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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纸人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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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还!我凭什么还!”老太太的尖叫声在雨中回荡,她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绝望,死死地盯着那个高高耸立的纸人。她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那个纸人身上。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及纸人的一刹那,旁边的两个纸人如同幽灵一般迅速移动,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两个纸人身着丧服,面无表情,它们的手指竟然如同铁钳一般坚硬,紧紧地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让她丝毫无法动弹。

老太太拼命地挣扎着,她的尖叫声愈发凄厉,头发也在挣扎中散落下来,如乱草般贴在她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你们这些怪物!我养了你们,你们居然要杀我!”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我还没活够!我还要勾更多的魂,我还要活!”

高纸人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那两个抓着老太太的纸人就把她往纸棺材里拖,老太太的脚在泥里蹬着,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却还是被一点点拖进了棺材。她的头撞在棺材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她还在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就在她的身体快要完全进棺材的时候,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也别想跑!我死了,还有别的人会找你!纸人村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纸棺材盖就“啪”的一声合上了,严丝合缝,像是从来没打开过。高纸人走到棺材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贴在棺材盖上,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和村里门板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做完这些,所有的纸人都跪了下来,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纸做的膝盖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村里显得格外刺耳。磕完头,它们站起身,抬着棺材,转身往村口的方向走,队伍还是那么整齐,只是速度快了些,很快就消失在雨雾里,只留下一路的纸灰和散落的丧服碎片。

我趁机从泥坑里爬出来,泥水顺着我的衣服往下滴,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停留,拔腿就往村口跑——这一次,那些一模一样的土房好像消失了,眼前的路变得清晰起来,我能看到远处的石碑,还有那棵挂着纸人的老槐树。

当微风轻轻拂过,那棵古老的槐树上悬挂的纸人,依然在风中摇曳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它们的目光不再紧盯着我,而是齐刷刷地转向了村口的方向,仿佛在默默地送别那支渐行渐远的纸人队伍。

我急匆匆地从石碑旁跑过,不经意间瞥见石碑上刻着的“纸人村”三个字,不知为何,这些字看起来似乎比以往要淡一些,仿佛被时间的洪流冲刷得有些模糊不清。而字缝里原本填充着的红纸絮,此刻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纷纷飘落下来,宛如一场红色的雪花,静静地落在我的脚边。

跑到越野车旁的时候,我几乎虚脱了,手抖得连车门都打不开。试了三次,我才终于拉开车门,跳了进去,一把关上车门,像是关上了地狱的大门。我发动车子,手抖得连钥匙都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发动机“轰隆隆”地响起来,我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猛地冲了出去,车轮碾过路边的纸人碎片,溅起一片泥水。

我从后视镜里看,只见纸人村的方向,升起了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里,有无数个纸人在飘,它们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有的是李娟的脸,有的是陌生男人的脸,还有的是老太太的脸。它们像是在送别我,又像是在等着下一个猎物,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冰冷。

我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雨才停了,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把天空染成了淡蓝色。我把车停在县城派出所门口,冲进去的时候,值班警察都被我吓了一跳——我浑身是泥,头发滴水,手里还攥着一把沾了纸灰的折叠刀,看起来像个疯子。

我语无伦次地把在纸人村的遭遇告诉了警察,他们半信半疑,却还是带着我去了纸人村。可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土房,也没有纸人,只有一片荒地,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草叶上还挂着水珠,像是刚下过雨。

唯一能证明我没说谎的,是那块石碑——它还立在那里,只是上面的“纸人村”三个字变得模糊不清,字缝里的红纸絮也不见了,只剩下一道道深深的刻痕。警察在周围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只能说我是因为迷路产生了幻觉,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心里非常清楚,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幻觉!因为我的衣服上分明还沾着纸人的纸灰,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而且,我的胳膊上被纸手抓过的地方,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印,这些红印就像是永远不会消失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皮肤上。

更让我坚信这一切并非幻觉的是,我的相机里还存着那张在屋里拍的照片。当我打开相机,看到那张照片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照片里,炕上的红色褥子依然还在,但是那两个原本应该在褥子上的纸人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褥子上摆放着两根红线,而红线的另一头,竟然绑着两个小小的纸人!

其中一个纸人穿着红色的嫁衣,上面清晰地写着“李娟”的名字;而另一个纸人则穿着蓝色的外套,上面同样写着我的名字。这两个纸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褥子上,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后来,我去了精神病院,把照片给李娟看。李娟看到照片的时候,突然不疯了,她抱着照片,安安静静地哭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平静:“她还是死了。”

“谁?”我问她。

“那个老太太,”李娟的声音很轻,“她是我婆婆。我丈夫就是被她勾了魂,变成了炕上的那个男纸人。我逃出来的时候,偷了她一张黄纸,她才没勾走我的全魂。”

我愣住了,原来李娟和老太太还有这样的关系。

“你也别想着逃了,”李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她虽然死了,可纸人村的规矩还在。只要那个写着你名字的纸人还在,就会有人来找你。你会一直被它们跟着,直到你回到纸人村,变成它们的一员。”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一阵发凉。我把照片收起来,走出了精神病院。阳光照在我身上,却一点也不暖和,我总觉得背后有凉飕飕的风,像是有纸人在跟着我。

自那之后,我对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甚至连下雨天都不敢踏出家门一步。每当雨点开始敲打窗户,我便会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风吹过纸人发出的“哗啦啦”声响,仿佛有无数个纸人在我家门口游荡,徘徊不去。

这种恐惧让我无法忍受,于是我会赶紧打开家里所有的灯,试图用光明驱散黑暗带来的恐惧。然后,我会紧紧抱着相机,蜷缩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凝视着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红线,在我的注视下似乎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亮,仿佛它拥有了生命一般,正一点点地从照片里钻出来。那鲜艳的红色,就像鲜血一样,让我不寒而栗。

我感觉那红线像是要缠住我的手,将我硬生生地拉回到那个可怕的纸人村。那个充满诡异和死亡气息的地方,让我心生恐惧,不敢再去回想。

我心里很清楚,老太太所言不假。纸人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那个写有我名字的纸人更是如影随形,仿佛是我摆脱不掉的噩梦。

我常常在深夜被噩梦惊醒,梦中那诡异的唢呐声在耳边回荡,让人毛骨悚然。而那些穿着丧服的纸人,就像幽灵一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它们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威胁。总有一天,那唢呐声会再次在我耳边响起,那些纸人也会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会用那冰冷的手抓住我,把我带回纸人村,让我永远留在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到那时,我将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毫无生气的纸人,只能日复一日地等待着,等待着勾走下一个人的灵魂,成为纸人村的一部分。

而那一天,可能很快就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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