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绝世推拿手 > 第110章 重金求医,铁手微摇

第110章 重金求医,铁手微摇(2/2)

目录

李标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他似乎没想到会被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陈老先生!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父亲!只要您能救他,多少钱都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副总裁的模样,此刻只是一个焦急无助的儿子。

金钱的数字,对于普通人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人动心。

但陈孝斌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李标说的不是钱,而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废纸。

他经历过戏园的繁华,见过一掷千金的场面;也跟随师父欧阳叔学得一手好推拿,救治过形形色色的人,达官显贵有之,贩夫走卒亦有之。

金钱,对他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

“李总,请起来说话。” 陈孝斌的声音依旧平静,“不是钱的问题。我年纪大了,这双手,也快不听使唤了。”

“我的推拿术,讲究‘以意领气,以气御力’,极其耗费心神。这些年,除了街坊邻里的小毛病,我已经很久没有为重病之人施针用药推拿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自己那双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岁月的追忆,也有对自身精力不济的无奈。

“你父亲的病既然各大医院都束手无策,想必是疑难重症。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李标直起身,脸上满是绝望。他看着陈孝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知道用钱是打动不了这位老人了。

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室内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市井喧嚣,反衬出这里的寂静。空气中,药香似乎更加浓郁了,带着一丝沉重的意味。

李标的眼眶红了,他不是一个轻易掉眼泪的人,但此刻,面对父亲日渐衰弱的生命和眼前这位唯一可能带来希望的老人的拒绝,他的心理防线几乎崩溃。

他看着陈孝斌,这位传说中的 “绝世推拿手”,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神情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但他从陈孝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又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陈老先生……” 李标的声音沙哑了,他不再提钱,而是换了一种语气,一种近乎哀求的、纯粹作为儿子的语气。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唐突,也很为难您。但我父亲他…… 他真的快不行了。”

“他躺在病床上,浑身僵硬,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每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医生说,他可能…… 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昂贵的西装裤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操劳了一辈子,为国家做过一些贡献,晚年却要受这样的罪…… 我作为儿子,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却无能为力,我…… 我真是不孝啊!”

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也是有大仁心的人。求求您,就去看他一眼,哪怕只是看一眼…… 如果连您也说没办法,我…… 我也就认了。”

他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堂堂一个大集团的副总裁,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在一位素昧平生的老人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陈孝斌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泪流满面,看着他那份深切的、毫无掩饰的孝心和绝望。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微澜。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欧阳叔。师父曾对他说:“医者仁心。心者,慈悲也。见死不救,非医者所为。但医者亦非万能,当量力而行,不逞能,不贪功。”

他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是师父欧阳叔传他推拿术,师父教会他的,不仅仅是推拿的手法,更是那份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苦难的慈悲。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西装革履,满身铜臭,但他此刻流露出来的孝心,却是真实的,是不掺任何杂质的。那份绝望,也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动容。

陈孝斌沉默了许久,久到李建国几乎以为自己又要被拒绝,心沉到了谷底。

终于,陈孝斌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却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沧桑和无奈。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李建国身上,眼神中那一丝淡漠终于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 有悲悯,有犹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心。

“李总,” 陈孝斌的声音依旧苍老,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温度,“你父亲的具体情况,你跟我说说。”

李标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但眼睛里却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希望!”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 您愿意…… 愿意去看看我父亲了?”

陈孝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句:“说说他的情况。”

“欸!欸!好!好!” 李标激动得语无伦次,连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开始详细地讲述父亲的病情。

“我父亲今年八十三岁,身体一直还算硬朗。大概半年前,他开始觉得手脚有些麻木,没什么力气。”

“我们以为是人老了的正常现象,没太在意。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发展到走路都困难,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

“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做了各种检查,ct、核磁共振、脑电图…… 能做的都做了。”

“但医生们也查不出具体是什么病因,只说是疑似某种罕见的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目前没有特效药。”

“他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不到三个月,就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瘫痪在床,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全身肌肉僵硬得像石头一样,我们给他翻身都很困难。医生说,他的身体机能正在快速衰退,各个器官都开始出现衰竭的迹象……”

李标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孝斌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陈孝斌静静地听着,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透过李建国的描述,审视着那个远在医院病床上的老人。

“…… 各大医院的专家都会诊过了,一致认为预后很差,让我们…… 让我们准备后事。”

李标的声音再次哽咽,“但我不甘心!我父亲他是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他还没有放弃,我怎么能放弃!”

“我四处打听,后来通过一位老领导辗转得知,很多年前,您曾经用您的推拿神技,救过一位和我父亲症状有些相似的老将军…… ”

“所以,我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您这里来,陈老先生!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说完,他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陈孝斌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堂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李标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的药香,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郁,带着一种凝重的期待。

终于,陈孝斌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李总,起来吧。”

李标身体一震,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期盼。

陈孝斌站起身,走到药柜前,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深蓝色绸缎包裹着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那里面,是他行医多年,随身携带的一套银针和几块特制的推拿用的艾草饼。

“你父亲的病,听起来确实棘手。” 陈孝斌转过身看着李标,“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一试。”

李建国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道谢:“陈师傅,只要您肯出手,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陈孝斌微微颔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门口,陈孝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绸缎小包,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凝重,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 不易察觉的惊惧。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抬步跨出了门槛。

李标并未察觉这短暂的异样,只是急切地在前面引路。

而跟在他身后的陈孝斌,每走一步,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便浓重一分,仿佛此行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棘手的病症那么简单。

他怀中的银针,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隔着绸缎,微微沁出一丝凉意。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