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生日？上（1/2）

艾莉丝生日宴会的喧嚣与温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后，伯格亚斯府邸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一个平静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梅茵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面前摊开着一张质地优良的羊皮纸，羽毛笔的笔尖悬停在纸上，墨迹未干。

信的开头，用魔神语写着：“致我敬爱的洛琪希师傅……”

又来了又来了！

大哥这熟练的“洛琪希老师赛高”式起手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每天都在给洛琪希老师写情书呢！

虽然内容八成又是“今日菲托亚领晴，温度适宜，艾莉丝小姐剑术略有长进，鲁迪依旧沉迷手办，一切安好，勿念”之类的废话文学。

啧，真是对洛琪希老师爱得深沉啊，什么时候也再给我介绍一个像洛琪希老师那么可爱的女朋友啊喂！

鲁迪从旁边路过，对着那封信指指点点，内心疯狂吐槽。

『而且“我敬爱的洛琪希老师”？大哥你才十三岁……咦惹……好像是快到要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那洛琪希老师……嗯，外表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你这称呼怎么听都像是什么年下小奶狗对年上大姐姐的深情表白啊！连写封普通的问候信都能写出情书的调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洛琪希老师展开什么惊天动地的追求呢！』

鲁迪腹诽归腹诽，但也不得不承认，梅茵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行事风格，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就像他“建议”自己学习各种语言一样。

时光荏苒，两年时间悄然而逝。

这两年间，鲁迪的生活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梅茵时不时的“友情提点”和菲利普大人“你懂的”眼神鼓励下，鲁迪的语言学习进度堪称神速。

继兽神语之后，他又先后攻克了斗神语，甚至连艰涩难懂的魔神语，也已经能够进行日常的阅读和简单交流了。

这让他在图书室里如鱼得水，几乎把伯格亚斯家那些蒙尘的古籍翻了个遍，知识储备量直线飙升。

他的魔术水平明面上依旧是圣级，主要是鲁迪哪怕翻空了伯格亚斯家的书库，也找不到一本记载过王级魔术的文献，如今的他更强调对现有魔术的理解和应用，以及魔力的精细操控。

剑术水平也只是勉强维持在剑神流中级，水神流只是略有涉猎，北神流更是浅尝辄止。

毕竟他的运动神经和近战天赋实在乏善可陈，能不被艾莉丝十…五招秒杀，已经算是梅茵大哥“爱的鞭策”的功劳了。

相比之下，艾莉丝的进步则更为显着。

在基列奴和梅茵的悉心指导和她自身那股不服输的狠劲（以及鲁迪偶尔充当的“最佳沙包”陪练）下，她的剑术水平突飞猛进，已经稳稳地踏入了剑神流中级的门槛，朝着上级进发了。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共同经历的增多，鲁迪、梅茵与艾莉丝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愈发融洽。

艾莉丝虽然依旧暴躁，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动辄对鲁迪拳脚相向（当然，训练时的“误伤”不算）。

『虽然离我的后宫之路还有十万八千里，但至少……嗯，打好了一个坚实的僚机基础？』鲁迪偶尔会如此乐观地感叹。

她甚至在某次被鲁迪用新学到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之后，难得地红着脸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不准再叫我‘大小姐’了！直接叫我艾莉丝！这是本小姐……不，是我艾莉丝·伯雷亚斯·格雷拉特，特别的恩准！”

那一天，鲁迪和梅茵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和……如释重负。

毕竟，每天“大小姐长”“大小姐短”地叫着，他们也挺累的。

自那以后，三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加轻松自然。

艾莉丝会拉着鲁迪讨论小说里的英雄事迹（虽然她还是更喜欢听鲁迪讲那些“异世界”的冒险故事），也会缠着梅茵追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从“为什么火球术是红色的”到“基列奴的尾巴摸起来为什么那么舒服”。

鲁迪也渐渐习惯了艾莉丝时不时的“暴力撒娇”，甚至能在她发飙前准确预判并提前躲避。

而梅茵，则依旧是那个无所不能、永远从容淡定的“大哥”，用他那独特的智慧和方式，引导着两个“弟弟妹妹”的成长，同时也在暗中为某个即将到来的“大事件”做着不为人知的准备。

这两年里，甲龙王佩尔基乌斯的空中要塞“卡奥斯布雷加”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甚至会在菲托亚领上空盘旋数日。

每当这时，梅茵总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久久地凝视着那座如同天空之城般的空中堡垒，眼神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芬格尔线—————

?〔鲁迪乌斯的视角〕?

