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剑指妖潮，（2/2）

“护住自己！”陈砚大喊着冲入妖族群中，剑光如网，只斩藤蔓不伤人（妖）。被斩断藤蔓的妖族愣了愣，竟自发地帮着撕咬附近的血藤，形成了诡异的“人妖联军”。

混乱中，蛟王偷偷绕到陈砚身后，蛇尾如鞭子般抽来。陈砚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剑脊重重砸在蛇鳞上，火星四溅。黑熊王趁势扑来，陈砚脚尖点地，身形如陀螺般旋转，帝王剑舞成金色的屏障，将两头妖王的攻击尽数挡下。

“就这点能耐？”白虎王亲自上阵，虎爪带着罡风抓向陈砚面门。陈砚不闪不避，剑势陡然加重，金光凝聚成一点，竟从虎爪缝隙中穿过，直指白虎王额间的伤疤——那是当年被上一代人皇所伤的旧疾，也是它的罩门。

“你敢！”白虎王惊怒交加，仓促间后退，却被脚下的血藤绊倒（竟是被刚恢复神智的小妖们偷偷扯了藤蔓）。陈砚顺势一剑刺入它肩头，金色灵力顺着伤口蔓延，瓦解着它体内的妖力。

“邪术害人终害己！”陈砚朗声道，“你们用同族性命铺就的路，终究会塌！”

黑熊王和蛟王见状，发疯似的扑来。陈砚抽出帝王剑，回身一记横扫，金光将两头妖王逼退，同时对洞外喊：“所有人退到谷口！取火油来！”

玄甲军迅速撤离，陈砚看着陆续恢复神智的妖族，扬声道：“这黑风谷已被血藤污染，留着只会滋生更多邪念！要赎罪，就跟着我烧了它！”

被解救的妖族们发出震天的咆哮，竟真的跟着陈砚冲向谷心。白虎王挣扎着想要阻止，却被自己曾经的族民按住。熊熊大火燃起时，妖族三王在火中发出不甘的嘶吼，而那些被解救的妖族则冲进火海深处——它们要亲手烧毁被污染的家园，以最壮烈的方式赎罪。

陈砚站在谷口，望着冲天的火光，将帝王剑插在地上，剑柄的宝石映着火焰，像一滴凝固的血泪。

“将军，火快烧到谷外了！”士兵们拉着他后退。

陈砚最后看了眼黑风谷，那里的火焰中，竟有白色的莲花在绽放——是那些被解救的妖族燃烧的神魂所化。他转身道：“撤吧，这里的事，该结束了。”

归途的月光格外清澈，玄甲军的士兵们沉默地走着，没人说话。陈砚忽然开口：“回去后，在谷外种满槐树吧，让干净的草木盖住那些脏东西。”

“是！”

帝王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剑身上仿佛还沾着白莲的灰烬。陈砚轻轻抚摸剑身，心里清楚，灭妖患不是结束，只要还有人觊觎力量、践踏生灵，他手中的剑，就永远不能放下。

但至少今夜，西荒的风里，终于有了草木的清香，而不是血藤的腥臭。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