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海州血浪涌·椒房玉生香(2/2)
周本一把抓过铜管,捏碎火漆,抽出素绢,徐天那凌厉熟悉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他飞快地扫过,当看到“三日内克复海州”、“余部走海路南下”、“参与围杭打援”、“亲率本部精锐南下”等字眼时,一股混合着压力、激动与滔天杀意的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哈哈哈!”周本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暴戾与决绝!他猛地将手谕塞入怀中,转身,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饿狼般扫过麾下诸将:
“都听见了吗?!大王有令!三日!只给老子三日!拿下海州!然后,老子要带着你们去钱塘江口,去砍吴越狗的头!去抢更大的功劳!”
他指着那堵住缺口的死亡壁垒,声音如同炸雷:“看见了吗?张崇那老狗就在那后面!他用咱们兄弟的血肉垒起了这道墙!现在,老子要用他的人头,给咱们南下铺路!”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四射!
“传老子将令!”
“所有炮车、床弩,给老子集中轰击那段壁垒左右三十步的城墙!别管缺口了!给老子再轰出两个缺口来!”
“地道!三条地道日夜不停!给老子挖!挖到城墙根下!装满火药!明日午时,老子要听响!”
“寿州水师炮船!他娘的别跟水寨磨蹭了!给老子绕到东面,贴着海岸线,轰他娘的东城墙!吸引守军兵力!”
“各营死士队给老子听着!明日午时三刻,地道火药一响,炮车齐轰,三处缺口同时给老子冲!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赏钱千贯,官升三级!砍下张崇狗头的,老子保他一个将军做!后退一步者,督战队立斩!”
一连串的命令带着血腥的咆哮砸下!整个吴军大营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沸腾起来!
疲惫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破城南下、博取功名的狂热!炮车绞盘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床弩上弦的弓臂绷紧如满月,地道中土石挖掘声更加急促…死亡的气息,再次如同浓稠的墨汁,将海州城重重包裹!
广陵王宫,西苑,瑶光殿偏殿。
与前线铁血肃杀截然不同的温软旖旎,在这里无声流淌。
暮色四合,殿内却未点太多灯烛,只余几处镶嵌在墙壁和梁柱上的云母灯罩,透出柔和朦胧的光晕,将殿内奢华的陈设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暖金色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清甜馥郁的异香,非兰非麝,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的神经。
花见羞斜倚在一张宽大的、铺着厚厚雪白熊皮的贵妃榻上。
她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鲛绡纱衣,那衣料近乎透明,柔顺地贴服在曲线玲珑的玉体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
纱衣是极淡的烟霞色,衬得她欺霜赛雪的肌肤愈发莹润生光,仿佛笼着一层月华。
纱衣的领口开得极低,露出一段修长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再往下,饱满丰盈的酥胸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峰顶那两抹诱人的嫣红如同雪中红梅,颤巍巍地挑动着最原始的欲望。
她似乎刚刚沐浴过,一头如瀑青丝未绾,随意披散在肩头、胸前和雪白的熊皮上,发梢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更添几分慵懒媚态。
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斜斜插在鬓边,流苏垂落,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折射着碎金般的光芒。那张被誉为“五代第一美人”的脸庞,在朦胧光线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挺翘的琼鼻下,是两片饱满如花瓣、不点而朱的樱唇,此刻正微微弯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慵懒与神秘。
她没有穿鞋袜,一双玲珑玉足裸露着,纤巧的足踝,圆润的脚趾,指甲染着鲜红的蔻丹,如同洁白玉石上点缀的玛瑙,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蹭着身下光滑柔软的熊皮毛尖。
那动作极轻微,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猫儿般的诱惑。
徐天踏入偏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连日来在承晖堂运筹帷幄、殚精竭虑所积累的疲惫、压力与那深藏于枭雄心性中的暴戾之火,在看到这具人间尤物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嗤嗤作响,迅速升腾、转化,化为一股灼热滚烫、亟需宣泄的占有欲与征服欲。
他没有说话,只是挥手屏退了殿内侍立的几名宫女。沉重的殿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殿内只剩下他和贵妃榻上那只惑乱众生的妖精。
花见羞似乎才察觉到他的到来,慵懒地抬起眼帘。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在迷离光线下流转,清澈见底,却又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徐天高大挺拔的身影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炽热欲望。
