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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第213天 萌宠派对(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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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我给周文渊博士的邮箱发了一封详细的邮件,附上腿部变异的照片、吊坠的图案以及我对李维安和银辉的描述。邮件主题是:“紧急求助:跨物种接触后的异常生理变化”。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我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仿佛将一部分重担转移了出去。但这份轻松转瞬即逝,腿上的变异区域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像是某种警告或惩罚。

我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隔壁房间,陈雨还在熟睡。我绝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绝不能让她卷入这超自然的漩涡。

八点,我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煎蛋时,我的鼻子异常灵敏地捕捉到鸡蛋即将煎焦的微妙气味变化——不是焦糊味,而是蛋白质结构改变的分子级差异。我关火的时间比平时早了整整十五秒,鸡蛋完美地呈现出金黄色的边缘,蛋白柔嫩,蛋黄半熟。

“哥,你今天起这么早?”陈雨揉着眼睛走出房间。

“睡不着,”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快吃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她坐下时,目光在我的腿上停留了一秒。我穿着长裤,变异区域完全被遮盖,但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你的腿...还疼吗?”她问。

我心头一紧:“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你走路有点不一样,好像...有点跛。”

我确实感到腿部的异常,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陌生的沉重感,仿佛那条腿不完全属于自己。变异区域的皮肤虽然被衣物遮挡,但其下的组织似乎在重新排列,肌肉和骨骼的结构在发生微妙改变。

“昨天不小心撞到了,”我撒谎道,“没事。”

陈雨没有追问,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不完全相信。我们之间一直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这既是祝福也是诅咒——我很难对她隐瞒什么。

早餐后,她收拾书包准备去学校。在门口,她突然转身,眼神严肃:“哥,不管发生什么事,记得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的心揪紧了。她知道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还是仅仅出于兄妹间的直觉?

“我知道,”我轻声说,“快去学校吧。”

门关上的瞬间,我腿部的变异区域突然剧烈抽动,灰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下蜿蜒蠕动。我踉跄着走到沙发旁坐下,卷起裤腿查看。

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变异已经蔓延到大腿中部,灰色鳞片状的皮肤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更可怕的是,原本的咬伤中心,那个复杂的符号正在缓慢旋转,如同一个微小的漩涡,吸收着周围的皮肤组织。

我伸手触摸,触感冰凉坚硬,完全不似活体组织。但当我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时,我能“感觉”到符号下方的深层结构——肌肉纤维在重新排列,神经末梢在异常增殖,毛细血管形成新的网络,一切都朝着某种预设的蓝图改变。

手机震动,周文渊博士回复了。

邮件只有短短一行:“情况危急。中午十二点,老城区青云巷47号,后门。单独来。销毁此邮件。”

我立即删除邮件和发件记录,心跳加速。周文渊的反应证实了我的恐惧——情况确实危险,危险到他不敢在数字渠道多说一句话。

但同时,李维安的最后通牒也是中午前答复。两个约定,同一时限,我必须做出选择。

九点,我决定去锅底捞请假。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需要时间处理。但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是王姐。

“陈默,你今天能早点来吗?”她的声音听起来焦虑不安,“出事了。”

“什么事?”

“昨晚打烊后,餐厅的监控拍到...拍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想让你看看,毕竟你服务过李维安那桌,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犹豫了。去餐厅意味着可能遇到李维安或其社群成员,但监控可能包含重要信息。

“我半小时后到。”我说。

锅底捞萌宠派对餐厅在白天看起来平凡无奇,霓虹灯牌熄灭,落地窗反射着晨光,门口“宠物友好”的标语依然醒目。但今天,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地方。

王姐在办公室等我,脸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显示她一夜未眠。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监控录像的画面。

“你看这个,”她快进到昨晚十一点半,打烊后的餐厅,“这是清洁工离开后的画面。”

空无一人的餐厅,桌椅整齐排列,只有安全通道的绿灯提供微弱照明。一切正常,直到凌晨十二点零三分。

画面左上角,靠近银辉昨晚坐的位置,空气开始扭曲。不是镜头问题,因为其他区域一切正常。那扭曲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状的纹路,与我腿上的符号惊人相似。接着,一些半透明的轮廓开始浮现——隐约能看出是动物的形状,大小不一,在餐厅里无声移动。

“这些是什么?”我低声问。

“我不知道,”王姐的声音颤抖,“但这不是第一次。上周三的监控也拍到了类似的东西,但没这么清晰。我本来以为是镜头脏了或者故障,但昨晚这个...”

