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吓你的365天 > 第634章 第214天 狗咬狗(2)

第634章 第214天 狗咬狗(2)(1/2)

目录

收到神秘短信后,我整夜未眠。凌晨四点,我坐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十六个分屏画面里静止不动的狗舍。它们都在睡吗?还是仅仅在装睡?

我放大三号舍的画面。黑子蜷在角落,胸前的白毛随呼吸微微起伏。看起来是条普通的狗,黑色的皮毛在红外摄像头下泛着灰白的光。

可我知道它不普通。

短信里的警告在我脑子里回旋。那个“知情者”是谁?志愿者?刘建国的同伙?还是其他收容所的工作人员?

我打开手机,搜索短信发送的号码。搜索结果是一片空白,很可能是预付卡。这更可疑了。

窗外天色渐亮。今天必须做点什么。

我拨通了所长的电话,响了七八声他才接起,声音里带着睡意和不满:“陈默?这才几点……”

“所长,我需要和你谈谈那些狗。”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它们……情况不对劲。”

“不对劲?怎么不对劲?”他打了个哈欠,“不就是有点攻击性吗?慢慢适应就好了。”

“不只是攻击性。”我斟酌着用词,“它们有组织性,有协作行为。昨天有只狗消失了,我怀疑是其他狗帮它逃走的。还有,三号舍那只黑狗……”

“陈默,”所长打断我,“我知道你压力大,一个人值夜班容易胡思乱想。这样,今天我会再找个人帮你。你休息一下。”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提高声音,“我这里有证据!监控录像显示它们有计划地——”

“够了。”所长的声音冷下来,“陈默,听我说。那些狗必须‘正常化’。你知道安乐死建议的票数在增加吗?如果我们不能让公众相信这些狗可以康复,它们都得死。你的工作是照顾它们,让它们看起来温顺、可收养,明白吗?”

“但如果它们真的危险——”

“那就更得让它们看起来不危险!”所长几乎在吼,“你以为我想这样?现在舆论压力多大你知道吗?动保组织天天打电话,记者蹲在门口,网上到处是我们的负面新闻!如果这些狗被安乐死,我们收容所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我沉默了。

所长的语气软下来:“陈默,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员工。但有时候,我们必须……务实一点。今天下午有个潜在领养者要来,想看看那些‘幸存狗’。我挑了五只最温顺的,你准备一下,好好表现。这是给它们找家的机会,也是给我们收容所挽回形象的机会。”

“哪五只?”

“三号舍那只黑狗,七号舍剩下那只比特,还有九号舍的三只小型犬。”所长顿了顿,“尤其是那只黑狗,它看起来很平静,应该能给人好印象。”

“黑子不行。”我脱口而出,“它是最危险的。”

“危险?”所长笑了一声,“它攻击过谁吗?叫过吗?闹过吗?据我所知,它是最安静的一只。陈默,你是不是对它有偏见?”

我无法解释那种直觉,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最终,我只能说:“至少把它和其他狗分开。单独展示。”

“好吧,听你的。”所长同意了,“十点前准备好。还有,收拾一下你自己,你看上去像三天没睡了。”

电话挂断。我看向镜子,里面的男人眼窝深陷,胡茬凌乱,确实像刚从噩梦中醒来。

可噩梦就在窗外,在那些铁栅栏后面。

上午八点,我开始准备。被选中的五只狗需要洗澡、梳理、戴上项圈。这本应是轻松的工作,但每一次触碰都让我神经紧绷。

先从九号舍的三只小型犬开始。它们是贵宾和吉娃娃的串种,体型小,看起来相对无害。但当我把它们抱出狗舍时,能感觉到它们肌肉紧绷,心跳极快。不是恐惧,是警戒。

给它们洗澡时,我注意到异常:三只狗的脖子上都有相似的伤疤,呈环形,像是被同一尺寸的东西咬过。位置、深度、愈合程度几乎一模一样。

太整齐了,不像打斗造成的。

其中一只在冲洗时突然转头,咬向我的手腕。我及时缩手,它的牙齿只擦过手套。但它的眼神让我停住了动作——那不是攻击性的眼神,而是……测试性的。它在试探我的反应速度。

我加快动作,迅速完成洗浴。吹干时,三只狗排成一排坐着,一动不动,任我摆布。这种顺从反而更令人不安。

接下来是七号舍剩下的那只比特犬。它叫“疤面”,因为脸上有道从眼角到嘴角的狰狞伤疤。当我打开它的门时,它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出来,而是慢慢走到门口,坐下,抬头看我。

它在等待指令。

这念头荒谬却挥之不去。我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出来。”

