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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草原的改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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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落款上书:【武德六年十月十六,大唐太子李建成携秦王李世民于金山祭天所表】

被李建成改了一通后则变成了:【武德六年十月十六,大唐太子李世民携前太子李建成于金山祭天所表】

李世民看着那被改动的落款,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周遭工匠的敲打声、风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那行炭笔字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又猛地被滚烫的热血充满。

【大唐太子李世民携前太子李建成……】

大哥他……竟然在这注定要流传千古的碑文上,亲手将储君之名,冠在了他李世民的头上!而将自己,放在了“前太子”的位置上!

这不再是私下里的玩笑或承诺,这是要以金石为证,昭告天下后世!

一股酸热猛地冲上鼻梁,李世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想起大哥失踪六年的漂泊,想起岭南的艰辛,想起他带回的火枪与商会,想起他每每在关键时刻将功劳、将威望推到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大哥从未想过要回来争这个位置。

他所有的努力,他所有的“务实”,他所有的离经叛道,都是为了替自己这个弟弟,扫清障碍,铺平道路,打造一个更稳固、更强大的帝国!

“大哥……”李世民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沙哑和哽咽:“你这又是何苦……”

李建成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少他娘跟老子来这套!赶紧刻,刻完了回去吃饭,饿死了!”

他试图用惯常的粗鲁来掩饰这过于沉重的情感交付。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心潮强行压下。

他走上前,没有去看李建成,而是拿起了那支炭笔。

他理解大哥的心意,但他不能,也绝不允许大哥以“前太子”之名刻于此碑之上。

那是委屈,是牺牲,他李世民受不起,也不想受。

他伸出手,无比郑重地,将“前太子”三个字缓缓擦去。

李建成愣了一下:“二郎,你……”

李世民没有回答,他凝神静气,在那被擦去的地方,用炭笔重新写下了两个沉甸甸的字。

【唐王】

以国号为封!

唐王!

这两个字落在石碑上,仿佛有千钧之重!

纵观古今,何曾有皇子或者任何人获封过当朝国号之王?

此等尊荣,已非人臣之位,其寓意之深,权柄之重,几乎与帝君并驾齐驱,甚至更具超然地位!

这是李世民对兄长这份如山如海情义的回应,也是他能给出的、超越世俗规制的最高敬意与承诺。

他放下炭笔,转身看向李建成,目光清澈而坚定,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哥为我大唐奔波劳苦,功在千秋。‘前太子’之名,太过委屈。若……若弟继位大宝,兄长为唐王,当与君……平齐!”

他顿了顿,看着李建成有些发怔的脸,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带着泪意的温暖笑容:

“这碑,可以这么刻了吧?我的……唐王兄长?”

李建成看着石碑上那“唐王”二字,又看看眼前目光坚定的弟弟,张了张嘴,想骂句“胡闹”,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最终,他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化作了一声笑骂,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李世民的肩膀:

“你小子行……是真他娘的行!就这么刻吧!”

他转过身,看似随意地挥挥手,催促工匠赶紧干活,却不让人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圈和那上扬的、再也压制不住的嘴角。

工匠们虽震撼于这前所未有的封号,但见两位殿下达成一致,立刻噤声垂首,更加卖力地篆刻起来。

金石碰撞之声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一对兄弟的千古情谊,谱写最坚实的乐章。

李世民与李建成并肩而立,默默注视着那汉白玉碑上逐渐成型的文字。

【武德六年十月十六,大唐太子李世民携唐王李建成于金山祭天所表】

阳光洒在石碑上,也洒在兄弟二人的肩头。

一个时代,以一种最温情、最牢固的方式,完成了它的传承。

权力与亲情,在这座巍峨的金山之上,达成了最完美的平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和谐美好,直到晚宴过后……

晚宴的喧嚣散去,羊肉的膻气和烈酒的醇香还混杂在温暖的帐内。

几位老先生酒意微醺,放松地靠在胡榻上,脸上还带着白日盛典留下的兴奋红晕,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味着那震撼人心的场面。

“六十六门火炮齐鸣,声震寰宇,此等威势,确非人力所能及啊……”

李纲眯着眼,喃喃道。

“太子殿下临场所言,虽质朴,然其效……甚着。”

孔颖达也难得地给予了肯定,虽然语气还有些别扭。

“秦王殿下威仪日盛,太子殿下……别具一格,我大唐未来可期。”

王及善抚须总结。

帐内弥漫着一种达成共识后的和谐与微醺的满足感。

然而,就在这片祥和之中,一直沉默的杨上善猛地从胡榻上坐直了身体,动作之大,差点把面前的矮几掀翻。

他原本因酒意而泛红的脸,此刻涨得更红,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想通了某个极其可怕的关键!

“不——当——人——子——啊!!!”

一声饱含悲愤、屈辱和恍然大悟的怒吼,如同受伤老狼的嗥叫,炸响在帐内!

另外四位老先生被吓得一哆嗦,酒意都醒了大半,惊愕地看向状若癫狂的杨上善。

“上善兄!何故如此失态?”

李纲皱眉问道,带着不满。

“可是身体不适?”

陆德明也关切地询问。

杨上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着虚空,仿佛那里就站着罪魁祸首李建成,他声音带着哭腔,混杂着酒气和无尽的委屈:

“吾等……吾等这几日!闭门不出!殚精竭虑!字斟句酌!熬得两眼昏花,吵得面红耳赤!为何?!”

他环视四位同僚,痛心疾首地自问自答:

“为的是将那篇……那篇惊世骇俗的初稿,润色成一篇配得上金山盛典的雄文!是也不是?!”

李纲等人下意识点头。

“可结果呢?!结果呢?!”

杨上善几乎是在咆哮,“那太子……那小王八蛋在祭坛之上,他……他念了一句我们改过的词儿吗?!他念了吗?!”

“他一句都没念!他全按他自己那套玩意儿来的!”

杨上善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了灵魂的拷问,话语因为激动和酒意而有些磕巴:

“若……若是用太子……太子这小王八蛋自己的话来说……咱们这老几位……这……这几天不他……他娘的白干了嘛!!”

白干了!

这三个字,如同三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另外四位老先生的心窝子!

帐内瞬间死寂。

李纲捻着胡须的手僵住了。

孔颖达端着茶杯的动作凝固了。

王及善抚须的手停在了半空。

陆德明准备打拍子的手指僵住了。

对啊!

他们这几天,几近不眠不休,废寝忘食……

争的是什么?吵的是什么?熬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那篇最终要宣读的檄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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