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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凯旋夜,圣旨到!将军府血流成河…她来迟一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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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震动如同死亡的鼓点,透过冻土,敲打在阿离紧绷的神经上。尸骸缝隙外,那面巨大的、染血的黑色“秦”字大纛,如同地狱招魂的幡旗,在凛冽寒风中猎猎招展!玄甲铁骑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沉重的马蹄踏碎冻土的声响越来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如同一堵移动的、冰冷的铁壁,朝着这片尸骸洼地缓缓压来!

狼群的骚动瞬间加剧!那头独眼头狼站在尸堆高处,仅剩的独眼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凶光,喉咙里发出焦躁不安的低吼。显然,这支突然出现的、带着浓烈铁血煞气的军队,让这些复仇的野兽也感到了本能的忌惮。

包围圈出现了瞬间的松动!靠近秦军方向的几头恶狼,夹紧了尾巴,呜咽着向后退缩。

机会!

阿离的心脏猛地一跳!眼中瞬间爆发出绝境求生的凶光!她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和虚弱,猛地转身,双手再次如同铁钳,死死扣住地上男人沉重的玄铁重甲腰带!

“煞神!醒醒!你的人来了!”她一边嘶哑地低吼,一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他沉重的身体朝着掩体外、狼群包围圈出现松动的那一侧,拼命拖拽!每拖动一寸,都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呻吟,肺腑在撕裂!

“吼!”独眼头狼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周围的狼群再次被驱使着,试图封堵缺口!几头凶悍的恶狼龇着獠牙,从侧面猛扑过来!

阿离头也不回!右手如同穿花蝴蝶,数点金芒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后激射!精准地钉入扑来恶狼的眼睛或咽喉!

“嗷嗷——!”惨嚎声再次响起!扑击的势头被强行遏制!

趁着这瞬间的空隙,阿离如同爆发了最后的潜能,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硬生生将男人沉重的身体拖出了那狭窄的尸骸掩体!暴露在冰冷开阔、却危机四伏的洼地之中!

“在那里!”

“将军!是将军的大纛!”

“还有狼群!保护将军!”

远处,秦军铁骑中爆发出几声惊怒交加的厉吼!马蹄声骤然加速!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朝着洼地中央狂飙突进!沉重的马蹄踏在冻土和尸骸上,发出沉闷如雷的轰响,大地都在震颤!

狼群被这雷霆万钧的冲锋彻底震慑!独眼头狼发出一声不甘的厉啸,率先掉头,夹着尾巴朝着尸山深处仓惶逃窜!其余的恶狼如同丧家之犬,呜咽着四散奔逃,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尸骸阴影之中。

死亡的威胁暂时解除。

但更大的、来自同类的危机,已然降临!

轰隆隆!

沉重的马蹄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寒风,瞬间将刚刚脱离狼口的阿离和昏迷的男人笼罩!数十骑玄甲重骑如同钢铁堡垒,瞬间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沉重的骑枪闪烁着寒芒,冰冷的箭簇在强弩上蓄势待发!无数双隐藏在冰冷面甲后的眼睛,带着审视、警惕、以及毫不掩饰的敌意,死死锁定在阿离这个唯一的活人身上!

阿离背靠着冰冷僵硬的尸体,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淌下,混合着血污流进眼里,带来刺痛。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死死地、用身体护住身后依旧昏迷的男人,警惕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迎向那些冰冷的目光。

“你是何人?!”一个冰冷、威严、带着浓烈杀伐之气的声音响起。为首一名身材异常魁梧、玄甲上布满深刻刀痕的副将(看其甲胄制式),策马向前一步。沉重的马蹄踏在冻土上,溅起冰冷的血泥。他居高临下,面甲缝隙中射出的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阿离。“为何与将军在一起?这些狼群又是怎么回事?!”

“我…”阿离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火烧,声音嘶哑难辨。她脑子飞快转动,是如实相告?还是编个故事?对方显然充满敌意,一个不慎,自己立刻就会被乱刀分尸!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

“咳…咳咳…”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奇异穿透力的咳嗽声,从她身后传来!

阿离猛地回头!

只见地上那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竟微微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依旧涣散虚弱,但那双血色的眸子深处,却燃起了一丝冰冷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他艰难地偏过头,目光越过阿离的肩膀,投向马背上那名发问的副将。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一个嘶哑、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命令意味的音节,艰难地挤出:

“蒙…恬…住…手…”

仅仅三个字!

如同定身咒!

马背上那名杀气腾腾的魁梧副将蒙恬,身体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的将军,又看看挡在将军身前、狼狈不堪的阿离,眼神中的杀意和敌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狂喜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敬畏!

“将…将军!您还活着!”蒙恬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巨大的惊喜和激动!他猛地翻身下马,沉重的玄铁战靴砸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几步冲到近前,单膝重重跪地,声音带着哽咽:“末将来迟!罪该万死!”