画面中,那些半透明轮廓开始围绕某张桌子转圈,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然后,其中一只较大的轮廓——看起来像大型犬——停下,转向摄像头方向。尽管没有清晰的面部特征,但能感觉到它在“看”着镜头。

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轮廓张开嘴,虽然没有声音,但监控画面的时间戳突然开始乱码,从00:07:23跳转到00:12:11,然后又跳回00:07:24。在这丢失的五分钟内,那些轮廓消失了,但桌子上留下了一些东西。

王姐切换摄像头角度,放大画面。桌面上,用某种液体画出了一个复杂的图案——正是我腿上和吊坠上的符号。

“我今早第一个到,发现了这个,”王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块布料,上面沾有银色的残留物,“我用这个擦了桌子,结果...”

她摊开手掌,掌心有一小片灰色鳞片状的组织,与她手上的皮肤格格不入。

“我洗了十几次手,洗不掉,好像长上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陈默,这到底是什么?餐厅是不是...不干净?”

我看着她掌心的变异组织,又看看自己腿上的变化,明白了。王姐接触了那些轮廓留下的东西,现在她也被“污染”了。

“王姐,听着,”我压低声音,“今天关门,让所有员工回家。不要碰餐厅里的任何东西,特别是那些符号。”

“可是生意...”

“这不是生意的问题,”我打断她,“这是安全的问题。相信我,按我说的做。”

她盯着我,眼神从困惑变为恐惧:“你知道这是什么,对不对?昨晚李维安那桌...和他们有关?”

我点头:“我不能说太多,但你现在很危险。马上回家,尽量不要接触任何人,等我消息。”

“那你呢?”

“我有事要处理,”我站起身,“记住,中午前清空餐厅,不要让任何人留下。”

离开餐厅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锅底捞萌宠派对”的招牌闪闪发光,但现在我看到的不是一家温馨的宠物友好餐厅,而是一个陷阱,一个筛选和转化潜在成员的据点。

李维安的社群正在扩张,而锅底捞是他们的猎场。

十点半,我回到公寓,准备前往老城区见周文渊。但刚走到楼下,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降下,是李维安。

“上车,陈默,”他的声音平静但不容拒绝,“我们需要谈谈。”

我后退一步:“我说过中午前给你答复。”

“情况有变,”他说,眼睛盯着我的腿,尽管隔着裤子,他似乎能看见小时内开始引导训练,你可能会永久性丧失人类意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动物的本能会压倒你的人格,”他的表情严肃,“你会变成一具拥有人类记忆的野兽,无法理性思考,无法控制冲动。你想想你的妹妹,你想让她看到那样的你吗?”

这句话击中了我的软肋。我可以冒险,但不能让陈雨面对一个怪物哥哥。

“上车,”李维安重复道,“银辉也在,它可以帮你稳定情况。”

我犹豫了。去见周文渊可能获得解决办法,但需要时间。而李维安说的是否真实?如果转变真的在加速,我可能等不到周文渊的帮助。

就在我迟疑时,腿上的变异区域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次的疼痛直冲大脑,伴随着强烈的动物性冲动——狩猎、撕咬、奔跑。一瞬间,我的视野边缘泛起红色,嗅觉突然增强数倍,能分辨出街上每个人独特的气味标记。

“感觉到了吗?”李维安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这只是开始。下一次发作会更强烈,持续时间更长。最终,你会完全陷入那种状态。”

我咬紧牙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檀香和臭氧的混合气味,银辉趴在后座,见我上车,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这一次,我从它的眼神中读出了复杂的情绪——关切、警告,还有一丝...悲哀?

“我们去哪?”我问。

“安全屋,”李维安发动汽车,“在那里,我们可以帮你稳定情况,然后解释一切。”

车子驶入车流,向城市东郊开去。我注意到李维安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我,他的眼神专注而评估,像是科学家观察实验对象。

“王姐,”我突然说,“餐厅经理,她接触了昨晚你们留下的东西。”

李维安的表情微变:“什么东西?”

“监控拍到了,打烊后有一些...轮廓出现在餐厅。它们留下了符号,王姐清理时接触了,现在她手上也出现了变异。”

沉默在车内蔓延。银辉发出一声低鸣,李维安深吸一口气:“那是意外。那些‘轮廓’是未完全转化的成员,他们有时会在无意识状态下游荡。王姐的接触...很不幸。”

“她会怎样?”