她并未起身行礼,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让本就诱人的曲线在轻纱下展露得更加惊心动魄。红唇轻启,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丝绒,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娇慵沙哑,直钻入人心底:
“大王…您来了…” 尾音微微拖长,带着钩子,“妾身…等您好久了呢…” 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熊皮的空位,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徐天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他身上还带着殿外微凉的夜风和承晖堂沉水香的气息,与殿内这甜腻暖融的旖旎格格不入,却又形成一种奇异的、充满张力的碰撞。
他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榻上的美人,目光如同实质的烙铁,在她裸露的肌肤、起伏的曲线、以及那勾魂摄魄的脸庞上肆意巡弋、侵略、占有。
花见羞丝毫不惧他这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反而微微仰起头,将修长脆弱的脖颈更清晰地展露在他眼前,如同献祭的天鹅。她甚至伸出小巧的舌尖,极轻、极缓地舔过自己饱满的下唇,留下一点诱人的水光。这个动作充满了赤裸裸的挑逗与邀请。
“大王…”她再次轻唤,声音更柔,更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喘息,“您身上…好重的杀气呢…让妾身…有些害怕…” 她嘴上说着害怕,身体却像没有骨头般,更加放松地陷入柔软的熊皮里,胸前那对丰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在薄纱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那双玉足也停止了轻蹭,微微蜷缩起来,脚趾不安地扭动着,红蔻丹在柔光下如同跳跃的火焰。
她身上那股奇异的体香,此刻仿佛更加浓郁了,丝丝缕缕钻入徐天的鼻端,像是最上等的催情药,点燃着他血液中每一寸暴戾的火焰。
那不是庸脂俗粉的浓香,而是一种清冽中带着甘醇、冷幽中透着暖媚的复杂气息,仿佛雪后初绽的寒梅,又似月下盛放的夜昙,既清且艳,勾魂蚀骨。
徐天再也按捺不住!连日操劳国事,殚精竭虑,又在周本军报中感受了战场的血腥残酷,此刻面对这倾国倾城的尤物,那压抑的疲惫与深藏的暴戾,终于找到了最原始的宣泄口!他低吼一声,如同扑向猎物的猛虎,猛地俯下身!
一只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粗暴地攫住了花见羞纤细的脚踝!那触感冰凉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徐天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收紧,感受着掌中玲珑骨节的脆弱与肌肤的惊人弹性。另一只手则直接探向那轻纱覆盖下最诱人的高耸峰峦!
“啊…”花见羞发出一声短促而娇媚的惊呼,身体如同受惊的猫儿般微微弓起,却又更像是将自己更彻底地送入猎食者的掌控。她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红唇微张,吐气如兰,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
徐天的手指隔着那薄如无物的鲛绡纱,重重揉捏着掌下那团惊人绵软又充满弹性的丰盈。
那触感销魂蚀骨,让他血液沸腾!他猛地低下头,带着浓重男子气息的滚烫双唇,粗暴地覆上了花见羞微张的樱唇!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而是如同攻城略地般的侵略与掠夺!他的舌霸道地撬开贝齿,攫取着那甘甜的津液与令人迷醉的芬芳。
花见羞的娇躯在他身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喉间溢出破碎而诱人的呜咽。她的双手,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徐天宽阔坚实的后背,指甲隔着锦袍,在他紧绷的肌肉上留下浅浅的划痕。那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更深的沉沦与迎合。
殿内,云母灯罩透出的暖金色光晕,将交叠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描金绘彩的墙壁上,如同皮影戏般晃动、纠缠。沉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衣料摩擦的窸窣、以及偶尔几声玉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首最原始、最狂野的交响曲。那浓郁的异香,混合着情欲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灼热。
徐天如同驾驭着最烈性的战马,在花见羞这具上天恩赐的完美躯体上肆意驰骋、征伐、宣泄着枭雄的疲惫、压力与无边无际的征服欲。花见羞如同一团最柔软又最炽烈的火焰,包容着他所有的粗暴,又以惊人的媚骨柔情,将他更深地拖入这欲海沉沦的漩涡。
殿外,月华如水,静静流淌。殿内,却是春色无边,烽火连天。江山杀伐的铁血,与红绡帐底的旖旎,在这乱世的广陵王宫深处,以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无声地交融、碰撞。而千里之外的海州城下,震天的杀声与即将爆发的毁灭烈焰,正为这权欲交织的夜晚,添上最残酷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