最近这几天，伯格亚斯府邸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怪异。

嗯，非常怪异。

『总感觉……大家都在躲着我？』鲁迪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女仆们走路都踮着脚尖，交头接耳时也总是压低声音，看到我过来，就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散开，脸上还带着那种“糟糕，被发现了”的表情。

菲利普大人最近也总是行色匆匆，经常把我叫过去，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鲁迪乌斯啊，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你觉得府邸的哪个角落风景最好？”，然后不等我回答，就又被管家急匆匆地叫走了。

就连艾莉丝那个暴力女，最近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反而经常偷偷摸摸地观察我，被我发现后就立刻移开视线，脸颊还有点可疑的红晕。

拜托，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难道是又在琢磨什么新的整人方法吗？

基列奴老师也变得神神秘秘，好几次我想找她请教一些关于兽神语技巧的问题（纯学术，绝对不是为了将来遇到兽耳娘时能有共同话题），都发现她行色匆匆，似乎在忙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连绍罗斯老爷子，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闪躲？至于希尔达夫人？拜托，我一个星期都不见得能遇得到一次。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还是梅茵大哥。

以往，梅茵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但总会抽出固定时间来“检查”我的“功课”，或者指点一下我的剑术修行。

可这几天，梅茵大哥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每日三餐能远远瞥见一眼，其他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门口还挂上了“学术研讨，请勿打扰”的牌子。

『我靠！这牌子不是专门用来应付那些烦人贵族的吗？怎么现在连我都防着了？』鲁迪心中有些难受。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就好像，我被整个世界孤立了一样。

这种被排挤、被无视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些在学校里被那群家伙霸凌的日子，如同附骨之蛆，再次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啃噬着我的内心。

难道……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是我最近偷看女仆换衣服被发现了？不对啊，我技术那么好，怎么可能被发现！』

『还是我上次在艾莉丝的画册上偷偷画了个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被她察觉了？不应该啊，她那个艺术细菌，能看懂才怪！』

『或者是……梅茵大哥终于发现被我珍藏的圣像被发现了？』想到这里，鲁迪打了个冷战，『不不不，这个绝对不可能！我明明都放在地板下的神龛里了，连位置和出土量都没变！』

我拼命地反思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焦虑和不安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寝食难安。

今天下午，这种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我看到两个女仆行色匆匆地从走廊那头走过，怀里还抱着一个用布盖着的方形物体，看起来沉甸甸的。

她们一边走，一边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好奇心驱使着我，悄悄地跟了上去。我想知道，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大家……为什么要躲着我？

女仆们将东西搬进了厨房。我小心翼翼地躲在厨房门外的拐角处，竖起耳朵偷听。

厨房里似乎不止她们两人，还有艾莉丝的声音。

“……轻一点！别弄坏了！这可是……很重要的……”这是艾莉丝压低了嗓门，但依旧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

“是，大小姐。”女仆唯唯诺诺地回答。

然后，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关键词——

“……生日……”

“……鲁迪乌斯……”

“……惊……”

“……定要瞒…他……”

“……要是鲁迪乌斯少爷不是旁系就好了，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一个女仆小声嘀咕，但很快被另一个女仆打断。

“嘘！别乱说话！”

生日？鲁迪乌斯？惊喜？瞒住？

『我……我的生日？』

我下意识地算了算日子。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岁了。

因为转生前的记忆和成年人的灵魂，我对小孩子的生日这种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实感，以至于都快忘了。

『什…什么嘛，原来……原来大家神神秘秘的，是在为我准备生日派对啊！』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和焦虑。

前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关怀，在这一刻再一次将他紧紧包围（上一次还是五岁时的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个年头了。

因为保罗老爹和格雷拉特本家的那点破事，我和梅茵大哥的身份一直有些敏感，不能像艾莉丝那样大张旗鼓地举办生日宴会。

所以，他们才想偷偷地给我一个惊喜吗？

『害我白担心一场！还以为自己又被孤立了呢！』鲁迪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松了一大口气。

哼哼，这群家伙，演技还真不错，差点就把我给骗过去了。

不过，我可不打算现在就揭穿他们。毕竟，我可不想再久违地品尝一下艾莉丝那饱含“惊喜”的铁拳制裁。

我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厨房的范围，心情愉悦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梅茵大哥的身影。想必，他也在为我的生日礼物费心吧？不知道大哥会送我什么呢？是新的魔道具？还是他亲手制作的“异世界限定版”手办？

