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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残烛残影,日记藏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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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懒洋洋地洒在陈孝斌家老院的水泥地上,却驱不散那股沉沉的暮气。

陈孝斌,这位曾经在十里八乡颇有名气的绝世推拿手,此刻正斜倚在铺着粗布褥子的木床上。

他的背有些驼了,脸上的皱纹像被岁月犁过的土地,深刻而寂寥。

浑浊的眼睛望着窗棂外那棵落尽了叶子的老槐树,枝桠光秃秃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一如他此刻的心境,空旷,却又沉甸甸地压着些什么。

咳嗽了几声,陈孝斌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他伸出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摸索着枕头底下。

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用蓝布包裹着的东西,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微微一凝。

透出一丝复杂的光芒 —— 有怀念,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是师父留给他的日记。

这位亦师亦父的老人,不仅教会了他一手精湛的手艺,更用一言一行,甚至这本未曾言说的日记,为他指明了为人处世的方向。

记得几天前师父走前,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郑重,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回到自己的推拿室,陈孝斌才在枕下发现了这本厚厚的、纸张已经泛黄了的日记。

这些天,陈孝斌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夜里睡不着,他便一页一页地翻看这本日记。

日记里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大多是师父对日常技艺的琢磨、对世道人心的感悟,偶尔也有对某个不成器徒弟的惋惜。

字里行间,是师父那温润如玉却又坚韧不拔的品格,是那份对技艺近乎虔诚的执着,以及 “传艺先传人” 的朴素信念。

“唉……” 陈孝斌轻轻合上日记,叹了口气。

师父的教诲,他铭记了一辈子。他这一生,收过几个徒弟,有的吃不了苦,有的心术不正,真正能让他放心把这身本事和这本日记传下去的,只有海春。

海春这孩子,是他十年前收下的。陈孝斌瞧他眉眼间透着一股机灵和踏实劲儿,问他愿不愿意学门手艺。

海春二话不说,“噗通” 一声就跪下了,磕了三个响头,喊了声 “师父”,那眼神亮得像星星,满是渴望和真诚。

海春确实没让他失望。这孩子不仅手脚勤快,脑子也灵光,最重要的是,他心眼好,本分、实在,有股子不服输的韧劲。

学艺这些年,脏活累活抢着干,对师父师母更是孝顺有加。陈孝斌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徒弟,早已把他当成了半个儿子。

只是海春家在乡下,为了照顾家里,在镇子上开了推拿室,平时农闲时才会进城来看看师父,顺便带些乡下的土特产。

“海春啊……” 陈孝斌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期盼,“这本日记,还有我这点微末伎俩,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才守得住啊……”

他想把海春叫来,亲手把日记交给他,再把师父日记里的一些心得,结合自己这辈子的经验,好好叮嘱他一番。

可是,自己这身体,出门是万万不能了。海春在乡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城来。

就在陈孝斌为此事犯愁的第二天上午,院门外传来了一阵略显迟疑的脚步声和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的招呼声。

“请问…… 这里是陈孝斌陈师傅家吗?”

陈孝斌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

“谁啊?” 他扬声问道。

“吱呀” 一声,虚掩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脚还沾着些许泥点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皮肤黝黑,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和讨好的笑容。

“陈师傅,您好您好,” 汉子搓着手,走到堂屋中央,“我是海春的同乡,我叫王老五,从乡下来城里办事,海春他娘让我顺便来看看您老。”

“哦,是海春的同乡啊,” 陈孝斌打量了他一下,想起海春确实提过他们村有个叫王老五的,为人还算本分,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坐吧,喝水。”

王老五受宠若惊地在椅子边沾了半个屁股,接过陈孝斌递过来的粗瓷碗,喝了口水,才又开口。

“陈师父,您老身体还好吧?海春那小子,前儿个还念叨您呢,说秋收忙完了,就想进城来看看您。”

听到海春的名字,陈孝斌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亮了起来,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好,好,有心了。我这身子骨,也就这样了,老毛病了。”

他顿了顿,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机会。王老五既然是海春的同乡,又要回去,正好托他捎个信。

陈孝斌沉吟片刻,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王老五,缓缓说道:“王老五啊,既然你是海春的同乡,回去能见到他,那我就托你个事。”

“哎,陈师父您说!您老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王老五连忙放下碗,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保证。能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匠人办事,他觉得脸上也有光。

陈孝斌点了点头,满意他这态度,继续道:“你回去告诉海春,就说我这里有样东西,是…… 是一本很重要的书,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我想亲手交给他。”

“让他…… 让他尽快抽空进城来一趟,务必来取。跟他说,这事耽误不得。”

他没有明说是日记,只说是 “很重要的书”,一来是怕王老五这种乡野村夫嘴不严,传出去惹麻烦。

二来,这本日记的意义,也只有海春来了,他当面解释才能说得清楚。

“书?重要的书?” 王老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陈孝斌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书肯定不一般。

他心里好奇,但也知道不该多问,连忙点头:“哎!好!我记住了!陈师傅您放心,我回去一准儿把话带到海春耳朵里!让他赶紧来!”

“嗯,” 陈孝斌又叮嘱道,“你跟他说,是‘师父赠书’,让他务必上心,早点来。”

他特意加重了 “师父赠书” 四个字,希望海春能明白其中的分量。

“哎!‘师父赠书’,务必上心,早点来!”

王老五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牢牢记在心里,“陈师父,您就等好消息吧!我回去就找海春!”

又闲聊了几句乡下的情况和海春家里的事,王老五便起身告辞了。陈孝斌送他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切记,让他尽快来。”

“放心吧陈师父!” 王老五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看着王老五远去的背影,陈孝斌站在门口,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映在斑驳的院墙上,像一幅孤寂的剪影。

他轻轻抚摸着胸口,喃喃道:“师父,您放心,徒儿没辜负您的期望,总算找到能传下去的人了……”

他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了。托海春的同乡捎信,稳妥,又方便。

却没料到,这世上的事,往往不按照人的预想发展。

一句 “师父赠书”,从他口中说出,到王老五耳朵里,再传到乡野田间,最后竟会变了味,引出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王老五从陈孝斌家出来,心里还琢磨着那本 “重要的书”。陈师父特意强调是 “师父赠书”,听着就挺郑重。

他咂咂嘴,觉得海春这小子真是好福气,能得到陈师傅如此看重,连师父传下来的宝贝都要给他。

王老五办完事,在城里逗留了两天,便揣着陈孝斌的嘱托,搭了辆顺路的驴车回村了。

一路颠簸,回到村里已是傍晚。他心里惦记着陈孝斌的嘱咐,放下东西,喝了口水,便直奔海春家。

海春家在村子东头,一个小小的院落,围着篱笆墙。王老五到的时候,海春正和媳妇在院子里收拾秋收的玉米。

“海春!海春!” 王老五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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