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产危机与碰瓷艺术（1/2）

黑白无常的“馈赠”——那刷屏般暴涨的Eq点数（4572点！）所带来的暴富快感，在林缺心头还没捂热乎半天，就被眼前冰冷的系统提示浇了个透心凉。

【警告！宿主存在严重预支负债行为！】

【商品：‘镇魂锁链（仿品）·一次性符咒’（预支）】

【预支额度：500点Eq（含20%高利贷利息）！】

【当前利息累积：100点Eq！】

【本息合计：600点Eq！】

【还款期限：剩余12个时辰！（阴司时）】

【逾期惩罚：强制执行！扣除双倍欠款（1200点Eq）！若Eq不足，将剥离宿主等值魂体本源（可能导致永久损伤、降阶、甚至魂飞魄散）！】

鲜红的倒计时悬浮在系统视野的角落：【11:59:59…11:59:58…】，每一秒的跳动都像重锤砸在林缺的魂体上。

“我干！！！高利贷？！20%利息？！还剥离魂体？！”林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刺眼的“1200点Eq”惩罚，脊背阵阵发凉。他这才想起，当初在第八巷遭遇黑白无常引发的爆炸余波时，为了自保（主要是保护牛犇和阿飘），情急之下在系统商城的“应急物品”分区，咬牙预支了这张号称能“短暂束缚高阶魂体0.5息”的仿品符咒。当时只想着保命，根本没细看那蚂蚁大小的借贷条款！

现在好了，命算是苟住了，但债台高筑！他刚暴富的身家（4572点）看着不少，可除去这600点债务，再扣掉之前兑换【初级情绪雷达】的500点…等等！账不能这么算！

林缺猛地一拍脑门（发出“啪”一声脆响）。【初级情绪雷达】的500点是投资！是持续收益！不能算成本！但眼前这600点高利贷，是必须立刻马上还清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老弟？咋了？”牛犇那如同闷雷般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警惕？他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那根碗口粗的哭丧棒（上次硬抗黑无常锁链留下的裂痕似乎更明显了），旁边，阿飘正抱着一块新抠下来的墙角苔藓，专注地“吧唧吧唧”吮吸着，糊状的脑袋上散发出微弱的【满足值】（+10点Eq）。

看着牛犇那憨厚中带着点担忧的国字脸，再看看阿飘那智商盆地、无忧无虑的样子，林缺心头那股无名邪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牛兄！”林缺猛地转身，脸上瞬间布满愁云惨雾，声音带着哭腔（装的），一把抓住牛犇肌肉虬结的手臂（震得自己手疼），“兄弟我…摊上大事了！要死了！要魂飞魄散了！！”

牛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得一哆嗦，哭丧棒差点脱手：“啥？！林老弟！你…你别吓俺！到底咋回事？！”

“唉！都怪我！”林缺捶胸顿足（动作夸张），痛心疾首，“上次八爷那锁链砸过来，眼看牛兄你和阿飘危在旦夕！兄弟我…我急火攻心，脑子一热，为了保住大家性命，动用了我林家祖传的秘宝！”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那秘宝…代价极大！需要…需要海量的香火阴德来填补啊！如今…如今反噬来了！期限就在明日！若是凑不齐…唉！”他重重叹气，一副“兄弟情深，舍己为人”的悲壮模样。

【叮！检测到高强度‘震惊值’！来源：牛犇。强度：90点！情绪值+90点！】

【叮！检测到强烈‘愧疚值’！来源：牛犇。强度：150点！情绪值+150点！】（憨牛犇真信了！觉得林缺是为救他才遭劫！）

【叮！检测到微弱‘困惑值’！来源：阿飘。强度：15点！情绪值+15点！】（阿飘：吧唧？）

【当前Eq余额：4572 + 90 + 150 + 15 = 4827点！】

成了！林缺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牛犇这块憨厚的璞玉，简直是情绪提款机里的黄金矿！这愧疚值给得太痛快了！但他脸上依旧是悲苦万分：“牛兄！此事万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崔判官知晓！否则…唉！”

牛犇眼圈都红了（鬼魂红了眼？），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林缺肩上（拍得林缺一个趔趄）：“林老弟！是俺连累了你！你说！要俺老牛做啥？！刀山火海俺也闯！”

“刀山火海倒不至于…”林缺顺势“虚弱”地靠在牛犇身上（当肉盾靠垫真舒服），“只是这填补香火阴德的‘供奉之物’，在阴司…有个等价物，唤作‘清净钱’。”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牛兄，你可知咱们察查司，哪个部门油水…不，哪个部门负责的公务，最容易接触到那些…嗯…不小心遗失的‘清净钱’？”

牛犇浓眉紧锁，苦苦思索：“油水…遗失的钱…”他猛地一拍光秃秃的后脑勺，发出“啪”一声脆响，“哦！俺知道了！‘库吏司’！那些管库房的！还有‘采买处’！负责采买阴灯油、朱砂、空白符纸那些的！俺听说…呃…听说他们经手的钱钞最多！偶尔丢个三瓜俩枣的…”他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觉得自己在教唆犯罪。

