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铁砧与重锤——午后绞杀（12月27日，下午13：00－17：00）（2/2）

长沙指挥中心，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长官！第9团周团长紧急报告，日军空中和地面火力极其猛烈，我军伤亡惨重，前沿阵地多处被突破，鬼子中型坦克威胁巨大，反坦克武器难以有效摧毁！请求紧急战术指导！请求炮火支援！请求反坦克增援！”

“战区防空部队报告，击落敌机两架，击伤数架，但敌机数量多，未能完全阻止其投弹扫射。”

“战区炮兵团报告，正对北岸预设目标进行压制射击，但日军炮兵反击也很凶猛，且有烟幕干扰，观测困难，效果不佳。”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樟树湾防线岌岌可危！

朱赤双拳紧握，骨节发白。他知道，如果樟树湾被彻底突破，日军重装部队过河，整个捞刀河防线将崩溃，长沙北面门户洞开！

“系统！”他在心中怒吼，“立刻兑换可有效对付日军九七式中型坦克的武器！以及，对樟树湾阵地进行紧急战场物资补给和医疗支援！”

“指令确认。扫描日军九七式中型坦克装甲数据……匹配最佳反装甲方案……”

“兑换选项：”

“A. PF-98式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20具（配串联战斗部火箭弹×200发）：可有效击穿九七式中型坦克正面装甲。消耗积分：45，000点。”

“B. 单兵反坦克导弹（红箭-73早期型模拟版）×10套（配弹×40枚）：有线制导，破甲厚度可观，操作需一定训练。消耗积分：60，000点。”

“C. 智能反坦克地雷（可遥控引爆）×50枚：布设于滩头或日军坦克必经之路。消耗积分：15，000点。”

“D. 紧急战场空投补给包×30个（内含弹药、医疗品、食品）：可由系统模拟“高空滑翔伞投送”。消耗积分：12，000点。”

“E. 指定区域（樟树湾阵地）远程精确炮火支援（3轮急促射）：消耗积分：8，000点。”

情况危急，朱赤没有时间犹豫。“兑换A、C、D、E全部！立即投放至樟树湾阵地指定坐标！特别是反坦克火箭筒和地雷，优先给第9团反坦克分队和预备队！炮火支援，目标——日军已登陆滩头阵地及后续渡河部队！立刻执行！”

“兑换确认。消耗积分：45，000+15，000+12，000+8，000 = 80，000点。”

“当前积分：-202，550点（债务状态）”

“物资投放中……预计3分钟内抵达指定区域。炮火支援校准中……10秒后发射。”

几乎在系统回应完成的同时，长沙战区指挥中心的通讯电台里，突然传来了炮兵观测员有些惊疑但又兴奋的声音：

“报告！我……我部未下令射击，但岳麓山方向我方预设炮兵阵地，突然对我指定区域（樟树湾北岸及滩头）进行了急促的、极其精准的炮火覆盖！落点完全覆盖日军集结地和渡河点！效果极佳！鬼子被打懵了！”

紧接着，樟树湾第9团指挥所也传来夹杂着爆炸声和惊喜的喊叫：

“团长！天上！天上掉下来好多箱子！挂着奇怪的伞！落点就在我们阵地后面！里面……里面全是新式火箭筒和弹药！还有药品！还有反坦克地雷！”

突如其来的精准炮火和“天降神兵”，让濒临崩溃的樟树湾守军精神大振！

周昆源虽然极度震惊和疑惑这些援助的来源（他只能猜测是战区乃至更高层秘密筹划的应急手段），但战场瞬息万变，容不得他细想。

“快！把新到的火箭筒发下去！给反坦克分队和敢死队！工兵，立刻去领那些地雷，趁着鬼子被炮火压制，给我埋到滩头前面和鬼子可能扩张的方向上去！卫生员，赶紧搬运药品抢救伤员！”

新的反坦克火箭筒迅速分发到残存的和新组织的反坦克小组手中。这种带有简易光学瞄准镜、威力巨大的家伙，让士兵们又惊又喜。简单快速讲解后（得益于系统附带的基础操作指引），一些胆大心细的士兵开始尝试操作。

而系统模拟空投的智能反坦克地雷，也被工兵们迅速布设到了前沿。

下午二时二十五分左右，日军在经历了一轮莫名精准且猛烈的炮火打击后，再次整顿队伍，在坦克掩护下，向樟树湾阵地纵深发起冲击。

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轰隆着碾过废墟，炮塔转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就在这时，侧前方一处半塌的民房废墟后，突然闪出两名中国士兵，肩扛着造型奇特的粗大发射管。

“瞄准了！打！”

“轰——！”

一道火光闪过，一枚120毫米火箭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出，精准地撞在了这辆九七式坦克的炮塔与车体结合部！

“轰隆！” 比之前火箭弹爆炸猛烈得多的巨响传来！串联战斗部先击穿了外部附加的薄钢板或储物箱，主战斗部紧随其后，狠狠钻入了坦克相对脆弱的结合部装甲！巨大的爆炸从内部撕开了这辆钢铁巨兽，炮塔都被震得歪斜，火焰和浓烟从各个缝隙中喷涌而出，很快便彻底瘫痪燃烧起来！

“打中了！打穿了！” 发射的士兵兴奋地大喊。

紧接着，另一处阵地上，也有九七式坦克被这种新式火箭筒击中履带或侧面，失去行动能力。

日军坦克兵的嚣张气焰为之一挫。而更让他们头疼的是，在推进的路上，不时有坦克或装甲车触发那种似乎埋得很浅、但威力奇大的地雷（智能地雷），被炸断履带或损坏行走装置。

失去了坦克的绝对掩护，日军步兵的冲击势头明显受挫。而得到了弹药和医疗补给、特别是有了有效反坦克手段的中国守军，则信心大增，抵抗越发顽强。轻重机枪、迫击炮、步枪、手榴弹，加上神出鬼没的新式火箭筒，构成了密集的死亡火网。

樟树湾阵地，这块几乎要被砸扁的“铁砧”，在关键时刻得到了“系统重锤”的强力支撑，硬生生顶住了日军重兵集团的猛击。战斗再次陷入残酷的胶着和拉锯。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每一条战壕都浸满了鲜血。

整个下午，捞刀河中段，尤其是樟树湾地区，枪炮声从未停歇，爆炸的火光和浓烟持续笼罩天空。双方都不断投入预备队，伤亡数字直线上升。

直到下午五时许，天色渐暗，日军因为夜间渡河和作战困难，加上损失巨大，攻势才逐渐减弱。但中国守军也已筋疲力尽，伤亡惨重，防线多处残破，摇摇欲坠。

朱赤在指挥中心，看着战报上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和物资消耗，心中沉甸甸的。他用系统预支的强力支援，勉强扛住了这致命的一击，但积分债务已经高得吓人。而日军的主力犹在，攻击绝不会停止。

外线兵团，你们还要多久？长沙，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重击？

夜幕降临，但烽火未熄。更漫长、更黑暗的战斗，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