门外传来秘书小李压低了的声音。
张承业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虚脱。他稳了稳心神,走过去拉开门。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他强作镇定地呵斥道,试图用官威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秘书小李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探头进来,用气音说道:“书记,刚才……刚才我看到丁……丁副书记,被魏书记的秘书亲自接走了,去了市委一号楼。”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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