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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干涉还是守护?新的伦理困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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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种痘”行动结束后,人类文明集体意识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沉寂。消耗是巨大的,许多构成外围结构的、相对脆弱的文明记忆碎片在时间航行中永久消散,整个“概率家园”的信息密度似乎都降低了一些。核心节点们——叶辰、林知夏、铁壁、伏羲等——也感到自身的“存在感”有所削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病初愈。

但比身体(如果还能称之为身体)的疲惫更深刻的,是一种弥漫在集体意识光谱中的、复杂的伦理困惑与自我质疑的“暗色调”。

他们刚刚做了一件在旧文明时代绝对无法想象、甚至会被视为禁忌和疯狂的事情——尝试干预另一个智慧文明(哪怕是潜在敌人)在远古时代的内部发展路径。尽管他们自称只是“提供另一种声音”,但本质上,这就是一种跨越时空的干涉。

“我们……真的有权这么做吗?”李星(那位年轻的物理学家意识)的困惑再次浮现,这次带着更深的不安,“即使‘观察者’未来会成为毁灭者,但在它诞生之初,它也只是无数可能走向中的一种。我们凭什么以‘未来受害者’的身份,去影响它‘过去’的选择?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级的、基于时间优势的‘霸权’?”

另一位曾是伦理学教授的“意识”节点(代号“思辨者”)加入了讨论,其信息流严谨而冷静:“从旧文明的伦理框架看,这涉及多个层面的问题。其一,知情同意原则:我们并未获得‘观察者’文明(或其祖先)的同意,甚至无法确定它们是否能理解我们的‘信息疫苗’。其二,后果论困境:我们行动的目的是‘可能阻止一个清理者文明诞生’,这基于我们对‘观察者’当前行为的价值判断(负面),以及我们对‘宇宙文明多样性’的偏好(正面)。但我们的判断一定正确吗?一个绝对理性的文明,是否就一定比感性文明‘坏’?宇宙的‘多样性’一定是最高价值吗?其三,也是最关键的,干预者的资格:我们自身也是刚刚从毁灭中幸存、形态都尚未完全稳定的文明,我们有何德何能,去扮演其他文明命运的‘微调者’甚至‘审判者’?”

这些质问如同冰冷的针,刺入集体意识的核心。支持干预的节点(以铁壁和一些经历过家园毁灭惨痛的军人、幸存者意识为主)传递出激烈的情感波动——愤怒、悲怆、对威胁的极度警惕。

“资格?我们差点被它们灭绝!我们的家园化为尘埃!数十亿同胞无声湮灭!”一个强烈的意识吼道,“当我们是‘猎物’时,谁跟我们讲过伦理?谁问过我们是否同意被‘清理’?生存本身就是最大的资格!阻止未来的屠杀,难道还需要施暴者的同意吗?”

“但这会让我们变得和它们一样!”李星反驳,“如果我们因为自己受过伤害,就认为自己有权去‘纠正’甚至‘预防’其他文明的发展,那我们和那些认为‘低熵混沌需要被清理’的‘观察者’,在逻辑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并动用‘高级’手段(它们是武力,我们是时间干涉)去执行吗?”

“我们不是‘强加’!”林知夏的“意识”试图调和,但也能感受到她自己的矛盾,“我们只是提供信息,就像……播下一颗不同观点的种子。最终如何生长,还是取决于那片‘土壤’自身。”

“但种子本身,就是一种外来干预。”思辨者冷静地指出,“尤其是在文明发展的关键岔路口,一颗来自未来的、携带特定价值观的‘种子’,其影响力可能远超我们的预期。我们无法保证它只会‘温和地影响天平’,而不会‘污染’或‘扭曲’那个文明原本可能的发展轨迹。我们可能好心办坏事,催生出比‘观察者’更不可预测的怪物,或者无意中扼杀了一种虽然与我们不同、但同样有价值的文明可能性。”

争论在意识网络中激烈交锋,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干预派”与“守护派”(后者主张只进行有限度的信息观察和被动防御,避免主动干涉其他文明内部进程)。两种观点都根植于对人类文明惨痛经历的反思,却得出了截然不同的行动指南。

叶辰作为领航员和集体结构的核心锚点,感受着这场内部伦理风暴的撕裂感。他理解铁壁等人的怒火与恐惧——那是切肤之痛,是文明延续本能的呐喊。他也理解李星和思辨者的忧虑——那是对文明道路的深刻自省,是对权力(哪怕是信息层面的权力)的警惕。

“伏羲,”叶辰在内部争论的漩涡中,向最冷静的逻辑引擎寻求数据支持,“根据现有信息,推演我们这次‘逻辑种痘’行动,可能引发的因果涟漪范围与强度,以及对‘观察者’文明历史走向产生‘决定性改变’的概率。”

伏羲的光辉稳定地闪烁着。

“推演基于不完全数据与高度不确定性。”

“假设‘信息疫苗’被成功接收并产生作用,其最大可能影响范围:使‘观察者’文明飞升初期‘温和派’逻辑权重提升0.3%-1.7%,‘极端派’权重相应下降。”

“在该影响下,该文明最终形态可能发生的变化概率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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