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圣国臣服（1/1）

新元界域的“万域宴”刚过三月，观星台的铃铛就响得比往常更急促。负责传讯的修士捧着一叠叠烫金文书，脸上难掩激动：“吾帝，西陆的‘鎏金国’、北漠的‘苍狼圣国’、东海的‘琉璃岛国’……共七十五个圣国，都派了使者来，说要……臣服！”

陈砚正在翻看各族送来的秋收清单，闻言只是抬了抬眼，指尖在“鎏金国”三个字上顿了顿——那是西陆最富有的圣国，以金矿闻名，素来高傲，连当年九州鼎盛时都未曾低头。

“让使者们先住下，”他放下清单，语气平淡，“不必急着见。”

赵烈有些不解：“吾帝，七十五个圣国同时臣服，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若是能将他们的兵力收编，新元界域的势力……”

“势力？”陈砚笑了笑，指了指窗外，“你看那集市上，鎏金国的商人正和毒蛛族讨价还价，用金子换凝神花；苍狼圣国的牧民在教风语域精灵骑马，精灵们则教他们辨认灵草——这难道不是比‘收编兵力’更实在的臣服？”

赵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各族人与圣国使者打成一片，有说有笑，哪有半点“臣服”的拘谨？

三日后，陈砚在新元殿召见使者。殿内没有设龙椅，只摆了一圈矮桌，桌上放着新元界域的特产：寒荒原的青稞饼、瘴雨林的凝神茶、风语域的花蜜……七十五个圣国的使者按捺着好奇，目光却被殿外传来的读书声吸引——那是各族孩童在灵槐树下上课，有人族的先生，也有琉璃岛国的学士，用的是陈砚让人编的《万域通识》，上面既教耕种，也讲异兽习性。

“诸位远道而来，”陈砚率先开口，没有提“臣服”二字，“新元界域的灵脉，与西陆、北漠、东海的灵脉本是同源，就像这桌上的吃食，看似不同，实则都长在同一片天地里。”

鎏金国使者刚要起身说些什么，却被陈砚抬手止住：“听说贵国的金匠擅长锻造，新元界域的灵槐木正好缺好匠人打磨；苍狼圣国的骑兵勇猛，风语域的白鹿正缺驯兽师；琉璃岛国的船队熟悉海路，望安海的新航线正需要向导……”

他一一细数着各族的长处，说得使者们眼睛发亮——他们本带着“称臣纳贡”的心思而来，没想到陈砚竟要与他们“共生”。

“吾帝的意思是……”苍狼圣国的使者忍不住问，“不必称臣？”

“称臣要换文书、定尊卑，多麻烦。”陈砚拿起一块青稞饼，递给身边的鎏金国使者，“不如换个方式：你们的金子换我们的灵槐木，你们的骑兵护我们的商路，孩子们一起读书，老人们一起种灵槐。百年后，谁还记得谁是‘臣’，谁是‘主’？”

殿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使者们交头接耳，看着殿外追逐嬉闹的各族孩童，看着集市上互通有无的商贩，忽然明白了——陈砚要的从不是“臣服”的虚名，是让七十五个圣国的人，都觉得新元界域是“自己的地方”。

鎏金国使者站起身，深深一揖：“吾帝所言极是！鎏金国愿出三百金匠，换灵槐木锻造之法，再送十船金沙，为孩子们建学堂！”

“苍狼圣国愿派最好的驯兽师，教各族驯服异兽！”

“琉璃岛国愿献上海图，与新元界域共开望安海商路！”

使者们争先恐后地应和，没人再提“臣服”，却比任何宣誓都更坚定。

陈砚看着这一幕，拿起桌上的《万域通识》，在最后一页添了行字：“七十五圣国，皆为新元家人。”

傍晚时，观星台的铃铛又响了。这次不是传讯，是各族百姓和圣国使者一起敲响的——他们在广场上燃起篝火，烤着寒荒原的羊肉、琉璃岛的海鱼，风语域精灵吹起了风笛，毒蛛族跳起了祈福舞。

赵烈站在陈砚身边，看着那片热闹的火光，忽然懂了：真正的“臣服”，从不是低头下跪，是心甘情愿地把他乡当故乡，把异客当家人。

陈砚望着火光中交织的人影，腰间的青萍剑轻轻颤动，像是在应和这片土地的心跳。他知道，这七十五个圣国的归心，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就像灵槐的根系，在看不见的地下蔓延，终将连成一片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