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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星陨归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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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之谷”深处,地动山摇。

山腹的崩塌如同巨兽垂死的哀嚎,岩石如雨般坠落,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将昏暗的洞窟映照得一片血红。狂暴的能量乱流与高温蒸汽席卷一切,吞噬着来不及逃生的“林魈”战士和西班牙探险队员。绝望的惨叫、岩石崩裂的巨响、岩浆翻滚的咆哮,混杂成一首地狱的序曲。

萧景珩在最后时刻掷出的火药筒,不仅炸塌了湖底通道,阻断了追兵,爆炸的冲击波更意外地引发了山体深处本就不稳定的能量平衡。而“黑爪”强行献祭自身、沟通“星核”的疯狂仪式,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古老的地质结构、沉睡的“星骸”能量、野蛮的血祭巫术,三者碰撞,引发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

阿尔瓦罗队长被亲信拼死拖出祭坛范围,卡洛斯神甫则被一块坠落的巨石砸中右腿,惨叫着倒地。几名幸存的西班牙火枪手架起两人,连滚爬爬地冲向那条被炸塌又勉强挖通的狭窄裂缝——唯一的生路。身后,是吞噬一切的崩塌与炽流。

“快!快!上帝啊!”阿尔瓦罗语无伦次地祈祷着,华丽的军官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血污和恐惧。什么黄金,什么荣耀,什么“星核”的秘密,在此刻都化为了对生存最原始的渴望。

当他们终于连滚爬爬地冲出裂缝,重新感受到外界冰冷而充满硫磺味的空气时,几乎瘫软在地。回头望去,只见环形山中央区域烟尘滚滚,巨大的裂缝如同恶魔的嘴巴,不断向外喷吐着火光和浓烟,整个山体都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彻底垮塌。

“完了……全完了……”卡洛斯神甫看着手中彻底碎裂的圣物十字架和星盘,面如死灰。不仅探索“星脉”、获取无尽“星骸”的梦想破灭,带出来的精锐也损失殆尽,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释放了某种不该触碰的力量。

“走!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个魔鬼之地!”阿尔瓦罗歇斯底里地吼道,挣扎着爬起来,在几名残余手下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向丛林深处逃去,甚至顾不上那些还在山腹中哀嚎的土着盟友。

而此刻,环形山外围,萧景珩率领的残部正面临着另一重生死危机。

山崩引发的连锁反应远超预期。不仅山腹核心区域坍塌,外围山体也出现大面积滑坡和裂缝。萧景珩等人刚刚撤回临时营地,脚下的大地就剧烈震颤起来。

“地龙翻身了!快跑!” 经验丰富的士卒惊呼。

“保护将军!” 王焕嘶吼着,和几名亲卫死死护住踉跄的萧景珩。

营地瞬间大乱。简陋的木棚、帐篷在摇晃中倒塌,储存物资的箱子翻滚,山石从坡上滚落,砸中来不及躲避的士兵。更要命的是,随着山体开裂,一股股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黄色毒烟从地缝中弥漫开来,吸入者顿时咳嗽不止,眼睛刺痛流泪。

“是毒瘴!掩住口鼻!往上风口撤!” 萧景珩撕下一块衣襟沾湿捂住口鼻,厉声下令。他左臂的伤口在剧震中崩裂,鲜血染红了绷带,但此刻顾不得了。

队伍在烟尘、落石和毒瘴中艰难穿行,向环形山外侧的高地转移。不时有人被滚石击中,或吸入过多毒烟倒下,但无人停留救援,残酷的生存法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最危险的滑坡区时,前方探路的斥候连滚爬爬地奔回,脸上毫无血色:“将军!前面……前面谷口被堵死了!山崩下来的巨石和树木,把出口彻底封死了!还有……还有‘林魈’的残兵!他们在那边,好像在自相残杀!”

萧景珩心头一沉,抢步登上一个土坡望去。只见原本的谷口通道,已被如山般的碎石断木堵塞,高逾数丈,人力短时间内绝难打通。而在乱石堆另一侧,隐约可见数十名幸存的“林魈”战士,正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时而惊恐地望向还在喷烟怒吼的山体,时而对着堵塞的谷口发出绝望的嚎叫,甚至开始为了争夺有限的逃生空间而互相砍杀。

“天亡我也……”一名老卒望着绝路,喃喃道,眼中露出绝望。

萧景珩环视四周,身边仅剩不足百人,个个带伤,疲惫不堪,弹药耗尽,粮草丢失大半,前有绝路,后有不断蔓延的崩塌和毒瘴。绝境,真正的绝境。

然而,他眼中却燃起一团更炽烈的火焰。不能死在这里!清辞还在“新杭”苦等,京中局势未明,西番大敌当前,还有那么多弟兄的血仇未报!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绝望、或麻木、或犹带不屈的脸。

