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产危机与碰瓷艺术（2/2）
【叮！检测到强烈‘冤枉值’！来源：钱多。强度：120点！情绪值+120点！】
【当前Eq余额：4902 - 100（扫描） + 399 + 150 + 120 = 5471点！】
“我…我…”钱多胖吏员看着林缺那声泪俱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消散的凄惨模样，再想想自己那要命的短款，只觉得一口老血（阴气）堵在喉咙里，憋得他魂体都在颤抖！他想反驳，想怒斥对方碰瓷，但当林缺那句“魂体本源震荡”、“魂飞魄散”、“爹娘最后一面”的连环炮砸出来，再配上那精湛的演技，钱多那点可怜的智商和胆量瞬间被击垮了！他现在只想息事宁人！赶紧把这瘟神打发走！
“你…你别嚎了！”钱多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憋屈的），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瘪瘪的灰色小布袋，肉痛无比地、飞快地塞到林缺手里，“给…给你两百清净钱！算我倒霉！你赶紧走！别让人看见！” 他只求破财消灾！
林缺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分量确实轻飘飘。两百清净钱，折合系统Eq也就20点，杯水车薪。他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了一半，但依旧捂着“伤处”，义正言辞：“两百？！你打发叫花子呢？！我的魂体本源受损！两百就想买我的命？至少…至少两千！”他狮子大开口。
“两千？！”钱多差点跳起来，圆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这是敲诈！！”
“敲诈？哼！”林缺冷笑，“好啊！那我们去找崔判官评评理！让他看看采买处的钱吏员是怎么当街撞鬼、意图谋杀的！顺便再查查…”他故意拉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扫了钱多那冷汗涔涔的脸，“…查查某些人的账目是不是也像走路一样，横冲直撞，不小心撞出了窟窿？”
“你…！”钱多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对方不仅知道他是采买处的，还精准地点破了“账目窟窿”？！这绝对不是巧合！这是有备而来的敲诈！而且捏住了他的死穴！
巨大的恐惧和滔天的憋屈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又像被架在火上烤！
“……给…我给！”钱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都在打颤。他心如刀割地再次掏出一个明显鼓胀许多的青色钱袋，里面是他今天刚领的、准备去填补短款的公款！现在全完了！他把钱袋几乎是砸到林缺怀里，带着泣血的悲鸣：“拿着！快滚！！”
【叮！检测到超级风暴级‘憋屈值’！！！来源：钱多。强度：888点！情绪值+888点！（峰值！）】
【叮！检测到绝望级‘恐惧值’！来源：钱多。强度：350点！情绪值+350点！】
【叮！检测到毁灭级‘肉痛值’！来源：钱多。强度：520点！情绪值+520点！】
【当前Eq余额：5471 + 888 + 350 + 520 = 7229点！！！】
林缺一把接住钱袋，入手沉甸甸，脸上瞬间阴转晴，笑容灿烂如花：“哎呀呀，钱大人真是爽快人！误会！都是误会！在下天生魂体不稳，刚才没站稳，惊扰大人了！抱歉抱歉！您忙！您忙！”他麻利地爬起来，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动作矫健得哪像“魂体本源受损”的样子？对着钱多拱了拱手，转身就走，步伐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钱多站在原地，看着林缺迅速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想着那两千清净钱的公款和自己必然暴露的短款…一股无法言喻的、足以让鬼窒息的憋屈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他嘴巴张了张，想怒吼，想咆哮，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最终只发出一声如同被踩扁的癞蛤蟆般的、绝望的呜咽：“呜…呃…”
【叮！检测到持续风暴级‘憋屈值’！来源：钱多。强度：200点（持续衰减）！情绪值+200点！】
【当前Eq余额：7429点！！！】
林缺听着身后那绝望的呜咽和系统美妙的入账提示，心情舒畅得像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他掂量着钱袋，两千清净钱到手（折合200点Eq），加上碰瓷刷屏收割的巨额情绪值，不仅轻松还清了600点高利贷：
【偿还预支负债：扣除600点Eq！】
【当前Eq余额：7429 - 600 = 6829点！】
还净赚6229点！顺便帮钱多大人“解决”了短款的烦恼（虽然方式比较特别）？林缺觉得自己简直是活雷锋（鬼雷锋？）！