疤面站起来,走出狗舍,然后停在我脚边。没有牵绳,没有命令,它就这么跟着我走向洗浴区。

洗澡时它异常配合,甚至会在需要转身时主动转动身体。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是狗看主人的那种忠诚眼神,而是……评估。像工头监督工人干活。

最后是黑子。

打开三号舍门时,德牧和边牧立刻站起,挡在黑子面前,发出低吼。不是威胁,更像是护卫。

黑子从它们身后走出,看了它们一眼。两只狗立刻退开,趴下,但仍然盯着我。

我拿出项圈和牵引绳,犹豫了一下。黑子主动走上前,低下头,让我套上项圈。

它的皮毛触感很奇怪,不是狗毛的柔软,而是某种更粗糙、更有韧性的质地。项圈扣上时,我感觉到它的心跳——缓慢,有力,规律得像钟表。

去洗浴区的路上,黑子走在我身侧,步伐与我完全同步。它不看路,而是看着前方,偶尔侧头瞥我一眼。

给它洗澡是最诡异的体验。它全程站立不动,任我冲洗、抹香波、揉搓。但当水流冲过它的头部时,它突然抬起头,水从脸上流下,眼睛直直盯着我。

那一刻,我看到了某种东西——不是狗的眼神,也不是人的,是第三种东西,古老而陌生。

我迅速移开目光,继续工作。洗完后,我用毛巾擦干它,然后用吹风机。黑子坐在那里,闭着眼,仿佛在享受。

吹干后,它的皮毛黑得发亮,那撮胸前的白毛更显眼了。真的像一只眼睛,甚至……像在眨。

我摇摇头,赶走这荒唐的念头。

十点整,潜在领养者到了。是一对中年夫妇,穿着考究,自称是动物爱好者,想领养一只“有故事”的狗。

所长亲自接待,满脸堆笑:“欢迎欢迎!这些狗虽然经历了可怕的事,但在我们专业的照料下,已经恢复得很好。它们只是需要一点爱和一个家。”

我牵着五只狗站在接待区。它们都表现得异常温顺:小型犬在嬉戏,疤面趴着打哈欠,黑子安静坐着,尾巴轻轻摇晃。

“它们真可爱。”女士蹲下身,想摸黑子的头。

我正要阻止,黑子主动凑上去,蹭了蹭她的手,甚至翻过身露出肚子——狗表示信任和服从的最高姿态。

女士惊喜地笑了:“它喜欢我!”

男士也蹲下来:“这只比特犬呢?它看起来很乖。”

疤面抬起头,摇了摇尾巴,发出友好的呜咽声。

一切完美得不像真的。

所长趁机宣传:“你看,动物是有韧性的。虽然经历过苦难,但它们依然渴望爱和家庭。领养一只这样的狗,不仅是给它一个家,也是在帮助社会解决一个问题。”

夫妇显然被打动了。他们商量了一会儿,女士说:“我们想领养那只黑狗。它看起来很聪明,也很温柔。”

我的心一沉:“它……可能需要更多时间适应家庭环境。它经历的事比较……”

“我们有的是耐心。”男士打断我,“而且我们有经验,以前养过三只狗。”

所长瞪了我一眼,然后对夫妇笑道:“太好了!那我们办手续吧。陈默,去拿领养表格。”

“现在?”我愣住了,“不需要更多接触时间吗?或者家访?”

“陈默。”所长的声音带着警告。

我只好去拿表格。经过黑子时,它抬头看我,眼睛眯了一下。

那是个微小的动作,几乎看不见,但我捕捉到了。

它在……笑?

不可能。狗不会那样笑。

填表时,我的手在抖。夫妇签了字,交了押金,所长承诺明天把狗和疫苗记录一起送到他们家。

“我们今天不能带走它吗?”女士问。

“还需要做最后的健康检查。”所长撒谎不眨眼,“明天,我保证。”

送走夫妇后,所长转向我,脸色沉下来:“陈默,你今天差点搞砸了。那只黑狗必须送走,不管用什么方法。”

“它很危险,所长。我感觉——”

“你的感觉不重要。”他打断我,“重要的是收容所的生存。那只狗有人要了,问题解决了。明天你亲自送过去,确保交接顺利。”

“如果它攻击那对夫妇呢?”