“和你一样,开始转变,”他平静地说,“但她的程度很浅,如果及时干预,可以阻止进程。”

“你们能帮她?”

“我们可以尝试,”他看向我,“但这取决于你,陈默。如果你加入社群,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可以帮助王姐。如果你拒绝...恐怕我们无法分散资源帮助外人。”

赤裸裸的胁迫。用王姐的安全,用我妹妹的未来,用我自己的理智,逼迫我加入。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质问,“为什么要扩张?为什么需要新成员?”

李维安没有立即回答。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逐渐远离城市喧嚣。最终,他将车停在一栋看似废弃的仓库前。

“进去再说,”他下车,“银辉,带他进去。”

银辉跳下车,走到我身边,轻轻碰了碰我的腿。一股清凉感从接触点扩散,暂时压制了变异区域的躁动。它看向仓库门,然后回头看我,眼神明确:跟我来。

仓库内部与外观截然不同,是一个设备精良的实验室和生活空间的结合体。一面墙是监控屏幕,显示着多个地点,包括锅底捞餐厅内部。另一面墙是书架,摆满了古籍和现代科学文献。中央区域有一些医疗设备和一个类似水族箱的大型封闭空间,里面不是水,而是某种银色雾气。

“欢迎来到社群的临时基地,”李维安说,“这里是我们帮助新成员适应转变的地方。”

银辉引导我坐到一张椅子上,椅子连接着各种传感器。李维安启动设备,屏幕亮起,显示着我的生理数据——心率、血压、脑波活动,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指标。

“你的神经可塑性指标已经达到临界值,”他指着一条急剧上升的曲线,“这意味着你的大脑正在重新布线,以适应跨物种意识连接。如果不加以引导,这种重排会随机进行,可能导致认知功能崩溃。”

“怎么引导?”我问。

“通过银辉,”他说,“它会与你建立初步连接,共享它的意识结构,为你的大脑提供重组的模板。这是一个...温和的入侵,但必要。”

我看向银辉,它正安静地坐在我脚边,抬头看着我。这一次,我不再抗拒,而是主动尝试与它建立某种联系。我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着腿部的变异区域——那里似乎是一个接口,一个接收和发送信号的节点。

起初只有黑暗和寂静,然后,微弱的脉冲出现了,像是遥远的心跳。我跟随那节奏,调整自己的呼吸与之同步。逐渐,更多的感觉涌现——不是人类的五感,而是一种更原始、更直接的环境感知:空气流动的细微变化,地面传导的震动,磁场的微弱扰动...

然后,银辉的意识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语言,不是图像,而是纯粹的经验流:在雪原上奔跑,追踪猎物的气味;群体中的等级和归属;季节变化的预知;对星辰方位的本能感知;守护领地的强烈冲动;对“族群”(人类伙伴)的忠诚与责任...

我看到了李维安,不是现在这个优雅的男人,而是多年前一个孤独的研究者,在实验室里与银辉的前身相遇。我看到了转变的痛苦和狂喜,看到了社群的建立和扩张,看到了无数生命通过这种连接找到归属...

但也看到了别的东西:那些转变失败的人,他们的意识在人类和动物之间撕裂,最终成为游荡的“轮廓”;那些被迫加入的人,他们的自由意志被压制,成为社群的工具;那些试图脱离的人,遭受的痛苦和惩罚...

银辉没有隐藏这些,它诚实地展示了全部——光明的承诺和黑暗的代价。

连接突然中断,我睁开眼睛,大口喘气。汗水浸透了衣服,我的视野暂时模糊,然后重新聚焦。世界看起来不一样了,颜色更鲜明,细节更清晰,声音层次更丰富。

而最大的变化在我的意识中。我能感觉到银辉的存在,不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陪伴。它的一部分意识现在栖息在我的思维边缘,像一个沉默的顾问。

“第一次连接很强烈,”李维安递给我一杯水,“但以后会变得自然。你现在是社群的一员了,陈默。不完全,但已经入门。”

我接过水杯,手在颤抖。刚才的经历既震撼又恐怖。我获得了新的感知能力,但也失去了部分的自我边界。银辉的意识和我的意识现在有了重叠区域,我无法完全分辨哪些想法是我的,哪些是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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