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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请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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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上京南郊劳工区,陈记早点铺。

清晨六点一刻,秋雾还未散尽。铺子外的煤炉已烧得通红,三层高的蒸笼冒着滚滚白气。

老板老陈正麻利地从笼里拣出包子、烧麦,码进竹匾。一个十五六岁小伙计,正蹲在门口小板凳上,“刺啦刺啦”磨着豆浆。

头一拨客人已经来了。

靠墙那张桌子坐了四个建筑工人,都是上京第一建筑公司的。

领头的是泥瓦工班长张大有,黑脸膛,粗手粗脚,正掰开个肉包子,蘸着辣椒油。

他对面是年轻工友阿兴,孔敬府人,来上京半年,汉语说得顺溜多了。

旁边一桌坐着三个码头搬运工,裤腿上还沾着河泥。

最靠外那张小桌,则是个头发花白、戴副断腿眼镜的老先生,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这是附近小学的职工,姓刘,在学校看大门,早上总爱来这儿坐坐,众人都称他刘老师。

“老陈,报纸来了没?”张大有咽下口包子,朝柜台喊。

“来了来了!刚送来的,油墨味儿还没散透呢!”

老陈从柜台下抽出两份《上京日报》,一份递给张大有,一份夹在门口的简易报架上。

张大有摊开报纸,同桌几人都凑过头来。头版那行粗黑标题赫然入目:

“荼毒百姓的豺狼终自毙!沙立畏罪自杀于山区”

“死了好!这种祸害留着过年?”码头工那桌有人兴奋地拍了下大腿。

阿兴盯着报纸上那张模糊的照片,嘴唇抿得紧紧的。

过了几秒,他才低声说:“我老家村子……就是被这种败兵抢的。我爹的肋骨,就是被枪托砸断的。”

旁边桌一个老码头工叹道:“你这还算轻的。我老家在川省,那会儿,兵匪一家,今天这个司令来征粮,明天那个队长来拉夫。

我老汉就是不肯交最后那袋谷种,被吊在村口树上打,抬回来没三天就咽气了。”

气氛一时沉重。

这时,铺子门口进来个新客人。约莫五十来岁,瘦削,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旧皮包。

老陈一见就招呼:“周先生来啦!还是老三样?”

“哎,麻烦陈老板了。”被称作周先生的人在刘老师旁边坐下,朝众人点点头。

张大有认得他,这是南洋回来的华侨,叫周文瑞。

据说早年在荷属东印度(印尼)做教书先生,去年才辗转来到夏国,如今在教育部下属的文化整理委员会做事,是个文化人。

“周先生,您看看这报纸。”张大有把报纸往他那桌递了递。

周文瑞接过,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轻轻“哼”了一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周先生,您见识多,给说道说道?”刘老师开口问。

周文瑞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在南洋……待了二十七年。从民国十六年跟着叔父下南洋,到去年回来。”

他并没有评论报纸上的事情,反而讲起了自己的过往,周围的人也都安静下来听着。

“在巴达维亚(雅加达),我做过小学教员,开过小书店。华人勤劳,肯吃苦,有点积蓄就置产业、供孩子读书。

可荷兰人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东方犹太人’;本地人又嫉妒我们,说我们抢了他们饭碗。”周文瑞语气没有波澜,但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

“四二年日本人来了,更不用说……我们那片街区的华人商铺,被抢被烧的,十家有七八家。我那小书店,三万册书,一把火烧得精光。”

老陈停下拣包子的手,叹了口气。

周文瑞继续道:“好不容易日本人走了,荷兰人又回来了。四七年吧,我有次去市政厅办营业执照,那个荷兰办事员当着我的面说:

‘你们这些中国人,就像田里的老鼠,怎么清都清不完’。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你能怎么办?那是人家的地盘,人家的规矩。”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茶摊里一认真听讲的脸:“去年初,我收到国内亲戚来信,说南边有个‘北圻联邦’,是咱们华人自己掌权,正招纳海外同胞。

我犹豫了三个月,半辈子家业都在那儿啊。

可有一天,我书店隔壁裁缝铺的老板,就因为‘非法囤积布料’的罪名,被荷兰警察抓走,店铺封了。

他的孙子才八岁,哭着来求我帮忙……我能帮什么?”

周文瑞声音有些发哽:“那天晚上,我就决定:走!什么都不要了,带着老婆孩子上船。

到了海防港,有移民官接待,问我会什么,我说教过书、认得字。

第二天就安排了住处,第三天上京就有人来安排我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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