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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策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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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建成在东宫与裴寂虚与委蛇、与魏征剖心置腹的同一片天空下,长安城另一端的秦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府邸深处,戒备森严。

这里正在进行着被朝野私下称为“天策小朝会”的聚集。

其阵容之盛,人才之济济,比起太极殿的常朝也丝毫不遑多让,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具一种锐意进取的勃勃生机。

秦王李世民端坐于主位之上,他并未穿着亲王常服,而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圆领袍,腰束玉带,面容沉静,目光如炬,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与李建成眉宇间偶尔流露的疲惫和挣扎不同,他的神情是内敛的自信与掌控全局的从容。

其下,文臣谋士济济一堂:

“房谋杜断”的房玄龄与杜如晦,一个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人心,一个沉静寡言,却总能切中要害;

阴人长孙无忌,面容儒雅,眼神中却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芒;

前朝贵胄、如今深得信任的萧瑀;

博学鸿儒、负责秦王经籍礼仪的孔颖达;

还有沉稳持重的高士廉……

武将序列更是煞气凛然:

虽程咬金、尉迟敬德这等顶尖猛将领兵在外,但堂内依旧有抱病在身却威名赫赫的秦琼;

有骁勇善战、心思缜密的侯君集;

有以稳重着称的张亮、牛进达等一众悍将。

甚至宗亲之中,亦有能征善战、颇具威望的李道宗、李孝恭,以及身份特殊的驸马都尉柴绍等人赫然在列。

这哪里像是一个亲王的府邸聚会?

分明是一个功能齐全、效率极高的影子内阁,一个围绕着李世民运转的、充满活力与向心力的权力核心!

李建成消失的这六年,固然朝堂上在裴寂等人的带领下,于朝堂规章、程序层面与李世民一派争权夺势,甚至在某些领域占据了上风。但他们争夺的,更多是“名分”和“常规权力”。

而李世民,却在这六年里,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势头,夯实了另一套体系。

他通过一场接一场的辉煌胜利,将大唐最精锐的军队、最悍勇的将领、最富远见的谋士,牢牢地凝聚在自己身边。

他构建的,是基于赫赫战功、个人魅力以及共同利益诉求的“事实权力”。这种权力,根植于疆场,渗透于军队,影响力直达地方,远非裴寂等人在朝堂上的“严防死守”所能完全遏制。

裴寂他们或许能暂时挡住李世民在朝堂上的某些提议,延缓其势力的官方扩张,却无法阻止天下英才如过江之鲫般投向秦王府,无法阻止“秦王”这两个字在军中和民间积累起近乎神话般的威望。

更无法阻止李世民及其核心团队,在他们自己的“小朝会”上,运筹帷幄,决定着许多关乎帝国未来走向的实际策略。

东宫与秦王府的对比,在这一刻显得如此鲜明:一边是太子在疲惫地维系着法统、平衡着各方,甚至流露出对权力的厌倦;另一边则是秦王锐意进取,集团人才鼎盛,意志统一,正以无可匹敌的势头,积聚着改天换地的能量。

“二郎,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是意欲何为?”

能在秦王府中这样称呼李世民的,自然是他的大舅哥,素有着老阴人之称的长孙无忌。

可就如今看来,这位而立之年的长孙无忌显然还算不得老,至于阴嘛……

长孙无忌那一声带着亲昵与试探的“二郎”,在气氛凝重的厅堂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主位上的李世民,眉头微蹙,显然李建成回朝后的一系列举动,尤其是今日朝堂上与裴寂那一唱一和,让他感到了不同寻常的压力和一丝……困惑。

李世民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目光扫过堂下济济一堂的心腹,最后落在长孙无忌身上,示意他继续说。

侯君集按捺不住,他性格急躁,面容本就带着几分阴鸷,此刻更是语气森然:

“殿下,依我看,太子怕是有意与裴寂老狗结盟,共同抵抗我天策府!今日朝堂之上,他们一唱一和,阻挠出兵,分明就是要压制殿下您的军功,巩固他东宫那摇摇欲坠的地位!太子离朝六年,如今回来,除了抱紧裴寂这等老朽的大腿,他还能有何作为?”

他这话说得直接,也代表了在场不少武将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李建成离开权力中心太久,根基已失,如今只能依靠裴寂这等旧臣来勉强支撑局面,行为目的清晰可见——就是为了对抗如日中天的天策府。

然而,坐在文臣首位的房玄龄却微微摇头,他性格更为沉稳多思,缓缓开口道:“君集所言,是其一。但太子此番归来,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

他看向李世民:“殿下,臣观太子今日在朝堂之上,虽与裴寂呼应,但言谈举止间,少了几分以往的急切与浮躁,多了几分……沉静,甚至可说是从容。他若只想固守东宫,结盟裴寂固然是题中应有之义,但臣总觉得,其背后或有更深图谋。”

杜如晦接口道,言简意赅:“玄龄所言极是。太子献《四海图志》,此非寻常之举。其志恐不在小。”

他点到即止,但意思明确,李建成可能并非只想防守,而是在谋划更大的局。

长孙无忌沉吟片刻,阴柔的目光闪动:“更深图谋?他离朝六载,除了那本不知真伪深浅的《四海图志》,还能有何倚仗?东宫属官凋零,军中更无根基。与裴寂结盟,不过是无奈之举,饮鸩止渴罢了。裴寂那老狐狸,无利不起早,太子又能许他什么?不过是空头承诺。此盟看似牢固,实则脆弱。”

他顿了顿,看向李世民,语气转为凝重:“吾所虑者,非是太子与裴寂之盟本身,而是陛下之心……陛下对太子,终究存有父子之情,对裴寂,更是念及旧功。他们若联手在陛。”

他担心的,是政治上的软刀子,是李渊态度的微妙变化。

李世民一直静听众人议论,此刻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哥之心,或许比诸位所想,要复杂些。”

今日能在场的,都是他李世民所能信任倚重之人,所以自然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

他将昨日在东宫所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众人,无论是那可以改变突厥战局的《漠北水文草场略图》,还是那李建成所赠的铁牌信物,太子对突厥战事的态度,甚至就连他与李元吉在李建成的开导之下破冰,乃至后来兄弟三人同李渊的玩乐,以至于他对四海商会的猜测,桩桩件件尽数讲出。

李世民将这匪夷所思的昨日经历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却组合成了一段让在座所有精英谋臣猛将都难以理解的诡异篇章。

厅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方才还在激烈讨论太子与裴寂联盟、分析朝堂局势的众人,此刻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房玄龄惯常深邃的目光此刻有些发直,杜如晦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长孙无忌脸上的阴柔算计彻底被巨大的错愕取代,就连一脸凶悍的侯君集,也瞪大了眼睛,那张阴鸷的脸此刻写满了“懵”字。

啥?!

这是啥?!

太子这他娘是几个意思?!

这几乎是所有人内心同时爆发的、无声的咆哮。

信息太过矛盾,太过离奇,完全颠覆了他们对太子李建成的所有认知和预判!

赠图?

还是能改变突厥战局的绝密舆图?这简直是资敌……不!

资“兄弟”?

他难道不知道殿下的军功越盛,对他太子之位的威胁就越大吗?

赠铁牌信物?

这近乎是示弱和讨好的举动,哪里像是一个为了地位稳固要对天策府严防死守的太子能做出来的?

调解齐王与殿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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