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嘴炮驱鬼？这系统不对劲！（1/2）

＞林缺的人生信条是：怂，但嘴不能输。

＞当教室里的笔仙狞笑着掐住他脖子时，他脱口而出的不是救命，而是“大姐，你指甲该剪了！”。

＞下一秒，脑子里叮的一声：【检测到强烈“恐惧值”+45，“愤怒值”+20，“羞耻值”+15！情绪收割系统激活中...】

＞林缺：“？？？”——这收割的是谁？！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

林缺把脸贴在冰冷的课桌板上，试图汲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窗外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彻底被浓稠的墨色吞噬，整栋高三教学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入死寂。只有他所在的这间教室，还亮着一点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来自讲台角落那盏接触不良的旧应急灯，灯光惨绿惨绿的，时不时还神经质地抽搐两下，把桌椅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鬼爪。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放了几个月的旧书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腥？闻得人头晕。

“靠……”林缺低低骂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张胖子所谓的“毕业前最后疯狂一把”是拉他来玩笔仙，他宁愿被那货嘲笑一年是怂包，也绝不踏进这栋据说“风水极差、阴气过重”的旧实验楼半步。

他天生八字轻，对阴冷的东西格外敏感。从踏进这栋楼开始，后脖颈就像被冰块贴着，一阵阵发麻。现在，这感觉更强烈了。

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教室中央。

四张课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画满了诡异符号的暗黄色旧纸。纸中央，倒扣着一个粗糙的白瓷碟子。三根惨白的蜡烛立在三个方向，烛火摇曳，光线昏黄，将围坐桌旁的三个人影投在墙壁上，扭曲晃动。

张胖子——真名张伟，此刻却一点也“伟”不起来。他圆胖的脸上全是汗珠，顺着下巴滴在桌面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嘴唇哆嗦着，拿着记号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笔尖悬在那张旧纸的上方，微微颤抖。

王莉莉，他们班的文艺委员，平时挺胆大一姑娘，此刻也紧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死死盯着碟子，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还有李强，体育生，块头不小，此刻却把脖子缩得像个鹌鹑，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直视桌面。

“笔…笔仙笔仙，你…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张胖子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颤音，第三次重复着这该死的召唤词。

林缺的心跳随着那语调的起伏，一下下砸在胸腔上，又快又重，撞得他肋骨生疼。他屏住呼吸，祈祷着屁事没有，祈祷着这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时间在煎熬中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突然！

“呼——”

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重湿气的风，毫无征兆地凭空卷起！三根蜡烛的火焰猛地一矮，几乎熄灭，瞬间变成诡异的青绿色！火苗疯狂地扭动跳跃，发出噼啪的轻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烛光中尖笑。

“呜……”王莉莉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身体筛糠般抖起来。

桌上的白瓷碟子，毫无征兆地、极其缓慢地……动了！

不是被任何人的手指推动，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在粗糙的纸面上，极其僵硬地、摩擦着划动起来。碟底与纸张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声。

一个歪歪扭扭、边缘毛糙的圆圈，在惨绿的烛光下，缓缓成型。

“来…来了！”李强失声尖叫，带着哭腔。

张胖子脸上的肥肉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恐惧几乎要冲破他的天灵盖：“笔…笔仙，请问…请问我高考能考上重点大学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变了调。

碟子再次动了。这一次，速度陡然加快！它像被激怒的活物，在纸上疯狂地左右摇摆，猛地冲向纸的一个角落，在那里，一个用红墨水写下的、格外刺眼的“死”字！

“啪！”

几乎在碟子撞上“死”字的瞬间，三根蜡烛的火苗暴涨数寸，青绿色的光芒瞬间吞噬了整个教室中心！紧接着，烛火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掐灭，骤然消失！

“啊——！！！”

王莉莉和李强同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视觉。刺骨的阴寒如同无数冰冷的针，扎进每一个毛孔。林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结了。他听到了张胖子喉咙里发出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以及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胖子吓失禁了！

