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嘴炮驱鬼？这系统不对劲！（2/2）
【1. 基础定身符（残次品）：可对低阶灵体造成瞬间迟滞效果（0.5-1秒）。成功率：50%。售价：150 Eq！】
【2. 阳气小蜡烛（一次性）：点燃后释放微弱阳气，对灵体有轻微灼烧\/驱散效果。售价：100 Eq！】
【3. 还阳丹（体验装）：治疗轻微阴气入体。售价：500 Eq！（新手特惠，原价1000）】
【4. ……】
林缺的视线瞬间锁定在最便宜的【阳气小蜡烛】上！100点！他现在有240点！
“买它！快！”意念疯狂点击！
【确认消耗100 Eq购买‘阳气小蜡烛（一次性）’！购买成功！物品已发放至系统临时空间，请宿主默念“提取”使用！】
快！快！快！
“提取！”
意念落下的瞬间，林缺感到右手掌心猛地一沉！一根只有小拇指粗细、颜色灰扑扑、像是劣质蜡油浇铸成的粗糙小蜡烛凭空出现！蜡烛顶端，一根短得可怜的白色棉线捻子。
女鬼的鬼爪已至！冰冷的指尖触到了林缺颈部的皮肤！那寒意瞬间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死亡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草！”林缺眼珠子都红了，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左手还保持着砸花露水的姿势，右手则不顾一切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将掌心里那根刚出现的小蜡烛，猛地朝着女鬼那只近在咫尺的、充满怨毒的巨眼戳了过去！
目标不是眼睛，而是蜡烛顶端那根短小的捻子！
他需要火！
“噗！”
廉价花露水的玻璃瓶精准地砸在了女鬼的“额头”位置——那翻涌的白雾上。瓶子碎裂，冰凉的液体混合着刺鼻的香精气味溅开，淋了女鬼“一脸”。这伤害近乎为零，但那浓烈到呛人的化学气味，似乎让女鬼的动作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那只巨大的血眼厌恶地眯了起来。（【叮！检测到微量‘厌恶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10点！情绪值+10点！当前余额：150点！】）
就是这不到半秒的迟滞！
林缺那根灰扑扑的小蜡烛，带着他全身的力量和求生的疯狂，狠狠地戳在了……花露水溅开的、最湿润的那一小片雾气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蜡烛顶端那根短小的白色捻子，在接触到那片湿润的、带着花露水香精和微弱酒精气息的雾气时，“嗤”地一声轻响！
一小簇极其微弱、颜色近乎于纯白、只有黄豆粒大小的火苗，竟然凭空亮了起来！
这火苗太小了，小得可怜，仿佛一口气就能吹灭。它散发出的光芒更是微弱，连照亮林缺的手掌都费劲。
然而——
“嗷——！！！”
一声凄厉到无法形容、仿佛能刺穿灵魂的尖啸，猛地从那女鬼口中爆发出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痛苦、都要愤怒、都要……恐惧！
那只巨大的血眼，在接触到那白色火苗散发出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光时，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眼球剧烈地收缩、颤抖！翻涌的白雾身体像是被投入了烧红的铁块，发出“嗤嗤”的灼烧声，猛地向后弹开！那些疯狂舞动、试图缠绕林缺的黑色发丝，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
女鬼那张腐烂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扭曲的痛苦和惊骇！它看向那豆粒大小的白色火苗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粒微弱的烛火，而是来自九幽地狱的焚世烈焰！
【叮！检测到强烈‘痛苦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80点！】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70点！】
【叮！情绪值（Eq）+150点！当前余额：300点！】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林缺脑海中刷屏。
有效！真的有效！
林缺心脏狂跳，如同擂鼓！绝处逢生的狂喜和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力量感瞬间冲垮了恐惧！他左手还抓着半截破碎的花露水瓶，右手死死捏着那根燃烧着豆粒白焰的小蜡烛，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怕了吧？臭烘烘的老巫婆！”他扯着嗓子，声音因为激动和刚才的窒息感而嘶哑变形，但其中的嘲讽和挑衅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指甲那么长，脸那么烂，口气还重！活着时候没人要，死了还出来吓唬人！丑八怪！略略略！”他甚至还对着那痛苦后退的女鬼做了个极其幼稚的鬼脸。
【叮！检测到强烈‘愤怒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120点！】
【叮！检测到强烈‘羞耻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50点！】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王莉莉。强度：20点！】（墙角瑟瑟发抖的王莉莉被林缺的“勇猛”吓到了）
【叮！情绪值（Eq）+190点！当前余额：490点！】
“嘶嘶嘶——！！！”女鬼彻底疯了！那白色的烛光虽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让它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巨大痛苦和威胁。而林缺那恶毒的话语，更是火上浇油！它周身的白雾剧烈地翻腾、膨胀，浓重的黑色怨气如同墨汁般从它身体里渗出，迅速污染着周围的雾气，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整个教室的温度骤降，窗户玻璃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它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充满恶毒的嘶鸣，似乎在酝酿着更恐怖的反扑！那只血眼死死锁定林缺，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叮！检测到强烈‘怨毒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90点！情绪值+90点！当前余额：580点！】）