“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所长冷冷地说,“领养协议里有免责条款。而且,陈默,想想看:一只经历过同类相食的狗,有点攻击性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所长根本不在乎这些狗的死活,也不在乎领养者的安全。他只在乎收容所不被关闭,不被舆论淹没。

“明白了。”我低声说。

“很好。今天剩下的时间,你好好休息。明天早点来,把狗送走。”所长拍拍我的肩,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五只狗。它们都看着我,眼神空洞。

不,不是空洞。是等待。

我把它们分别带回狗舍。小型犬和疤面都很顺从,但黑子走到三号舍门口时停住了。

它回头看我,然后看向远处的办公楼——所长离开的方向。

接着,它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抬起右前爪,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然后它走进狗舍,门在我身后关上。

整个下午,我都在值班室里盯着监控。黑子大部分时间在睡觉,但偶尔会醒来,走到栅栏边,看向摄像头。

它在等待什么。

傍晚时分,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那个神秘号码。

这次是电话。

我接起来,没说话。

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传来:“陈先生,你没离开。”

“你是谁?”我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狗,尤其是三号舍那只黑的。它不能离开收容所。”

“为什么?”

“因为刘建国的实验没有失败。”电子音说,“他成功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那只黑狗不是普通的支配个体,它是某种……突破。”

“什么突破?”

“刘建国相信饥饿能唤醒动物潜在的智慧。但他不知道的是,极度饥饿加上同类相食,可能唤醒的不只是智慧。”电子音停顿了一下,“还有别的东西。古老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

“那些狗在基地里饿了二十多天,对吧?但你知道它们最后十天吃了什么吗?”

“它们……吃同类。”

“不只是同类。”电子音压低,“刘建国的记录显示,最后五天,狗群开始表现出仪式性行为。它们按特定顺序进食,留下特定的骨头摆放成图案。而当那只黑狗成为‘王’之后,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它命令其他狗挖开了基地后院的一处荒地。”电子音说,“那里埋着东西。旧东西。”

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埋着什么?”

“那个基地以前是坟场。不是现代公墓,是古代乱葬岗。刘建国贪便宜才租下那块地。”电子音顿了顿,“有些东西,本不该被挖出来。”

“你是说……鬼魂?附身?”我自己都觉得荒谬,“那是迷信。”

“我叫它‘残留记忆’。”电子音说,“饥饿让那些狗的意识边界变得模糊,而当它们挖开那些旧坟,接触到遗骸……有些东西就转移了。不是灵魂,是记忆,是本能,是远古生存策略的碎片。”

“我不相信。”

“看看那只黑狗的眼睛,陈先生。再看看它的行为。那是狗的眼神吗?那是狗会做的事吗?”

我想起黑子敲击栏杆的节奏,地上像字母的划痕,那个“过来”的手势……

“它想干什么?”我问。

“它在学习。也在等待。”

“等待什么?”

“更多的饥饿。”电子音说,“刘建国的记录里有一段,关于那只黑狗成为‘王’之后的行为:它不让其他狗吃饱。即使有食物,它也控制分配,让整个群体保持在半饥饿状态。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然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不知道。”

“因为饥饿让它们保持敏锐,保持……连通。饱食的狗会变懒,变独立。但饥饿的狗会依赖群体,会发展出更复杂的交流方式。”电子音说,“现在它们在收容所,每天有固定食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它们可能会‘退化’,变回普通狗。但黑狗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它在计划什么,让饥饿再次降临。”

“它怎么做到?它只是条狗,关在笼子里。”

“你确定它只是狗吗?你确定它关得住吗?”

电话突然挂断。

我坐在黑暗里,浑身发冷。

窗外的狗舍区传来声响。不是犬吠,而是某种有节奏的、集体的喘息声,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我走到窗边,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所有狗舍的狗都站在栅栏边,面朝三号舍,有节奏地呼吸——吸气,屏住,呼气,整齐划一。

而三号舍里,黑子站在中央,仰头对着月亮。

今天农历十月廿二,月亮近乎圆满,苍白的光洒在它身上,那撮白毛似乎在发光。

然后,黑子低下头,发出一声长嗥。

不是狗叫,是狼嗥。低沉,悠长,充满荒野的气息。

其他狗同时应和,嗥叫声在收容所里回荡,穿过墙壁,穿过铁栅栏,穿过我的骨头。

我抓起电击棒,冲出值班室。

嗥叫声在我踏入狗舍区的瞬间停止。所有狗都回到正常位置,趴着,躺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黑子还站着,看着我。

我们隔着二十米对视。

然后它转身,回到角落,蜷缩起来。

但它没睡。我知道它没睡。

那一夜,我做了个决定:我要找出刘建国,问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果这些狗真的被某种“残留记忆”影响,我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如何阻止。

第二天清晨,我告诉所长我需要请假半天,处理急事。他很不满,但因为我同意下午送黑子去领养者家,他勉强同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