随着蒙恬的动作,周围那数十名杀气腾腾的玄甲铁骑,如同得到了无声的指令,瞬间收敛了所有敌意。沉重的骑枪抬起,强弩垂下,冰冷的杀气消散无形。他们纷纷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如同钢铁丛林,沉默而敬畏地围拢过来,将两人护在中央。

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压力瞬间笼罩了阿离。她看着眼前跪地、激动得难以自持的魁梧副将,又看看周围那些沉默如铁塔、气息彪悍的玄甲锐士,再低头看看身后那个仅仅说了三个字,就让这铁血军队瞬间臣服的男人…心中第一次对这个“煞神”的身份,产生了某种模糊而沉重的认知。

“将军伤势如何?!”蒙恬急切地抬头,目光扫过男人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尤其是那条被简单处理过、依旧血肉模糊的断腿,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和心痛。

“死…死不了…”男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却越过蒙恬的肩膀,落在了阿离身上。那眼神极其复杂——冰冷、审视、带着一丝未散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强行压抑的…探究?

“是她?”蒙恬顺着将军的目光,再次看向阿离,眼神中的感激和疑惑交织,“是这位…姑娘救了您?”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极其微弱地、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沉重的头颅。随即,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睛缓缓闭上,再次陷入了昏迷。

“快!医官!担架!”蒙恬猛地起身,厉声咆哮,声音如同炸雷,在冰冷的尸山血海上空回荡,“护送将军回营!快!用最快的速度!将军若有闪失,尔等提头来见!”

训练有素的秦军锐士立刻行动起来。数名背着药箱的随军医官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看到将军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和那根古朴的金针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煞白。一副临时用长矛和皮革赶制的简易担架被迅速抬了过来。

阿离被两名士兵粗鲁地架了起来,拖到一边。她看着那些医官手忙脚乱、却又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男人抬上担架,看着蒙恬如同守护珍宝般紧紧跟随,看着那面染血的黑色大纛再次被高高擎起…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诊金?比如…那根被当作“抵押物”的金针还在血泥里?比如…她也需要救治?

但看着那些士兵冰冷、警惕、甚至带着一丝排斥的眼神,以及蒙恬副将那完全沉浸在将军伤势中的焦虑背影,她最终只是疲惫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咽下了所有的话。

冰冷的寒风卷过,吹动她破烂的衣衫。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胸腹间的阴寒刺痛愈发活跃。她看着那支精锐的黑甲铁骑,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簇拥着那副简陋的担架,在沉重的马蹄声中,迅速消失在灰暗的地平线尽头,只留下满地的尸骸和刺鼻的血腥。

她被遗忘了。

像一个被随手丢弃在战场垃圾堆里的破布娃娃。

阿离疲惫地闭上眼睛,靠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滑坐下去。绝望和冰冷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这该死的战国…这该死的地狱开局…

就在这时——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阿离勉强睁开眼。

一匹还算健壮的、没有披甲的战马停在了她面前。马背上,是一名看起来相对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秦军骑士。他跳下马,看着瘫坐在地、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阿离,眼神有些复杂,有好奇,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喂…”年轻骑士的声音带着点迟疑,“蒙将军…让我送你回营。”他指了指马背,“上马吧。”

阿离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光芒。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双腿一软,再次跌坐下去。

年轻骑士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搀扶起来。他的手很有力,动作却带着一种生疏的笨拙,似乎不太习惯触碰一个陌生的、浑身血污的女人。

阿离借着他的力量,几乎是爬上了马背。马鞍冰冷坚硬,硌得她伤口生疼。年轻骑士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

战马迈开步子,朝着秦军消失的方向小跑而去。

寒风扑面,冰冷刺骨。阿离趴在马背上,意识昏沉。背上的伤口随着马匹的颠簸,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胸腹间那股阴寒的气流似乎受到了颠簸的刺激,更加活跃起来,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在脏腑间乱窜,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和窒息感。

“呃…”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你…你没事吧?”身后的年轻骑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没…没事…”阿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充满敌意的环境里暴露更多脆弱。她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伸手,摸索着衣襟内侧。指尖触碰到那几根冰冷的金针,一种奇异的安定感传来。

她捻出一根细针,凭着感觉,颤巍巍地刺入自己胸腹间一处剧痛的穴位。没有引动那股神秘的暖流(她此刻也无力引导),仅仅是金针刺穴带来的微弱刺激和精准截断痛觉神经的效果,让她胸腹间的绞痛稍稍缓解了一丝。

年轻骑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没再多问。

战马在尸山血海中穿行,速度不快。天色愈发昏暗,铅灰色的云层低垂,零星飘起了雪花。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灰暗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片连绵的灯火!如同黑暗荒原上蛰伏的巨兽,散发着肃杀和烟火的气息。

秦军大营,到了。

营门高大巍峨,由粗大的原木和尖锐的拒马构成。营墙上插满了黑色的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营门口,两队身披玄甲、手持长戈的锐士如同冰冷的雕塑,肃立守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火味、汗味、皮革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和血腥混合的气息。

年轻骑士在营门口亮出腰牌,守卫锐士冰冷的目光扫过马背上狼狈不堪的阿离,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排斥,但并未阻拦。

进入营寨,景象更加清晰。密密麻麻的营帐如同灰色的蘑菇,铺满了视野。营寨内道路纵横,但此刻却异常肃静。巡逻的士兵步伐沉重,脸上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压抑的悲伤。许多营帐门口,都挂着白幡,隐隐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

整个大营,沉浸在一种胜利之后…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哀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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