“兄弟们!” 萧景珩的声音嘶哑却如金石交击,压过了山崩地裂的余响和远处的喊杀,“看到了吗?谷口堵了,但山还在塌!毒烟还在漫!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指向那堵塞的谷口,和其后如同地狱绘图般的混乱“林魈”残兵:“他们也怕!他们也想活!但这山,这毒,这绝路,饶不了他们,也饶不了我们!”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个人:“想活,就只有一条路——杀过去!踩着他们的尸体,从这绝地里,凿出一条生路!‘林魈’主力已葬身山腹,外面这些,不过是丧家之犬!我们是大明的军人,是永宁侯麾下的好汉!难道连一群丧胆的蛮夷都杀不过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老天要收我们,我们就偏要挣出这条命去!让这贼老天看看,我大明儿郎的脊梁,是折不弯的!拿起你们的刀,握紧你们的矛,跟着我,杀——!”

“杀——!” 被逼到绝境的士兵们,被主帅这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怒吼点燃了最后的血性。求生的本能、军人的荣誉、对主将的信任,化作了狂暴的斗志。他们抓起身边一切可用的武器——卷刃的刀、折断的矛、甚至石头木棍,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如同受伤的猛虎,向着那堵塞的谷口、向着谷口外混乱的“林魈”残兵,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没有阵型,没有号令,只有最原始的搏杀。明军残兵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入了混乱的“林魈”人群。绝望的“林魈”战士在内外夹击下(山崩的恐惧和明军的突击)彻底崩溃,哭喊着四散奔逃,自相践踏。

萧景珩一马当先,手中战刀早已砍出缺口,他夺过一杆“林魈”的长矛,挥舞如风,所过之处,腥风血雨。王焕死死护在他身侧,如同磐石。李铁头挥舞着一柄铁锤,状若疯虎。灰岩长老在几名族中勇士的保护下,用古老的咒语和药粉,驱散着靠近的毒烟和敌人。

这是一场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最残酷的消耗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但当最后一个挡在谷口乱石堆前的“林魈”战士被乱刃分尸,当幸存的明军将士用血肉之躯、用刀砍、用手刨,硬生生在那巨石和断木的屏障上,扒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时,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恰好刺破了弥漫的烟尘,照射在每一个血污满身、却眼神明亮的幸存者脸上。

他们,冲出来了!

站在环形山外,回望那依旧在喷吐着浓烟与火光、仿佛魔神怒吼的“星陨之谷”,劫后余生的百余名将士相顾无言,唯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哽咽。进去时近五百健儿,出来不足百人,且人人带伤,物资尽失。

但,他们活着出来了。

萧景珩拄着长矛,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那里是“新杭”营地的方向。清辞,你还好吗?西番的舰队,到了吗?

“将军,我们现在……” 王焕喘着粗气问道,他背上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脸色苍白。

萧景珩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左臂钻心的疼痛,沉声道:“清理伤口,搜集散落武器,清点人数。派出哨探,搜索阿尔瓦罗等西番残部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人,就地休整一个时辰,然后……急行军,回援‘新杭’!”

他知道,走出“星陨之谷”,只是另一场更艰苦战斗的开始。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回到她的身边!无论面对的是西番的巨舰,还是更残酷的命运。

几乎就在萧景珩率残部浴血冲出“星陨之谷”的同一时刻,万里之外的紫禁城,也正被另一场无声的、却更加惊心动魄的风暴所席卷。

乾清宫,东暖阁。龙榻之上,景和帝(四皇子)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已到了弥留之际。冯保躬身侍立在榻前,手中捧着一道明黄色的绢帛,正是传位遗诏。阁内,仅有皇后、杨廷和及另外两位顾命大臣,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陛下……该用印了。” 冯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玉玺轻轻蘸满朱砂。

景和帝艰难地抬起手指,在冯保的搀扶下,颤抖着按向遗诏末尾。然而,就在印玺即将落下的刹那,殿外忽然传来喧哗!

“放肆!陛下寝宫,何人敢闯!” 御前侍卫的怒喝声传来。

“臣等有十万火急军情,要面禀陛下!清君侧,诛奸佞!” 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甲胄碰撞和刀剑出鞘的声音!

是三皇子!他竟敢带兵硬闯宫禁!

暖阁内众人脸色剧变。杨廷和猛地站起:“逆子!安敢如此!”

冯保眼中厉色一闪,尖声道:“护驾!” 早已埋伏在屏风后的数十名锦衣卫力士瞬间涌出,刀剑出鞘,将龙榻护在中央。同时,殿外也传来激烈的厮杀声,显然是三皇子带来的兵马与守卫宫禁的禁军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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