【叮！检测到超强‘恐惧值’！来源：张伟。强度：35点！情绪能量收割中…】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李强。强度：30点！情绪能量收割中…】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王莉莉。强度：30点！情绪能量收割中…】

【叮！能量达标！核心程序启动！‘情绪收割系统’正式激活！绑定唯一宿主：林缺！】

【系统初始化完成！新手引导开启！】

一连串冰冷、毫无感情、如同电子合成的提示音，如同高压电流般，蛮横地直接灌入林缺的脑海深处！炸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什么玩意儿？！收割的是胖子他们的恐惧？这系统激活了？还没等他从这信息轰炸中回过神来——

“呼啦！”

教室后方的窗帘被一股狂猛的力量猛地扯飞，窗户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惨淡的月光趁机涌进来，勉强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一个“东西”悬在教室中央的桌子上方。

它没有脚，下半身是不断扭曲、翻涌的惨白色雾气。上半身勉强能看出一个女性的轮廓，穿着一件样式古怪、颜色污浊的暗红色长裙，像是凝固的血液。最骇人是它的头——长发如同无数黑色的水蛇，在阴风中狂舞，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发丝的缝隙里，能清晰地看到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布满血丝、瞳孔漆黑如深渊的眼睛！正死死地、怨毒地盯向跌坐在地的林缺！那目光中的恶意和贪婪，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刀刃。

它缓缓地、无声地飘了过来。带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

林缺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的本能都忘记了。那巨大的血色瞳孔在他视线里不断放大，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尸体的味道。他能感觉到那由雾气构成的“身体”散发出的恐怖威压。

死亡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就在那冰冷刺骨、带着腐朽气息的“手”（或者说那团翻涌的雾气）即将触碰到他喉咙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在脑海中炸开！

不是因为勇气，纯粹是吓懵了之后，大脑神经搭错了线，身体里那个“作死”的本能，在生死关头压过了“恐惧”的开关。

林缺盯着那只近在咫尺的、布满血丝、充满怨毒的巨眼，以及那女鬼脸上如同被水泡烂又风干的惨白皮肤，还有那身仿佛从千年古墓里刚扒出来的、污迹斑斑的暗红“裙子”，一股莫名的、不合时宜的“槽”意，如同火山下的岩浆，猛地冲破了恐惧的冰层！

“大……大姐！”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因为缺氧和极致的恐惧而嘶哑变形，但在死寂的教室里却异常清晰。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懵了，但嘴巴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刹不住车，“你这……这身‘复古风’造型……挺别致啊？搁哪个古墓淘的？还有你这脸……”他盯着那张腐烂的脸，一股更强烈的冲动涌上来，“……粉底都卡成东非大裂谷了！几天没卸妆了？指甲该剪了吧？留这么长……你是打算兼职去演九阴白骨爪吗？！”

“……”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那只巨大的血眼，极其明显地……呆滞了一下。瞳孔里翻涌的怨毒和贪婪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困惑？仿佛一个正在享受猎物的顶级掠食者，突然被猎物跳起来在脸上糊了一坨新鲜的……不明物体。

紧接着，那血丝密布的眼球猛地收缩！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几乎能点燃空气的暴怒情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然撞向林缺！

【叮！检测到超强‘愤怒值’爆发！来源：未知怨灵。强度：100点！情绪能量收割中……】

【叮！检测到强烈‘羞耻值’！来源：未知怨灵。强度：15点！情绪能量收割中……】

【叮！检测到微量‘困惑值’？来源：张伟（昏迷）。强度：5点！情绪能量收割中……】（昏迷中的潜意识逸散？）

【叮！当前情绪值（Eq）：35+30+30（初始恐惧）+ 100（愤怒）+15（羞耻）+5（困惑） = 215点！】

一连串提示音在林缺脑海中炸开！愤怒值羞耻值？来自鬼？困惑值？来自吓昏迷的张胖子潜意识？这系统也太不挑食了！

还没等他从这信息轰炸中回过神来，视野猛地一花！

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巨大面板，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这面板无视了物理空间的阻隔，清晰地悬浮在现实世界之上，覆盖了女鬼那张近在咫尺的腐烂脸庞。

