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番外十五:船老大海叔的罗盘（1/2）

海风掀起桅杆上的两面旗，枫叶红得更艳，像燃着的火在追银月的白；

银月旗也不甘示弱，被风撑得鼓鼓的，边角总往枫叶旗上蹭，像两只闹着玩的鸟，飞着飞着就挨在了一起。

年轻水手捧着航海日志跑过来，蓝布褂子被风吹得贴在身上，本子上还留着刚才记的潮汛。

“海叔，今儿的航线记哪条？”他指着日志上的旧航线问，“是按人类的航标走，还是沿血族的暗礁绕？”

海叔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共同港口，那里的灯塔一半红一半银，在阳光下像块镶了边的宝石。

他摸了摸怀里的罗盘，红绸子的枫叶纹蹭着胸口，暖乎乎的。

“不记那些，”他对着水手笑，皱纹里盛着光，“你翻开新的一页，我教你写。”

海叔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共同港口，灯塔的红与银在阳光下拧成一道亮线，像有人把两族的光揉在了一起。

“就记‘心之所向’线，”他拍了拍水手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得布褂子沙沙响，“告诉新来的小子们，开船别只盯着罗盘转。”

怀里的罗盘被风掀动红绸子，露出半块铜盘，指针安安稳稳地指着港口方向。

“你看这海，”海叔往远处划了个圈，浪尖的白泡沫聚了又散，“以前人类的船躲着血族的礁，血族的帆绕着人类的汛，像两只斗架的螃蟹，哪能走顺？”

他摸出烟袋锅子，却没点燃，就那么捏着，“可现在——”

他朝船舷努嘴，烟烟正把梵西的银戒指往自己纹章上靠，蝴蝶翅膀与戒指的花纹嵌得严丝合缝。

“人心齐了，雾里能看出亮，浪里能踩出桥，再大的雾也能穿过去。”红绸子的枫叶纹扫过水手的日志，留下道浅红的印，“可人心要是散了，各揣各的心思，罗盘指得再正，船也得撞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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