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逐渐被染成昏黄色的天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心中一喜，以为是梅茵大哥来了，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门边，兴冲冲地拉开了房门。

然而，站在门外的，却不是我预想中的梅茵大哥，而是……基列奴老师？

“梅茵大……呃，基列奴老师？”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来者并非他预想中的梅茵，而是身形高大、表情一如既往严肃的基列奴。

她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暴露武者服，红棕色的兽瞳平静地看着我，身后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动着。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基列奴老师会突然来找我，但我还是急忙侧开身子，让她进来。

“基列奴老师，请进。”

自从我的手办收藏越来越多，已经快要把原来的房间堆满，并且因为我“懒得”清理（其实是每一个手办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随便动！），梅茵大哥终于忍无可忍，以“维护公共空间整洁”为名，把我从那个宽敞的双人套间给“友好地”踢了出来。

万幸的是，伯雷亚斯家家大业大，空房间多的是。

于是，鲁迪现在住进了原来房间对面的一间略小一些的单间里。用梅茵“温柔”的话来说：“鲁迪，考虑到你的收藏品已经具备了独立占据一个生态位的趋势，为了不打扰它们的‘自然生长’，我为你寻觅了一个更适合你进行‘冥想’和‘学术研究’的清净之所。

你看，这里窗明几净，视野开阔，非常适合你思考人生，以及……规划一下那些‘艺术品’的收纳问题。”

『翻译过来就是：你的狗窝太乱了，给我滚去小黑屋反省！』反正我当时是这么理解的。

虽然小是小了点，但一个人住也乐得清静，最重要的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摆放我的宝贝手办们了！

基列奴默默地打量了一下鲁迪这间“清净之所”，虽然依旧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但比起之前那个“盘丝洞”，确实整洁了不少。

她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在那些琳琅满目的手办上扫过，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还是无奈？我不太确定。

然后，她便在我那张唯一的待客用（其实是我用来堆放手办制作材料的）小木凳上正襟危坐，那姿势，比在道场接受绍罗斯老爷子训话时还要标准。

?〔基列奴·泰德路迪亚 第一人称视角〕?

今天，我奉菲利普大人和艾莉丝小姐之命，前来稳住鲁迪乌斯。

任务目标：在其十岁生日派对准备完成前，将其困于房内，不得外出。

任务难度：未知。

说实话，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事情。比起用语言周旋，我更习惯用剑来说话。

但这是梅茵乌斯的请求。

梅茵乌斯……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三年前，当他和鲁迪乌斯一起被保罗那家伙送到伯格亚斯府邸时，我还以为他们只是两个有点天赋的普通子弟。

但自从那两个小子来了之后，真是……热闹了不少，也麻烦了不少。

我叫基列奴·泰德路迪亚，兽族，剑王。

我的职责是保护艾莉丝大小姐。

以前，我的生活很简单，练剑，吃饭，睡觉，偶尔揍揍不长眼的家伙。

直到和保罗那混蛋组建了冒险团，后来解散后，我一个人不自量力的独闯迷宫，因为不会计算导致食物提前吃完了，到了最后是吃着魔物粪便才活着从迷宫里出来，在即将饿死之前，我遇到了伯格亚斯家的人。

虽然一开始被雇佣的时候很不习惯，但伯格亚斯家管吃管住，艾莉丝虽然是个麻烦的熊孩子，但骨子里不坏，绍罗斯老爷子也算是个豪爽的汉子。

所以，我也就留下了。

然后，那两个小子就来了。

梅茵乌斯·格雷拉特，鲁迪乌斯·格雷拉特。

保罗的儿子们。

先说那个大的吧，梅茵。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才十岁，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比鲁迪乌斯高了不少，一头奇怪颜色的长发，眼睛也是，青虹色？没见过。

但那双眼睛，总觉得能看透人心。

他不像鲁迪乌斯少爷那样活泼好动（虽然鲁迪乌斯的好动更多是体现在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对女仆姐姐们裙底的“不经意”窥探上），说起话来，总是带着笑，温温柔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比绍罗斯老爷子还要难对付。