面板的样式极其简洁，背景是深邃的星空蓝，边缘流淌着微弱的、仿佛数据流般的光带。

最顶端，几个冷冰冰的银色大字：**情绪收割系统**。

【个人信息】

【情绪商城】

【任务列表】

【系统日志】

【？？？】（灰色，不可选）

林缺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人信息】上。

【宿主：林缺】

【状态：极度惊吓（建议购买‘清心符’或原地去世）】

【基础能力：无】

【被动技能：情绪收割（Lv.1） - 自动吸收半径10米内因宿主言行而引发的、针对宿主的强烈情绪波动，转化为情绪值（Eq）。当前吸收效率：10%。】

【情绪值（Eq）：215点】

【综合评价：F-级（战五渣中的渣，建议尽快提升实力，否则死亡率高达99.9%）】

林缺：“……”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悲愤感冲上心头。这破系统，嘴比他还毒！还有那被动技能说明——因宿主引发的、针对宿主的情绪？合着他刚才骂鬼引发的愤怒和羞耻，还有胖子昏迷时潜意识里的困惑，都算他头上？！系统在旁边捡现成的？！

他下意识地想去看【情绪商城】，然而——

“呃——！！！”

一声凄厉到能撕裂耳膜的尖啸猛然爆发！那女鬼被林缺那一连串“点评”彻底点燃了！那巨大的血眼瞬间被狂暴的猩红淹没！翻涌的白雾身体猛地膨胀了一倍！无数黑色的发丝如同活过来的毒蛇，根根倒竖，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闪电般朝着林缺的头脸、脖颈缠绕、穿刺而来！

那张腐烂的脸上，肌肉扭曲出一个极端怨毒和疯狂的表情！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羞耻”，早已被滔天的怒火烧成了灰烬！她现在只想把眼前这个嘴贱的人类撕成碎片，嚼碎他的骨头！

浓烈到极致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比刚才强了十倍不止！

林缺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快过思维，肾上腺素狂飙！他猛地向后一仰，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连滚带爬地躲开那致命的发丝攒刺！

“嗤啦！”几缕发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带走了几根头发，火辣辣地疼。

“张胖子！李强！操！醒醒！跑啊！”林缺一边翻滚，一边扯着嗓子嘶吼，声音都劈了叉。眼角余光瞥见张胖子和李强还瘫在原地，眼神涣散，显然已经被吓傻了。王莉莉似乎还有点意识，蜷缩在墙角，抱着头瑟瑟发抖。

【叮！检测到强烈‘恐惧值’！来源：王莉莉。强度：25点！情绪值+25点！当前余额：240点！】

指望不上！

冰冷的发丝如同跗骨之蛆，再次缠绕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林缺手忙脚乱，慌乱间摸到了旁边一张倒地的椅子，想也没想，抡圆了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朝着那团翻涌的白雾砸了过去！

“哐当！”

椅子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女鬼的身体，重重砸在后面的黑板上，碎成一堆木条。那白雾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毫发无伤！

物理攻击无效！

“嘶——！”女鬼发出毒蛇般的嘶鸣，似乎被林缺的反抗进一步激怒。一只由雾气凝成的、苍白浮肿的“手”，带着刺骨的寒意，闪电般抓向林缺的脖子！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惨白的残影！

躲不开！

林缺心脏几乎停跳！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就在那冰冷的手指即将扼住他咽喉的刹那，求生的本能和脑子里那个该死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让他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他猛地伸手，不是去挡，而是狠狠抓向自己外套口袋！

口袋里，只有半瓶上课时用来提神的廉价花露水！玻璃瓶！

“去你大爷的！”林缺面目狰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瓶廉价的、散发着浓烈香精和薄荷味的花露水，狠狠砸向女鬼那只巨大的血眼！同时，脑子里对着那个【情绪商城】的选项框发出了无声的、绝望的呐喊：买！买最便宜的！能用的！现在就要！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购买意愿！情绪商城（新手特惠）强制开启！】

【商品列表刷新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