林缺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坏了！嘴炮开过头，仇恨拉满了！那根小蜡烛的白色火苗，似乎也因为刚才那一下接触和女鬼爆发的阴气，变得更加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580点Eq！商城！快！
他脑子里疯狂呼喊着系统面板，视线瞬间聚焦在【情绪商城】上。列表刷新：
【1. 基础定身符（残次品）：150 Eq！】
【2. 阳气小蜡烛（一次性）：100 Eq！】（已买过，冷却中？）
【3. 驱邪朱砂粉（小包）：200 Eq！】
【4. 破邪桃木钉（劣质）：250 Eq！】
【5. 护身金光咒（体验版）：500 Eq！】
【6. ……】
买哪个？！定身符成功率只有50%！朱砂粉？桃木钉？都不保险！金光咒刚好买得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
教室那扇老旧、厚重的木门，如同被攻城锤撞击，猛地向内爆裂开来！碎裂的木块如同炮弹般四射！
一个极其魁梧、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穿着一身极其不合身的、似乎是某种皮质的黑色甲胄，样式古老笨重，上面布满了磨损的痕迹和可疑的暗色污渍。腰间缠着一条粗大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黑色锁链。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本该是憨厚的长相，此刻却因为震惊而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教室中央——那捏着根小蜡烛、正对着恐怖怨灵做鬼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林缺。
那表情，活脱脱像见了鬼……不，是见了比鬼还稀奇的东西！
【叮！检测到强烈‘震惊值’！来源：？？？（阴司鬼差）。强度：85点！情绪值+85点！当前余额：665点！】
林缺：“……”
女鬼：“……”
空气再次凝固。
牛犇，地府基层鬼差，奉命处理旧实验楼异常阴气波动。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地狼藉和几具被吸干精魄的尸体。万万没想到，会是眼前这幅景象——一个活蹦乱跳、嘴皮子利索得能气死鬼的高中生，正拿着一根古怪的、散发着微弱阳气的蜡烛，跟一只看起来怨气不小的怨灵……对骂？还骂赢了？！
牛犇那浓密的眉毛狠狠跳了两下，脸上的震惊迅速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纠结和……烦躁？他粗声粗气地开口，声音洪亮得像敲锣，瞬间打破了教室的死寂：
“兀那小子！闭嘴！还有你！”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指那还在痛苦嘶鸣、被烛光逼退的女鬼，“敢在阳间作祟，当俺老牛的锁魂链是吃素的吗？！”
他声如洪钟，自带一股凛然的正气（或者说煞气），腰间那条粗大的黑色锁链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低沉嗡鸣，链节碰撞，叮当作响。一股远比林缺那根小蜡烛强大、纯粹得多的阴冷肃杀之气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女鬼散发的怨气！
那女鬼在牛犇出现的瞬间，血眼中就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当看到那条嗡鸣的锁链时，更是发出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尖叫！它周身的黑气剧烈翻涌，猛地舍弃了林缺，化作一道扭曲的白影，快如闪电般朝着破碎的窗户冲去！逃！必须逃！
“想跑？！”牛犇虎目一瞪，反应快得惊人！他并未去追，而是猛地一跺脚！
咚！
整个教室似乎都晃了一下！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腰间锁链的一端，手臂肌肉贲张，猛地一甩！
“哗啦啦——！”
那条沉重的黑色锁链如同出洞的毒蟒，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和森森鬼气，后发先至！速度远超女鬼逃窜的白影！链梢精准无比地缠绕上那团翻涌的白雾！
“嗷——！！！”
锁链及体的瞬间，女鬼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嚎！它那由怨气和阴气构成的身体，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在锁链散发的乌光中迅速消融、瓦解！黑气被强行抽离、净化，惨白的雾气如同沸水般剧烈翻滚、蒸发！
仅仅两三个呼吸，那庞大的、让林缺绝望的怨灵身影，就在锁链的乌光中彻底消散，化为一股青烟，只留下原地一个极其黯淡、几乎透明的、巴掌大小的女子虚影轮廓。那虚影眼神空洞，充满了茫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凶戾和怨毒。
牛犇手腕一抖，锁链哗啦一声收回，末端卷着那个黯淡的、浑浑噩噩的普通阴魂。他看都没看那阴魂一眼，随手往腰间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仿佛皮革缝制的灰色小袋子里一塞。那袋子口微微一张，像活物般将阴魂吞了进去，随即恢复原状。
干净利落！专业！
处理完女鬼，牛犇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向林缺，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林缺还保持着右手举着小蜡烛（火苗已经微弱得只剩一丝火星）、左手抓着半拉花露水瓶的姿势，僵在原地。刚才那电光石火间发生的一切——女鬼被秒杀、锁链的威势、那收魂的袋子——都太过震撼。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系统冰冷的提示还在刷屏，余额已经高达665点。