绍罗斯老爷子虽然嗓门大，不讲理，但心思直，一眼就能看穿。

但梅茵这小子，你永远不知道他那张笑脸后面在想什么。

他会花很多时间待在图书室，阅读那些让我都觉得头疼的书籍。

他的学习能力非常惊人，无论是人类的语言文字，还是魔族的魔神语，甚至是我们兽人族的兽神语，他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掌握。

菲利普大人曾经说过，梅茵的语言天赋，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出色的。

不仅如此，梅茵在剑术和魔术上的造诣也深不可测。

刚来的时候，菲利普大人让他们跟着我学剑。

我本来没当回事，毕竟自己身为王级剑士，而保罗只达到了上级剑士的水准，教导他们不是轻轻松松嘛？

结果，他不仅剑神流的招式学得飞快，还总能提出一些我从没想过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不能缠绕斗气，恐怕现在已经成为剑圣了。

他说他是剑神流上级，但我感觉，他藏拙了。

后来，他开始自己琢磨剑招，还给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八千流”。

我跟他对练过几次，他的剑路很怪，不像剑神流那么刚猛，也不像水神流那么柔韧，更不像北神流那么诡谲。

但就是……很难缠。他那招“燕返”，还有那个什么“无明三段突”，快得连我都差点反应不过来。

他身上的魔力也很惊人，鲁迪乌斯说他大哥已经是圣级魔术师。

我虽然不懂魔术的等级，但能感觉到，他体内那股力量，比我见过的一些宫廷魔术师都要庞大。

更让我感到敬佩，或者说……畏惧的，是梅茵那家伙的头脑。

他很会“做人”。

菲利普大人非常喜欢他的沉稳和远见，绍罗斯老爷子虽然嘴上嫌他“文绉绉的”，但每次梅茵提出什么建议，老爷子最后都会听。

希尔达夫人那样高傲的人，对梅茵也不会太过冷淡。

艾莉丝那丫头，一开始对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对梅茵，她好像有点……怕？又有点服气？梅茵总能用几句话就把艾莉丝哄得团团转，或者激得她嗷嗷叫着去练剑。

鲁迪乌斯说这叫“pUA”，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但对艾莉丝有奇效。

他好像很会平衡各方的关系，府里上上下下，没几个不喜欢他的。

鲁迪乌斯说这叫“端水”，嗯，这个我懂，就是谁也不得罪，谁都照顾到。

不过，梅茵这小子，有时候也挺“坏”的。

他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但说出来的话，能噎死人。

鲁迪乌斯说他“腹黑又毒舌”。

有一次，一个不开眼的贵族少爷想在茶会上占艾莉丝的便宜，被梅茵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地跑了。

那话说得，又毒又损，偏偏还让你抓不到把柄。

他看人也很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不仅仅是剑术上的技巧，还有……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人类社会中生存。

他告诉我，沉默并不总是金，适当的表达，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他还帮我克服了对文字的恐惧，虽然我现在依旧认不全所有的字，但至少，我已经能够磕磕绊绊地阅读一些简单的书籍了。

总的来说，梅茵他是个……很复杂，很强大，也很可靠的小子。

有他在，总觉得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这可能就是菲利普大人说的那种所谓智将型人才吧。

虽然他有时候那些“温柔的鼓励”，让我和鲁迪乌斯都觉得背后发凉。

再说那个小的，鲁迪乌斯。

他刚来的时候，比梅茵还要小，才七岁，瘦瘦小小的，看起来怯生生的，总躲在梅茵身后。

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早熟和……狡黠？嗯，还有点色眯眯的。

别以为我没看见，他刚来那会儿，眼睛总往女仆的裙子底下瞟。

啧，只能说不愧是保罗的儿子，一样的好色。

鲁迪乌斯在剑术上，没什么天赋。

跟我学了几天，就被艾莉丝那丫头远远甩在后面了。

他自己也知道，后来就专心搞他的魔术去了。

不过，他在魔术上的天赋，确实惊人。梅茵说他也是水圣级魔术师。

我虽然看不懂，但我知道他能不用吟唱就放出很厉害的魔术。

他教艾莉丝魔术的时候，一开始也是鸡飞狗跳。艾莉丝那脾气，能把人气死。

但鲁迪乌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有耐心，还是脸皮厚，硬是把艾莉丝那块石头给撬动了。

现在艾莉丝也能像模像样地放几个初级魔术了，虽然准头还是不怎么样。

他很聪明，学东西也快，尤其是语言。

梅茵教他魔神语，他很快就能看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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