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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潮涌惊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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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听雪轩”内的烛火,一夜未熄。

送走冯保后,沈清辞并未就寝。她独坐案前,将方才与冯保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都在脑中反复咀嚼、推演。冯保的深夜到访,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一次赤裸裸的摊牌与胁迫。皇帝大行在即,新君未立,京中势力犬牙交错,永宁侯府与远在海外的萧景珩,已成风暴眼中的孤舟。冯保代表的内廷势力(至少是部分)希望这艘船暂时沉默,甚至倒退,以免搅动更大的漩涡。

“但树欲静,风不止啊。”沈清辞望着窗棂外沉沉的夜色,低语。冯保希望萧景珩“稳守勿动”,可海外情势,岂是说稳就能稳的?西番使者已至门前,疫病在营中蔓延,夫君在“星陨之谷”生死未卜……每一桩,都逼得人必须前行,甚至不得不冒险一搏。

她提笔,又给萧景珩写下一封密信。这封信,与先前那封通过冯保密道送出的、措辞谨慎的家书不同,用了只有夫妻二人才懂的密语符号,更为直白地分析了京中危局:陛下病危,三皇子、四皇子势同水火,冯保等内廷中人倾向于四皇子,但兵权未稳。侯府已成靶子,务必低调隐忍。海外之事,冯保要求“稳守”,此为明面约束,但实际处境,由夫君自决。关键在于,无论做什么,短期内绝不可有“大功”传回京城,尤其要避免与西番(西班牙)发生大规模、无法遮掩的冲突,以免授人以柄。一切行动,需以“自保”、“开拓生计”为名,淡化军事色彩。信末,她特意叮嘱,与西番交涉,可示弱周旋,拖延时间,万不可轻易启衅,但需暗中加紧备战,尤需注意海上防御。

这封信,她唤来永宁侯府暗卫首领,命其不惜代价,以最快、最隐秘的渠道送出。明暗两信,一为应付冯保,一为真实决策,这是她在惊涛骇浪中,为远方的夫君留下的唯一一点辗转腾挪的空间。

处理完最紧急之事,倦意如潮水般袭来。但她强打精神,又细细思索起白日大报国寺之行的后续影响。公开祈福之举,虽暂时堵住了悠悠众口,但绝非长久之计。侯府需要更坚实的倚仗,或者说,需要在混乱的朝局中,找到一个不至于立刻沉没的“浮木”。

“父亲……”沈清辞沉吟。永宁侯萧远虽因旧疾静养,不问朝政,但其军中旧部、勋贵人脉仍在。此前为避嫌,一直低调。如今局势至此,或可让父亲以“养病”、“会友”为名,暗中与一些立场相对中立、且与三皇子党不甚和睦的勋贵老臣走动,不涉立储,只叙旧情,维系一份香火情。同时,母亲那边,也可通过命妇间的往来,散播侯府“只知忠君,不同党争”、“世子海外艰辛,唯求平安”的言论,进一步塑造侯府“孤忠”、“无奈”的形象,博取同情,降低敌意。

思路渐清,她方觉喉间干涩,唤侍女奉上参茶。茶未入口,门外传来贴身嬷嬷急促而压低的声音:“小姐,门房急报,后角门有人递来此物,指名务必亲交小姐手中。” 嬷嬷递上一枚没有任何标记的蜡丸。

沈清辞心中一凛,接过蜡丸捏碎,里面是一小卷素笺,展开一看,只有一行娟秀小楷:“三日后酉时三刻,城南云水庵后山竹林,故人相候,事关存亡。” 没有落款。

字迹陌生,但“云水庵”三字,让沈清辞瞳孔微缩。那是已故端敬皇后的家庙,端敬皇后乃四皇子生母!这“故人”,是谁?是四皇子一系的人?还是其他势力假托? “事关存亡”四字,重若千钧。

去,还是不去?风险巨大。但在此关键时刻,任何线索都可能关乎全局。沈清辞沉思片刻,将纸条就着烛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去云水庵为母亲祈福还愿。” 她轻声对嬷嬷吩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此行,必须万分小心。

万里之外的“新杭”营地,气氛比京城更加凝滞。西班牙使者阿尔瓦雷斯虽然离去,但停泊在外海的那艘古怪帆船并未远离,如同阴云笼罩在营地上空。更棘手的是,营中蔓延的疫病(被医官暂命名为“热疹症”)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加剧之势。患病者发热、出疹、瘙痒溃烂,虽致死率不高,但传染性强,严重影响士气与劳作。随船带来的药材已消耗大半,本地搜寻的草药效果有限。

“夫人,病者已逾百人,隔离区人满为患。再这样下去,恐生大变。” 主持医务的吴医官面色憔悴,向代管营务的沈清辞(通过信使与赵霆协同决策)禀报。

沈清辞(信使传达指令)坐镇主营,虽忧心如焚,但声音依旧镇定:“吴医官辛苦。我已命人多方探访,高山部落、甚至更远的‘海边人’部落,或有医治此症良方。重金求购,不惜代价。同时,加派人手,焚烧石灰,清洁营区,饮用水务必煮沸。病者衣物用具,一律隔离处置。”

“末将领命。”赵霆拱手,“只是那西番船只,依旧在二十里外游弋,哨船回报,其似在测绘水文,恐不怀好意。”

“加强戒备,但勿主动挑衅。” 沈清辞指示,“多派快艇,监视其动向。若其靠近十里,则发炮示警。营地进入战时状态,但外松内紧。”

命令一道道发出,营地如同一架精密的机器,在危机中艰难运转。然而,疫病与外敌的双重压力,如同两只巨钳,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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