“你……”牛犇那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他指着林缺，浓眉拧成了疙瘩，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这活儿真麻烦”的烦躁，“你小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活人？被那怨灵附体了？还是……天生异种？怎么能把鬼气成那样？”他回想着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怨灵被气得怨气暴涨，却又被一根古怪的小蜡烛逼退——这场景简直颠覆了他几百年鬼差生涯的认知！
林缺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看着牛犇那身古怪的盔甲和腰间的锁链袋子，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比刚才那女鬼更让他头皮发麻的阴冷气息，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黑板。
“我…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林缺飞快地把手里那根快要熄灭的小蜡烛藏在身后，语速快得像机关枪，“鬼差大哥！不，鬼差大爷！您明鉴！我是受害者！纯纯的受害者！都是他们！”他猛地一指地上还在昏迷（或者吓晕）的张胖子和李强，以及墙角快吓晕的王莉莉，“都是他们逼我来的！我就是个无辜的路人甲！被牵连的！您要抓抓他们！我给您带路！我举报有功！”
【叮！检测到强烈‘憋屈值’！来源：张伟（昏迷）。强度：15点！】（昏迷中也感受到了背刺？）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李强（昏迷）。强度：20点！】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王莉莉。强度：25点！】（对神秘鬼差的恐惧）
【叮！情绪值+60点！当前余额：725点！】
林缺：“……” 这破系统，连昏迷的都不放过？真是羊毛薅到死！
牛犇看着林缺那副急于撇清关系、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满肚子鬼主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大步走上前，沉重的脚步踩得地板咚咚作响，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根本没理会地上那两个和墙角那个，一双铜铃大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林缺，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
“活人，身上阳气驳杂……却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异感’……”牛犇粗大的手指习惯性地掐算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费解的难题，“怪！真他娘的怪！”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硬得像钢针的板寸头发，“小子，你叫什么？”
“林…林缺！树林的林，缺德的缺！”林缺立刻回答，态度无比端正。
“林缺……”牛犇低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记忆里搜索。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另一侧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极其违和的、看起来像是最新款折叠屏手机的东西？屏幕亮起幽幽的蓝光。
牛犇那粗壮的手指，极其笨拙地在光滑的屏幕上戳戳点点，嘴里还嘟囔着：“该死的新版‘生死簿’系统……搜索功能在哪儿……林……缺……”
林缺看得目瞪口呆。地府……也用智能手机？还生死簿App？
几秒钟后，牛犇的动作猛地顿住！他那张憨厚的国字脸上，露出了比刚才看到林缺气鬼时更加震惊、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差点掉出来，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某个信息！
“这……这怎么可能？！”牛犇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阳寿未尽……命格……命格显示‘一片混沌’？！还有楚江王殿下的……特别关注标记？！”他猛地抬头看向林缺，那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行走的、会说话的、巨大的麻烦精！充满了“这烫手山芋怎么砸我手里了”的崩溃感。
楚江王？特别关注？林缺听得一头雾水，但本能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牛犇那副“想把你立刻打包送回地府但又好像不能”的表情！
“小子！”牛犇猛地合上手机（那动作像是要把烫手山芋扔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威严一点，但眼底深处那份纠结和烦躁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还有地上那两个！跟俺走一趟！”
“走？去哪儿？”林缺心里咯噔一下，那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透心凉。
牛犇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条刚刚锁过怨灵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粗大锁链被他拎在手里，链节碰撞，发出令人心颤的叮当声。他瓮声瓮气地吐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砸在地上：
“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