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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鲁肃病逝于任上,景和帝痛失臂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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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踉跄一步,扶住御案才站稳。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悲痛、茫然与恐惧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鲁肃,不仅仅是首辅,更是父皇留给他最倚重的辅政之臣,是稳定朝局的定海神针,是他理政以来遇到疑难时最可咨询信赖的师长!这些日子,他还在期盼着鲁肃病愈,继续为他分担那日益繁重的国事……怎么突然就……

“备驾!朕要去鲁府!”袁耀的声音带着嘶哑。

“陛下!鲁府正在举丧,恐有不洁,且陛下万金之躯……”总管试图劝阻。

“朕要去送送子敬先生!”袁耀打断他,眼圈已然红了。他此刻不是什么皇帝,只是一个痛失倚重臂膀、彷徨无助的年轻人。

皇帝亲临臣子丧宅,这是极高的哀荣。当袁耀的御驾在羽林卫的护卫下抵达鲁府时,府中上下及闻讯赶来的官员们慌忙跪迎。袁耀不顾礼仪,径直闯入灵堂。看着那具厚重的棺椁,看着悬挂的“太师鲁公肃之灵位”,看着跪了一地、哭声震天的鲁氏子弟,他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亲自上了香,在灵前深深三拜。然后,他召来鲁淑,温言抚慰,询问丧仪安排,并当场下口谕:追赠鲁肃为太傅、广陵郡公,谥号“文正”,赐金缕玉衣,以王礼下葬。其子孙各有恩荫封赏。同时宣布辍朝三日,洛阳城内禁音乐嫁娶七日,以为哀悼。

这一切安排,都是极尽哀荣,但袁耀心中的空洞却无法填补。他忽然无比想念华林苑,想念那个或许此刻同样沉浸在悲伤中的父亲。

当袁耀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宫中时,关于鲁肃病逝以及皇帝亲临致哀的消息,已如这冬日的寒风,迅速刮遍了整个洛阳城。朝野震动。许多人这才真切地意识到,那个属于武始皇帝与第一代开国元勋的时代,正在不可逆转地加速逝去。鲁肃之死,如同砍倒了支撑大殿的一根重要梁柱,虽然还有张昭、周瑜等柱石在,但整个朝堂的结构与平衡,已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有人哀悼,有人兔死狐悲,也有人,在惊愕之余,心底悄然泛起了别样的思绪。

**华林苑,听雪轩。**

轩外,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无声地覆盖着苑中的亭台楼阁。轩内,铜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袁术眉宇间那深沉的落寞与哀伤。

他早已接到了鲁肃病逝的急报。送走报信的内侍后,他便一直独自坐在轩中,面前的棋枰上黑白子凌乱,一如他此刻的心绪。他没有流泪,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漫天飞雪。

子敬……走了。

那个在淮南初见时,还带着几分书生意气、却目光长远的年轻人;那个在无数个深夜,与自己秉烛夜谈,筹划大业的谋主;那个在赤壁之战前,力排众议,坚定联刘抗曹的智者;那个在天下初定后,呕心沥血,协助自己梳理制度、安定民生的肱股……

一幕幕往事,鲜活如昨,却又已隔生死。

袁术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苍凉。孙策、黄忠、鲁肃……当年一同打天下的老兄弟、老部下,正一个接一个地离去。属于自己的时代,那些热血沸腾、并肩奋战的岁月,真的正在被这场无情的大雪,一寸寸掩埋。

“太上皇……”总管小心翼翼地捧上一杯热茶,“陛下遣人送来口信,鲁太师的后事已按最高规格安排,陛下亲临致哀,辍朝三日。”

袁术缓缓点了点头,接过茶盏,却没有喝。“知道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去库房,将朕珍藏的那对前朝羊脂白玉璧,还有那幅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摹本,还有……朕早年用过的那方‘淮南旧印’,一并找出来。以朕的名义,悄悄送到鲁府,交给鲁淑,就说……是故人一点念想,陪子敬路上解闷吧。”

“是。”总管领命,心下恻然。那对玉璧和古画是无价之宝,而“淮南旧印”更是太上皇当年在淮南时的私印,意义非凡。这份祭礼,情深义重。

总管退下后,轩内又只剩下袁术一人。他慢慢踱到书架旁,抽出一卷有些年头的绢帛。缓缓展开,上面是鲁肃早年写的一篇关于屯田积谷的策论,笔迹尚且青涩,但见解已见不凡。当年,他就是看了这篇策论,才下定决心将鲁肃从江东召至身边。

手指拂过那些熟悉的字迹,袁术终于轻声叹息,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那个已经远去的灵魂低语:

“子敬啊……你先走一步了。天下……朕交给耀儿了,他……还需要你们这些老臣多扶一程啊……你这一走,他怕是……要慌一阵子了。不过也好,总是要他自己学着扛的……”

“咱们这些人,该打的仗打完了,该治的国也开了个头。剩下的路,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了。你累了,就先歇歇吧。在那边,说不定还能遇上伯符、汉升他们,聊聊当年……”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将整个华林苑染成一片素白,仿佛天地也在为这位逝去的贤臣披麻戴孝。袁术独立窗前,身影萧索。他知道,鲁肃之死,不仅是他个人失去了一位挚友和股肱,也标志着帝国权力核心的一次重要更迭。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辉煌与责任,正在加速谢幕。而新时代的波澜与考验,将更多地由他那尚显稚嫩的儿子,以及张昭、周瑜,乃至那些新科进士们去面对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悲伤、释然与深深牵挂的情绪,在这雪夜之中,无声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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