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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聚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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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北疆发改委那座三层办公楼最大的会议厅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与去年在突厥王帐中的那顿年夜饭相比,此刻坐在完全属于自己的坚固大楼里,所有人的心情都更加踏实,也更多了几分自豪与展望。

厅内依旧摆开了数口大锅,里面翻滚着大块大块的牛羊肉,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这是属于北地的粗犷与热情。

程咬金、尉迟敬德等武将早已按捺不住,围着大锅摩拳擦掌。

然而,与去年略有不同。

在靠近主位的那一桌,除了常规的牛羊肉,还额外摆了几盘看似清淡的菜肴。

尤其是中间那一大盘皮色油亮、肉质嫩白的白切小野鸡儿,旁边配着一小碟浓郁的蘸料,在这满是红肉的宴席中显得格外清爽别致。

李建成站起身,先是照例说了一番勉励和展望的话,随即目光转向坐在角落、依旧有些拘谨的老墨和他那八个徒弟,笑着对众人道:

“咱们这儿,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口味自然也杂。老墨和他们那几个小子,是岭南来的,吃不惯咱们这太过油腻的,朕……嘶(怎么越说越溜了?)……我就亲自下了趟厨,弄了这几只白切鸡,给他们换换口味!”

他这话一出,满堂皆惊,随即便是善意的哄笑和赞叹。

“殿下竟还有这般手艺!”

“墨部长,您这面子可太大了!”

老墨和他那八个徒弟,看着眼前那盘显然是花了心思的白切鸡,再听着李建成那看似随意、实则充满关怀的话语,一个个都愣住了。

在岭南时,他们不过是地位低下的匠户,何曾被一位太子,一位未来的帝王如此记挂在心上,甚至亲自下厨?

老墨嘴唇嚅动了几下,看着那盘白切鸡,又抬头看看笑容爽朗的李建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用力地、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筷子,有些颤抖地夹起一块鸡肉,蘸了蘸蘸料,放进了嘴里。

那熟悉的味道,是形似家乡的味道,更是被尊重、被珍视的味道。

八大金刚和其他来自南方的匠人,也纷纷动筷,闷头吃了起来,仿佛要将这份滚烫的知遇之恩,就着这家乡的滋味,一起吞咽下去,刻进心里。

李建成看着他们的样子,哈哈一笑,大手一挥:

“都别愣着了!开吃!今晚肉管够,酒……酒就他娘的算了吧!你们说呢?”

“当饮一点的啦……有菜无酒,不爽利啊!”

老墨这带着浓重口音的提议,在这粗犷热烈的氛围里,就像往热油锅里溅了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老墨显然是不知道去年喝出了怎样的名场面,可在这种氛围之下……不喝一点总感觉不对路子。

李建成看着老墨那跃跃欲试又懵懂无知的样子,使劲憋着笑,肩膀都微微耸动,心里暗道:你老小子,这下可算是没了!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故意板起脸,宣布了一下(并无人会当真)的纪律:“那酒……酒都适量!谁要是喝多了耽误明天的事,别怪老子把他塞进高炉里醒酒!”

但这警告,在此刻的气氛下,简直如同冲锋的号角!

他随即大手一挥,声若洪钟:“仁贵!上酒!”

早已准备多时的薛仁贵立刻带着亲兵,抬着一坛坛早已温好的、香气扑鼻的烈酒走了进来。

“李建成天下第一牛批!!!”

“哈哈哈!就他娘的等这个了!”

“太子牛批!!!老墨牛批!!!”

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一众武将闻言,顿时如同听到了进攻的战鼓,纷纷狼嚎了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摩拳擦掌,盯着那酒坛如同盯着绝世珍宝。

适量?!

什么叫适量?!

在这群豪迈的汉子心中,尤其是在这年关欢庆、殿下又“网开一面”的时刻,没他娘的直接喝死,就是适量!

“干!”

不知是谁率先吼了一嗓子,整个宴会厅瞬间化作了欢乐的海洋。

碗盏碰撞声、豪迈的劝酒声、爽朗的大笑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老墨也被这气氛感染,学着样子端起面前倒满酒的碗,嗅着那浓烈的酒气,脸上露出既好奇又有点犹豫的神色。

在周围一片“墨部长,走一个!”“天王,俺敬您!”的呼喝声中,他也豁出去了,学着程咬金的样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

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烧般划过喉咙,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引得周围一阵善意的哄堂大笑。

李建成看着老墨那狼狈又努力融入的样子,看着满堂文武不分彼此、开怀畅饮的场景,终于不再憋着,放声大笑起来。

宴会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高潮。

粗犷的北地菜肴与精致的南方风味同席,呼啸的北风与鼎沸的人声相和,勾勒出一幅跨越地域、上下同欲的独特画卷。

这场号称“适量”的年夜酒宴,最终彻底演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形骸放浪的狂欢。

理智与矜持被浓烈的酒气彻底冲散,只剩下最本真、最狂放的宣泄。

最后的记忆碎片里,是李建成搂着老墨的脖子,两人摇摇晃晃地扒着三楼的窗户,李建成口齿不清地嚷嚷着要带“墨天王”体验一把“御风而行”,吓得薛仁贵和几个亲兵脸都白了,死死抱住两人的腰往后拽;

是“八大金刚”勾肩搭背,面红耳赤地用岭南俚语唱着家乡的小调,调子婉转悠长,与北地的豪迈格格不入却又奇异融合;

是以程咬金、尉迟敬德为首的一众武夫,早已光了膀子,跺脚踩在桌子上,挥舞着酒碗发出各种怪叫;

而杜如晦、房玄龄等文臣,也早已没了平日的端庄,将官袍的束带解下绑在额头上,手里举着能找到的一切——酒碗、脱下的靴子、甚至啃剩的羊棒骨,随着那不成调的节奏胡乱挥舞,权当是伴舞……

混乱,荒唐,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当李建成终于在宿醉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告诉他,时间已然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瘫在榻上,感觉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嗓子干得冒烟,脑袋里如同有无数个小人在敲打铁砧。

昨夜的疯狂画面断断续续地涌入脑海,让他忍不住以手覆额,发出一声痛苦又无奈的呻吟。

“得……”他声音沙哑地嘟囔了一句,“今天又他娘啥也干不成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挣扎,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接着睡吧……”

不仅仅是他们这些高层,整个发改委办公楼今日都异常安静,显然大部分人都尚未从昨夜的“适量”中恢复过来。

而最令人惊奇的是,连往日里如同钢铁心脏般永不停歇、轰隆作响的科研部,在这一天,也罕见地没有传出一丝动静。

那些“天兵天将”们,无论是被灌倒的,还是自己喝嗨的,此刻也都沉浸在各自的梦乡里,补充着消耗过度的精力。

整个北疆的核心,在这新年的第一天,仿佛都按下了暂停键,在寂静中缓缓恢复着元气。

而在数千里外的长安,太极宫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显得愈发肃穆巍峨。

又一年的元正大朝会正在依制举行,庄重的礼乐,繁缛的仪程,百官依品级鱼贯而入,山呼万岁,一切似乎都与往年无异。

御座之上的李渊,身着十二章衮服,接受着文武群臣的朝贺。

耳中充斥着“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陛下圣寿无疆”之类华丽而空洞的贺词。

这些话语年复一年,如同钟摆般准确重复,早已激不起他心中半分涟漪。

冗长的仪式过后,便是例行的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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