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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水银婚仪式的“时光胶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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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的两层小洋楼前,爬满了爬山虎,深秋的叶子红得像团燃烧的火焰,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响,像谁在拍着手。

楼门口挂着块红绸布,上面是老周头用金粉写的“水银婚之喜”——结婚三十八载,像水银般,看着安安静静的,却在岁月里浸得温润透亮,摸上去滑溜溜的,带着股子沉淀下来的暖。

张芳芳站在二楼的梳妆镜前,指尖拂过礼服的金线,线脚细得像头发丝。沈亦臻设计的裙摆上,1976年的洋田村地图正泛着微光:田埂是银线,弯弯曲曲的,跟当年她背着糖糕筐走过的路一个样。

池塘是珍珠,圆滚滚的,像李阿婆养的鸭子下的蛋;连当年她摔倒过的泥坑,都用红宝石缀成了朵小小的花,红得鲜亮,像在笑她当年的狼狈。

“这线走得真细,比我当年纳鞋底的线还匀。”她笑着转头,镜里映出悦昕的影子,姑娘正给她别上支银簪,簪头是微型的食品店模型,柜台、糖罐、竹筐样样俱全,小得能放进掌心。

“沈老师说,这叫‘可穿戴的时光机’,穿上就能看见过去。”悦昕把裙摆铺展开,金线在阳光下流淌,像条会发光的河,“您走两步试试?像不像踩着当年的田埂往食品店去?”

张芳芳依言迈步,裙摆扫过地板的“沙沙”声,竟和记忆里踩过稻茬的动静重合,恍惚间,仿佛又看见年轻的柳加林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块干净的手帕,急乎乎地喊:“慢点走,别又摔着!”

楼下传来铜铃的脆响,“叮铃铃”的,是赣剧团的老友们来了。老周头穿着老班主的戏服,宝蓝色的袍子上绣着团花,虽有些褪色,却依旧精神;手里的铜铃还是当年那只,绿锈里透着点红,是常年被手摩挲的痕迹。

“新排的《珍珠塔》,保准你们听了掉眼泪!”他往门框上贴福字,糨糊里掺了桂花蜜,是张芳芳当年总给剧团送的那种,甜香混着糨糊味,闻着就亲切,“当年你总说,蜜水调糨糊,贴得牢,日子也甜得久。”

柳加林坐在一楼的藤椅上,正对着镜子整理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抹了点发油,是年轻时约会才舍得用的。

口袋巾是块深灰色的布料,边缘还留着点安全帽的划痕——是悦昕用他1985年修岑港桥时戴的旧帽改的,上面用银线绣着“坐怀不乱”四个字,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李阿婆的手笔。

老人眼神不好,却偏要抢着绣,说“这字得我来,才够分量”。“这老太太,净揭我短。”他摸着字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像落了把星星。

那年修桥时,有材料商揣着红包摸到工棚,想让他多算点钢筋量,柳加林当场就把红包扔进了岑港,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他指着河面说:“桥塌了,我这良心比石头沉,得跟着一起往下坠!”

后来李阿婆总拿这事打趣,摇着蒲扇说他“坐怀不乱,是个能托底的,芳芳没选错人”。现在这四个字绣在口袋里,倒像给这三十八年的日子,盖了个结实的戳,稳稳当当的。

宾客们渐渐到齐,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摆着长桌,红布铺得平平整整。上面的糕点都是老样子:芝麻糖裹着亮晶晶的糖霜,桃酥上撒着黑芝麻,荠菜饺子冒着热气,连盛糖糕的铁皮盒,都是1977年食品店的旧物,边角有点变形,却擦得干干净净。

钟伟带着朵朵来的,小姑娘穿着迷你版的藏袍,氆氇裙摆上绣着微型桥梁,红的桥身,银的栏杆,走起路来像只小孔雀。见了张芳芳就扑过来,仰着小脸喊:“奶奶的裙子会发光!像把星星穿在了身上!”

开席前,老周头敲响了铜铃,“叮——”的一声,清越得像山涧的泉水,《珍珠塔》的前奏漫开来,胡琴拉得悠扬,笛子吹得清亮。

舞台就搭在洋楼的台阶上,布景是沈亦臻用全息投影做的:1977年的食品店柜台前,年轻的张芳芳正给顾客递糖糕;1985年的岑港桥上,柳加林扛着工具往桥墩下走;2000年的华夏逸洋总部里,一群年轻人围着图纸讨论……像幅流动的画卷,把日子一页页展开。

“且看那庆丰街头,三百元起家……”老周头的唱腔刚起,字正腔圆,台下就响起了掌声,比戏院里的还热乎。

张芳芳看见投影里的年轻自己,扎着两条麻花辫,正把300元钱放进铁皮盒,手指捏着钱角,紧张得直抖;柳加林站在旁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的扳手还沾着泥,却笑得一脸憨。

戏词里的“三百元”咬得格外重,像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把当年的心跳都漾了出来。

“桥骨连江海,绣线串年华……”下一段唱词响起时,投影里的桥开始生长:岑港桥的青石板上,长出了西藏边防桥的钢构,闪着冷光;钢构的缝隙里,钻出了悦昕工作室的绣线,红的绿的缠在一起;绣线缠着货轮的锚链,一直铺到南美的海岸线,把庆丰的甜带到了老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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