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夏侯渊:打!刘琦小儿休想安生(1/2)
翌日,新设的淮南都督府正堂。
夏侯渊端坐于主位,虽未着甲胄,仅一身玄色常服,但那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仍弥漫开来。
他面容沉静,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显然昨夜的“征战”并不轻松。
于禁、刘馥及一众军中将校、幕僚分列左右,气氛与昨夜的宴饮截然不同,变得凝重而务实。
夏侯渊召集此次军议,核心便是应对骤然变化的荆扬局势。
斥候新报,刘琦已彻底扫平盘踞在鄱阳湖的彭虎水贼,将其部众或收编或驱逐,而其麾下大将陈应,徐盛已攻拔孙权所置的临川郡,将太守徐忠驱逐。
至此,豫章、庐陵、鄱阳、临川乃至江北的庐江一部,已尽数纳入刘琦掌控。
短短数月,五郡之地渐次归附,人心在有效的治理与兵威之下趋于安定。
“刘琦小儿,动作倒是不慢。”
夏侯渊,手指重重点在舆图“彭蠡泽”的位置:
“彭虎拥众数万,盘踞大泽十余年,竟被他一鼓荡平,收其众,得其船。”
“如今后方稳固,其兵锋东指丹阳,已有无可阻挡之势,而明公令我南下,是为制衡,然观此形势,若待其吞并孙权,全据江东,届时……”
他没有说下去,但厅中众人都明白后果。
一个整合了荆、扬,拥有长江之险和膨胀水师的刘琦,将远比苟延残喘的孙权难对付百倍。
于禁缓缓开口,声音如其人般沉实:“刘琦根基在江南,我大军北来,隔江相望,鞭长莫及。欲行制衡,无非两途。”
于禁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其一,趁其与孙权决战之前,主动出击,削弱其实力,拖延其步伐。”
“其二,待其与孙权激战正酣,两败俱伤之际,都督再以精兵介入,或助孙权稳住阵脚,或趁机收取渔利。”
“哼,被动等待,非某用兵之道!”夏侯渊的声音响起。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刘琦想等到秋收粮足、万事俱备再从容用兵?某偏不让他如愿!”
于禁闻言,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微微颔首。
这位都督用兵向来崇尚先发制人,以攻代守,方才提出两种选择,实则早已料到夏侯渊会作何取舍。
“都督所言甚是。”于禁接口道,语气转为具体务实,“我军所长在于步骑,舟师非我所善,难以在长江之上与刘琦争雄。若要在其东进之前予以打击,削弱其实力,唯有从其江北之地入手。”
说着于禁的手指落在地图的一点上。
“庐江。”
“刘琦所据庐江一部此地与我淮南接壤,无大江之隔。若我精锐步骑骤然南下,可直捣其江北据点,焚其粮秣,毁其屯所,若有机会,更可重创其留守江北之军。”
“此举足以打乱刘琦东进攻孙权的部署,迫其分兵来援,甚至可能延缓其整个东进战略。”
夏侯渊盯着地图上庐江的位置,眼中锐光闪动,缓缓吐出一个字:
“善。”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滞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都督……于将军。”
刘馥起身,拱手行礼的姿态比昨日宴席上更为恭谨,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刘馥能站在这里参与军议,本身就是一个微妙而尴尬的象征。
按照曹操内部心照不宣的规则,真正核心的军事决策圈,是属于荀彧、郭嘉那等心腹谋臣,以及夏侯、曹氏宗亲与于禁这般绝对忠诚的宿将的。
他刘馥,一个因汉室旗帜而非曹操个人而留在许都朝廷体系内的臣属,本无资格置喙兵锋所向。
而夏侯渊之所以让他列席,无非因为他头顶着扬州别驾的职衔——大军一动,粮秣征集、民夫调拨、沿途州县协调,桩桩件件都绕不开他这个地方主官。
刘馥是被硬拉进来解决问题的工具,而非制定策略的伙伴。
刘馥心中明镜一般,因此开口愈发谨慎:“二位将军深谋远虑,欲先发制人,挫敌锐气,馥……深以为然。”
这里刘馥先定了调子,表明自己并非要反对军事行动本身,这很重要。
“只是……在下有一愚见,或可供都督参详。”
而夏侯渊目光扫了眼刘馥,手指几不可察地在案几上点了点,吐出一个字:“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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