【叮！检测到中强度‘心虚值’！来源：牛犇。强度：45点！情绪值+45点！】

【当前Eq余额：4827 + 45 = 4872点！】

“库吏司…采买处…”林缺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蔫坏的光芒。目标锁定！库吏司的人一般待在仓库重地，不好接触。采买处的小吏需要外出，机会更多！“牛兄，帮兄弟个小忙！去采买处附近转转，帮我看看，今天有没有哪个采买的小吏单独出门？尤其是…看起来心神不宁或者脾气不太好的！”

“心神不宁？脾气不好？”牛犇虽然不明白林缺要干嘛，但出于“报恩”的心态，还是重重点头，“行！包在俺身上！”他扛起哭丧棒，迈开大步就走，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悲壮。

【叮！检测到稳定低频‘使命感’混合‘愧疚感’！来源：牛犇。强度：30点！情绪值+30点！】

【当前Eq余额：4902点！】

打发走牛犇，林缺立刻调动起【初级情绪雷达】的主动扫描模式（消耗100点Eq），锁定采买处方向。他需要找一个“完美”的目标：职位不高不低（太低没钱榨，太高惹不起），性格有弱点（易怒、胆小或贪婪），最重要的是——最好正在为某件事心烦意乱！

【主动扫描启动！目标区域：采买处周边。消耗100Eq。】

【扫描反馈：探测到强烈‘焦虑值’波动！方位：采买处偏门小路。强度：180点！目标身份：疑似采买处司吏（七品下）。情绪夹杂：‘焦躁’、‘懊悔’、‘恐惧’。关联事件：可能与近期短款有关…】

“焦虑180点？短款？”林缺眼睛瞬间亮了！天助我也！一个正为亏空公款（大概率）而焦头烂额、担惊受怕的小吏！这种目标，简直是碰瓷的极品！情绪一点就炸，还不敢声张！

他立刻行动，如同幽灵般飘向雷达指示的方位。很快，就在一条偏僻、通往采买处后门的小路上，看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穿着靛蓝色低阶吏员袍服、身形微胖的中年鬼吏，正搓着手，在小路上来回踱步，一张圆脸皱成了苦瓜，额头上（鬼魂的冷汗？）虚汗直冒，嘴里还念念叨叨：“完了完了…这窟窿可怎么补…刘主事下午就要查账了…”

林缺无声无息地靠近，躲在路旁一堆废弃的阴灯石后面，精准地卡在对方下一次转身踱步的必经之路上。他深吸一口气（虽然不需要），调整表情，瞬间进入状态——眼神涣散，脚步虚浮，一副魂游天外、神思不属的茫然新鬼模样。

时机到！

就在那胖吏员焦躁地转身踱步，心神全部被“短款”恐惧占据时，林缺“恰到好处”地从灯石后面“飘”了出来，脚步一个趔趄，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魂体“轻飘飘”、“软绵绵”地朝着对方撞了过去！

“哎哟！”

碰撞感很轻微，林缺甚至连牛犇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用。但伴随着他一声刻意拔高、充满了“惊吓”和“疼痛”的惊呼，他整个人（鬼）如同被疾驰的阴马车撞到一般，夸张地向后“飞”了出去（离地半尺），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其实落地很轻），还顺势滚了半圈！

“啊！我的腰！我的腿！断了！肯定断了！”林缺抱着腿（其实完好无损），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声音凄厉无比，眼泪（阴气凝结）说来就来，哗哗往下淌（效果逼真），“痛煞我也！走路不长眼啊！撞死鬼了！！”

那胖吏员被这突如其来的“车祸”撞懵了！他根本没感觉到多大冲击力啊？怎么就飞出去还摔断腿了？他圆脸上的焦虑瞬间被惊愕和恐慌取代，看着地上翻滚哀嚎的林缺，又看看四周空无一鬼的小路，冷汗（虚汗）流得更凶了！

“你…你…我…”胖吏员手足无措，结结巴巴，“我…我没用力啊！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放屁！”林缺立刻停止翻滚，抬起头，一脸悲愤欲绝（眼泪还在流），指着胖吏员，声音充满了控诉和委屈，“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心不在焉！走路横冲直撞！把我撞飞这么远！哎哟…我的魂体本源都在震荡…感觉要散了…呜呜呜…我刚死没多久啊…还没见到爹娘最后一面…就被你撞得魂飞魄散…你好狠的心啊！”

【叮！检测到风暴级‘憋屈值’！！！来源：采买吏（钱多）。强度：399点！情绪值+399点！】（憋屈值刷屏！）

【叮！检测到剧烈‘恐慌值’！来源：钱多。强度：150点！情绪值+150点！】（担心事情闹大暴露短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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