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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丈田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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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县城的空气中,似乎仍弥漫着前些时日粮价风波带来的紧张与动荡余味,但街头巷尾的议论焦点,已悄然转向城门处新张贴的几份巨幅告示。

告示以宁王府与政务院联署的名义,罗列了罗永昌等七大粮商勾结“暗星”、囤积居奇、扰乱民生、阴谋破坏等十余条大罪,并明确其家产抄没、主犯判斩、从犯流徙的判决。字字铁划银钩,盖着鲜红的王印。围观百姓摩肩接踵,议论声、叫好声、叹息声交织一片。

“杀得好!这些天杀的好商,差点把咱们老百姓逼上绝路!”

“还是王爷厉害啊!雷霆手段,把这些蛀虫一锅端了!”

“听说光是罗家抄出来的粮食,就够咱们全城人吃上大半年!”

“往后有王爷做主,看谁还敢哄抬物价!”

公审大会在城西校场举行,人山人海。主审官吕彦博神色肃穆,当众宣读罪状,人证物证确凿。罗永昌等人面如死灰,在百姓震天的唾骂声中伏法。血淋淋的人头悬挂示众,宣告着宁王政权对扰乱经济秩序、危害社会安定行为的零容忍态度。

商司随即挂牌成立下属的市场监管所,专司平抑物价、打击奸商,第一期《公平市易条令》也同时颁布。

这场风暴,不仅迅速平抑了物价,安定了民心,更如同一剂猛药,涤荡了盘踞南中商界多年的沉疴积弊,极大树立了宁王府的权威。更重要的是,它让所有置身其中的人,无论是官员、士绅、商贾还是普通百姓,都清晰无误地接收到了一个信号:在宁王治下,法度森严,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对于参与观政的预备官员而言,这更是一次极其深刻、直观的“入职教育”。 他们亲眼见证了宁王集团如何运筹帷幄(经济手段秘密调粮、情报监控锁定目标)、如何雷霆出击(军事力量精准抓捕、司法审判快速定罪)、又如何迅速善后(设立常设机构、颁布新法)。整个过程环环相扣,既有谋定后动的隐忍,又有摧枯拉朽的果决。

风浪暂平,更深层次的变革即将拉开帷幕。 政务院在谢长歌主持下,高效处理着抄没资产的接收、分配,市场秩序的恢复,以及对新设市场监管所的支持。

三日后,宁王府议事堂。一场更为关键、影响更为深远的会议在此召开。与会者除了周景昭、谢长歌、陆望秋、玄玑先生、狄昭、齐逸等核心层,还特意召来了法司主事吕彦博、府库总管李毅、新任记事参军刘淳,以及从观政官员中遴选出的十余名在农事、算术、刑名方面表现优异者列席旁听。

周景昭端坐主位,开门见山:“粮价已平,奸商已除,然此乃治标。南中欲长治久安,百姓欲安居乐业,根基在于土地,命脉系于赋税。旧制积弊,田亩不清,税赋不均,贫者无立锥之地而赋重,富者田连阡陌而役轻,此非长久之道。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议定我宁州清丈田亩、改革税制之根本大政!此为新政第一基石,诸卿务必畅所欲言。”

他示意了一下,李毅立刻指挥书吏,将早已准备好的南中四郡粗略田亩图册、历年税赋记录分发给众人。图册粗疏,记录混乱,一目了然。

吕彦博率先发言,他主管刑名,亦熟读律例,起身道:“殿下,依《大夏律》及旧例,赋税征收,主要依丁口(人头税)与田亩并行,然丁口为主,田亩为辅。丁银按人头征收,田赋按亩收取。丁银相对固定,田赋则因田亩等级、年景略有浮动。然南中情势特殊,爨氏多年统治,户籍散乱,田亩隐匿甚众,丁口统计失真,二者皆不可为据。”

谢长歌捻须沉吟,接口道:“吕主事所言甚是。丁口之弊,在于人口流动、隐匿难以查实,富户往往蓄奴众多却设法逃丁,贫民丁稀却负担沉重。且遇灾荒、战乱,人口锐减,丁银却难以相应核减,易成苛政。田亩之弊,在于清丈不易,豪强兼并,隐匿田产,以劣充优,转嫁税负。如今欲行新政,必先厘清根本,是仍以丁口为主,还是改以田亩为主?亦或另辟蹊径?”

一位来自户部观政、精于算学的年轻官员起身,略显紧张但条理清晰地说:“下……下官以为,丁口税失之公允,且抑制人口增长。田亩税相对公平,然清丈工程浩大,易生纷扰。或可……或可折中,以现有在册田亩为基础,结合丁口,试行将丁银匀入田赋之中,有田者多纳,无田者少纳或不纳,或可缓解矛盾。”

此议一出,堂内响起一阵低声议论。这想法颇为新颖,触动了不少人的心思。

陆望秋沉思片刻,道:“这‘摊丁入亩’之思,有其道理,可作长远之谋。然当下之急,在于摸清家底。无准确田亩数据,一切税制改革皆是空中楼阁。故而,无论最终采用何法,全面清丈田亩,编造‘鱼鳞图册’,乃是第一步,亦是无可回避之一步!唯有田亩清楚,等级分明,产权清晰,方可论及公平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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