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生前某个游戏bG），正准备去找牛犇分享（炫耀）一下成果，顺便安抚一下那颗被自己忽悠得充满愧疚的憨厚心灵（以及稳定收割【无奈值】）。刚转过一个书架甬道，一个圆滚滚、油腻腻的身影就笑眯眯地堵在了他面前。
正是钱八万！
这胖子商人穿着一身金光闪闪（俗不可耐）的绸缎袍子，手里盘着两个油光水滑的铁胆（材质可疑），胖脸上堆满了市侩又精明的笑容，绿豆小眼闪烁着精光，上下打量着林缺，尤其是在他手里那个鼓胀的青钱袋上停留了片刻。
“哟！林小哥！气色不错啊？”钱八万的声音带着夸张的热情，“这才几日不见，林小哥这…嗯…‘财运’是越发亨通啦！刚才那手‘乾坤挪移财源广进大法’，啧啧啧，老钱我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佩服啊！”
林缺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警惕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死胖子。这货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刚才那事他看见了？还是…他一直在暗中观察？
“钱老板说笑了，”林缺不动声色地把钱袋揣进怀里（幻化消失），“小本生意，混口饭吃而已。哪比得上钱老板家大业大？”
“嘿嘿，林小哥谦虚了！”钱八万搓着胖手，绿豆眼里精光更盛，“老钱我呢，最喜欢投资像林小哥这样的‘潜力股’！眼光独到，手段…嗯…灵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这不，老钱我最近得了个好东西，绝对符合林小哥你的气质！一份…嗯…‘藏宝图’！”他刻意在“藏宝图”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藏宝图？”林缺挑眉，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地府藏宝图？听着就不靠谱。
“嗐！就知道林小哥不信！”钱八万一副“我懂”的表情，胖手一翻，掌心多了一张材质奇特、非皮非纸、边缘残缺、泛着陈旧暗黄色的…图？上面画着一些鬼画符般的线条和模糊标记，中心位置似乎被污渍浸染了一小块。
“别小看它！”钱八万神秘兮兮，“据说是某个上古阴司大能陨落前留下的洞府线索！里面说不定有成堆的阴玉髓、古仙丹、甚至…失传的顶级功法！”他唾沫横飞地渲染着，“老钱我看林小哥骨骼清奇，气运加身，才忍痛割爱！这样，咱们老熟人，给你个友情价！一千清净钱！图你拿走！等林小哥发达了，别忘了提携老钱一把就行！”
林缺面无表情地看着钱八万表演，【初级情绪雷达】被动模式清晰地捕捉到对方身上翻腾的【贪婪】、【算计】和一丝极力隐藏的【心虚】。这破图要是真值钱，这死胖子会一千清净钱卖给他？还“友情价”？
他嗤笑一声：“钱老板，你这图…糊窗户都嫌破洞多吧？中心那块油渍…是你吃烧鸡蹭上的？”
【叮！检测到中强度‘尴尬值’混合‘肉痛值’！来源：钱八万。强度：88点！情绪值+88点！】
【当前Eq余额：6829 + 88 = 6917点！】
钱八万被噎了一下，胖脸僵了僵，但立刻又堆满笑容：“哎呀！林小哥火眼金睛！不过这油渍…呃…是包烧鸡的油纸！不影响！绝对不影响核心信息！这样…看在咱们交情份上，八百！八百清净钱！”
林缺懒得跟他废话，作势欲走：“没兴趣，钱老板找别人发财去吧。”
“哎！别走啊！”钱八万急了，一把拦住林缺，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五百！五百清净钱！赔本价！就当老钱我交你这个朋友！要是图是假的，老钱我…我十倍赔偿！”他说得斩钉截铁，但那闪烁的眼神怎么都透着一股子虚。
林缺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张破图。五百清净钱？对他现在身家来说，九牛一毛。这胖子虽然奸猾，但“十倍赔偿”的赌咒倒是有点意思…而且，万一呢？万一这破图真有点门道？就算没有，花五百买个乐子，顺便看看这钱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行。
他意念一动，从系统Eq里划拉了5点，兑换了五百清净钱（系统提供货币小额兑换服务），随手丢给钱八万：“成交。图拿来。”
钱八万接过钱，胖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把那张破图塞到林缺手里：“林小哥爽快！祝你早日寻得宝藏，一飞冲天！”说完，生怕林缺反悔似的，圆滚滚的身体异常灵活地一转，钻进书架迷宫深处，消失不见。
林缺捏着这张残缺不全、沾着可疑油渍的“藏宝图”，感受着钱八万那边传来的、如同偷鸡成功的黄鼠狼般的【窃喜值】（+66点），再低头看看图上那些鬼画符。
“啧，五百点Eq买个乐子…也算值了。”
他看着图上那块模糊的中心标记，总觉得那油渍的形状…有点眼熟？像…某种鸟的头？
摇摇头，把图随手揣进怀里（幻化）。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花掉这近7000点的Eq巨款，以及…明天怎么应付那个被他坑惨的钱多胖吏员可能带来的麻烦？
他转身，朝着牛犇和阿飘的方向走去，背影消失在察查司那无尽的阴影书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