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幕下的棋局——科技降维与血色僵持（12月27日，深夜）（2/2）
“第三，声波和激光装备，组成‘特种干扰分队’，由你直接指挥，部署在预计日军可能进行大规模夜间进攻或重点突破的方向，听我命令使用。”
“第四，‘鬼影’投影设备，配合电子战小组，选择北郊和东郊合适地点，在夜间伺机使用，制造我军‘预备队调动’或‘炮兵阵地’的假象，迷惑敌人。”
“第五，后勤部门，立即分发新到的高能口粮、药品和净水片到一线部队！告诉大家，统帅部没有忘记我们，最好的补给来了，让大家吃饱、治伤、有力气杀鬼子！”
尽管对朱赤口中这些闻所未闻的“特种器材”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但吴逸志和参谋们对朱赤早已建立起近乎盲目的信任。多次战役证明，长官总能弄来一些不可思议但极其有效的东西。
“是！保证完成任务！” 吴逸志敬礼，立刻带人匆匆离去。
命令下达后，指挥中心暂时安静了一些。朱赤走到通讯台前，亲自拿起话筒，要通了东山镇前线，正在指挥反坦克大队和暂编团阻击日军第4师团的指挥官。
“我是朱赤。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话筒里传来夹杂着爆炸声的嘶哑报告：“长官！鬼子攻得很凶！我们利用地形和新到的火箭筒，打掉了他们几辆坦克，暂时顶住了。但鬼子兵力太多，我们伤亡不小，弹药也不多了！”
“坚持住！”朱赤沉声道，“增援和特种装备已经在路上！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到你们那里！包括新的防空导弹、自动碉堡和传感器！拿到之后，立刻部署在东山镇入口和几条主要街道！特别是自动碉堡，给我藏在断墙残垣后面，等鬼子步兵靠近了再突然开火！我要你们像钉子一样，把鬼子第4师团给我死死钉在东山镇外围，决不能让他们突入城区，与北面鬼子汇合！”
“是！长官！只要还有一个人，东山镇就丢不了！”
放下话筒，朱赤又联系了北线洪山庙、鸭子铺等地的守军指挥官，做了类似的紧急部署指示。
时间在紧张的准备和等待中流逝。晚上八时许，各接收点陆续报告，神秘的“特种器材”已经通过“秘密渠道”送达。技术保障队和工兵们看着那些造型奇特、充满未来感的装备，目瞪口呆，但在简短的指导手册（系统提供）和紧急培训下，开始尝试理解和操作。
晚上九时左右，城北洪山庙前沿。
一营长李振华带着几名工兵，悄悄将一座“壁虎”碉堡吸附在一栋被炸塌了半边的两层砖楼的外墙上，位置正好俯瞰前方一片开阔地和一条通往城内的土路。碉堡通体灰黑色，与烧焦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连接好电源（内置电池可续航48小时，也可外接），设置好遥控频率，并按照指导，用配套的简易图像采集器对着一个穿着日军尸体上扒下来的军服、手持三八大概的稻草人“学习”了敌我识别特征。
“这玩意儿……真能自己打鬼子？”一个年轻的工兵忍不住小声嘀咕。
李振华心里也没底，但他选择相信上级。“少废话，按命令做！多布置几个！遥控器拿好，听我命令！”
类似的场景，在城郊多个防御节点悄然上演。微型传感器被埋在路边、撒在废墟里；声波装置被架设在预设阵地后方；激光眩目器对准了远方日军可能设置观测点的方向……
晚上十时，日军果然没有让守军“失望”。在稍作休整和补充后，捞刀河南岸的日军，特别是第6师团，在夜色的掩护下，再次对长沙北郊发起了试探性进攻，企图扩大白天取得的滩头阵地，并摸清中国守军夜间的防御部署。
洪山庙前方，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步兵，在几挺轻机枪和掷弹筒的掩护下，呈散兵线小心翼翼地向中国军队阵地摸来。他们白天吃够了中国军队顽强抵抗和神秘反坦克武器的苦头，夜晚行动格外谨慎。
阵地上，中国守军屏息凝神。李振华紧握着“壁虎”碉堡的遥控器，手心冒汗。他按照命令，没有让士兵们首先开火，而是想试试这新玩意的效果。
日军越来越近，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已经能看清他们猫着腰前进的轮廓和枪刺的寒光。
三十米！最前面的日军士兵几乎要踩到传感器了！
突然！
“哒哒哒哒——！！！！”
安装在侧翼废墟外墙上的那座“壁虎”碉堡，毫无征兆地喷吐出炽烈的火舌！7.62毫米子弹形成的火鞭，精准地扫向最前方的几名日军士兵！瞬间撂倒了三四个！
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侧面诡异角度的精准火力打懵了！慌乱地寻找火力点，并向那个方向还击。但“壁虎”碉堡位置刁钻，墙体提供了良好防护，日军的子弹打在墙上火星四溅，却难以有效命中碉堡射击孔。
“打！”李振华见时机成熟，也下令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和步枪开火。
同时，他按下了另一个遥控按钮。
“呜————！！”
一阵低沉却穿透力极强、仿佛能直接钻进人脑髓的诡异声波，从阵地后方预设的声波装置定向传出，笼罩了前方日军较为密集的区域。
冲在前面的日军士兵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恶心欲呕，耳朵里嗡嗡作响，平衡感瞬间丧失，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跪倒在地干呕起来！战斗力骤降！
此消彼长之下，这个日军中队的夜袭很快被打退，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和更多伤员，仓皇退回了夜色中。
类似的情况，在城北多个发生接触的防区都有出现。“壁虎”碉堡的诡异出现和精准火力，声波武器的无形打击，加上传感器网络提供的早期预警，让日军的夜间试探和渗透行动屡屡受挫，付出了预料之外的惨重代价，却难以摸清中国守军真正的防御虚实。
日军前线指挥官惊疑不定，报告接连传回后方：“支那军使用了未知的新式自动武器，火力精准且位置诡异！”“士兵报告遭遇奇怪声音攻击，导致身体严重不适，无法战斗！”“敌军侦察能力极强，我方夜间行动似乎完全在其监视之下！”
这些报告让岛崎大佐乃至更高层的竹下师团长、冈村宁次都感到困惑和警惕。支那军哪里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装备？难道他们真的得到了某种大规模的外援？还是说，朱赤这个老对手，又捣鼓出了什么可怕的新花样？
科技的代差，在这夜幕下的城郊战场上，开始显现其残酷而有效的一面。日军依仗的“夜战优势”和“步兵素质”，在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科技手段面前，被一定程度上抵消甚至逆转。
然而，朱赤知道，这只是开始。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更猛烈的进攻还在后面。而他，必须在系统锁定的倒计时走完之前，用这些借来的“利刃”，砍下足够多的敌人头颅，烧出足够旺的“天炉”之火，来赢取那渺茫但必须抓住的生机。
夜深了，长沙城内外，烽火未熄，棋局仍在继续。只是执棋者的手中，多了一些这个时代本不该出现的、闪烁着冰冷科技光泽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