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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请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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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文化委员会整理古籍,老婆在纺织厂做工,两个孩子都在公费小学读书。”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来夏国这一年,没人骂过我是‘老鼠’,没人因为我勤劳肯干就眼红举报我。

我去办身份证,办事员客客气气;我孩子上学,老师一视同仁;

我领了第一个月工资去供销社买东西,售货员没因为我口音不同就抬价。”

茶摊里鸦雀无声。灶台上的水壶“呜呜”响着。

周文瑞指着报纸:“这个沙立……他在暹罗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咱们夏国,这种人活不长!

为什么?因为这儿有规矩。总统立的规矩:勤劳守法的人,就该过上好日子;祸害百姓的人,就该被收拾!”

“说得好!”张大有重重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筷叮当响。

“我们的总统就是这个理儿!我老家滇省山沟里的,祖辈佃农,一年累死累活交完租子,剩不下几粒米。

四九年跟着南下来这儿,分了田,学了手艺,现在一个月,少说也有一千五六,顿顿还有肉!

我可是听说,老家村里那些留下的,现在也在搞土改,日子也好起来了。可他们有咱们这儿好吗?没有!”

阿兴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在暹罗时,村里地主收七成租。旱了涝了,租子一粒不能少。我妹妹生病,没钱抓药,六岁就没了。

来这儿后,我在建筑队干活,上个月发了六百五十块钱,我给老家寄了四百,剩下的买了套新衣裳,还给妹妹……哦,我新认的干妹妹,买了双鞋。”

他抬起头,眼圈有点红:“前天我去邮局寄钱,柜员是个华人姑娘,看我是暹罗口音,非但没嫌弃,还教我填单子,说‘慢慢写,不着急’。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我是个被当人看的人。”

码头工那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瓮声瓮气道:“我表舅在吕宋(菲律宾),开杂货铺的。

前年当地人要涨保护费,表舅不肯,铺子让人砸了三次,最后只能关门。

写信回来说想回来,可船票贵,手续又难……”

“唉,听到你们这么讲,我也有话要说。”另一个工人接话:

“我叔叔在马来亚锡矿做工,英国人的矿,华人矿工工钱只有本地人的一半,出事死了,抚恤金也少一半。

去年矿塌了,我叔叔压断条腿,矿上给二十镑就打发了。现在瘸着,在槟城街头摆摊修鞋。”

茶摊里你一言我一语,竟成了南洋华人苦难的诉苦会。

老陈听得心里发酸,把刚蒸好的一笼肉包子端出来:

“来来,趁热吃,今天我请客!听了这些,心里头……唉。”

周文瑞重新戴上眼镜,目光从报纸上抬起:“诸位,我有个念头,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先生您说!”

“咱们在这儿,有田种,有工做,孩子能上学,病了有医馆看——这是总统给咱们挣来的福分。

可南洋那些地方,还有多少华人同胞在受苦?荷兰人欺负,英国人排挤,本地人眼红……他们想回来,可路费谁出?手续谁办?到了这边,谁来接应?”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些:“咱们能不能……联名写个请愿书?请政府出面,派船去接那些想回来的南洋同胞?

咱们夏国现在地盘大了,缺人开荒,缺人建厂,那些同胞来了,不正好?”

张大有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我工地正缺熟练工呢!那些在南洋做木匠、泥瓦匠、机修工的,来了就是宝啊!”

阿兴也激动起来:“我认得几个从吕宋逃过来的,说那边华人现在日子越来越难,英国人要搞什么‘排~华法案’……”

那个络腮胡码头工一拍桌:“写!今天下工就写!我按手印!我表舅一家五口,在吕宋快活不下去了!”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慢悠悠道:“老夫虽然退休了,字还写得。请愿书……得写得有理有据,既要讲同胞情谊,也要说对国家有利。这个,我可以帮忙起草。”

茶摊里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那份关于沙立的报纸还摊在桌上,但人们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更远的地方。

那片他们或他们的父辈曾经闯荡、受苦的南洋,以及一个可能实现的、接同胞回家的梦。

老陈擦着手,看着这群激动的客人,忽然想起两年前自己刚来上京时的惶惶不安。

如今,他的早点铺生意稳定,儿子在技工学校学开车,女儿在纺织厂当学徒。

这一切,确实像周先生说的,是“总统给挣来的福分”。

老陈提高声音“各位!请愿书要是写好了,放我这儿!来吃早点的工友、街坊,识字的我让他们看,不识字的我念给他们听!咱们联名的人越多,政府越重视!”

“好!”众人齐声应和。

晨雾散尽,秋阳洒满街道。

早点铺里蒸汽氤氲,话语喧嚷。

那份报纸被风吹动一角,露出副版一则小消息:

“移民局统计:今年1-8月接收南洋自愿回归华人侨胞共计三万四千七百二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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