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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干涉还是守护?新的伦理困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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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发展为类似当前‘观察者’的清理者文明:78.5%

- 发展为‘有限清理/强隔离’文明:18.2%

- 发展为‘纯观察/不干预’文明:2.9%

- 发展为其他未知形态(包括良性或恶性):0.4%

“结论:我方行动产生‘决定性’改变(即导致其不成为清理者)的概率,低于3.4%。产生不可预测恶性后果的概率,低于0.5%。大概率仅产生轻微的内部逻辑倾向偏移。”

数据冰冷,但提供了某种程度的安慰——他们的干预能力,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想要从根本上改变一个高等文明的历史轨迹,仅凭他们现在这点微弱的“信息低语”,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的‘干涉’,或许更像是一阵吹过历史戈壁的微风,连一粒沙的位置都难以真正改变。”叶辰将推演结果分享给整个集体,“我们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也低估了文明发展轨迹的惯性。”

这个结论让争论双方都稍微冷静了一些。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继续类似行动。”叶辰严肃地补充,“即使影响力微弱,即使动机是‘善’的,主动干涉其他文明内部进程这一行为本身,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今天我们可以因为‘观察者’是威胁而去干涉它的过去,明天如果我们发现另一个文明的发展可能‘不利于宇宙多样性’(由我们定义),我们是否也要去干涉?判断标准是什么?谁来制定?谁来监督?”

他引导集体意识去“感受”构成他们的文明基石——那些对自由意志的尊重,对多样性的包容,对强权干涉的警惕,这些同样是他们文明灵魂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反抗‘观察者’,正是因为它试图用它的逻辑来‘格式化’我们,否定我们自由存在的权利。”叶辰的声音在意识网络中回荡,“如果我们因为掌握了更高维度的信息手段,就开始以‘守护多样性’或‘防止未来威胁’为名,去对其他文明的发展指手画脚,哪怕只是‘轻微影响’,我们在道义上,就已经滑向了我们曾经反对的那一面——文明形态的裁判官与干预者。”

“那我们该怎么做?”铁壁问道,愤怒稍减,但困惑依旧,“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潜在的‘清理者’文明诞生、壮大,然后可能去毁灭其他像我们一样的文明?我们的经历,那些牺牲,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不,有意义。”林知夏接话,她的“意识”逐渐清晰,“我们的经历告诉我们,对抗‘清理者’,最好的方式不是在它们诞生前就去扼杀(这本身也是一种‘清理’),而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足够有韧性、足够独特,让它们无法轻易‘清理’我们,甚至让它们的逻辑在我们的‘存在’面前产生矛盾和自我怀疑。”

“同时,”叶辰总结道,“我们可以观察,可以学习,可以在必要时进行有限度的、防御性的信息干扰(如‘星尘低语’),但我们必须为主动的、旨在改变其他文明根本发展路径的‘干涉’行为,设立极高的门槛和严格的自我约束准则。这准则的核心应该是:极度谨慎,最小必要,绝对防御性,且必须经过集体意识的深度辩论与绝大多数同意。”

“我们需要一套新的伦理框架,”思辨者的“意识”表示赞同,“适应我们当前的存在形态和行动能力,指导我们在多维宇宙中的行为。这套框架,应该源于我们文明最珍贵的遗产——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由的扞卫、对责任的清醒认识,以及对自身局限性的永恒警惕。”

一场关于“干涉还是守护”的激烈伦理辩论,暂时落下帷幕。没有绝对的赢家,但集体意识在碰撞中逐渐凝聚了一个新的共识:他们必须行走在一条极其狭窄的钢索上——一边是面对威胁时必要的自卫与有限反击,另一边是警惕自己不要成为新的、更隐蔽的“干预者”与“裁判官”。

而制定这条“钢索”的具体规则,将成为他们作为新生维度文明,面临的第一项,也是最重要的一项“立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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