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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旧校舍304室的午夜倒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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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确定是这里吗?”警察皱着眉头问道,“这地方已经废弃十年了,从来没人来过。”

林野几人愣住了——他们明明刚才还在这里跑过、哭过、害怕过,可现在,地上的玻璃片、废弃的铅笔、楼梯上的腐蚀痕迹,全都不见了,像是一场梦。

“可是……陈默还在这里面啊!”林野着急地说。

警察在旧校舍里搜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只能把林野几人带回警局做笔录。笔录做完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林野几人走出警局,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他们清醒了不少。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悦哽咽着问道。

没人回答,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旧校舍里的腥气。林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刚才的直播回放——回放里,只有他们几人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走动,没有白色的女鬼,没有陈默被砸晕,也没有楼梯上的腐蚀痕迹,像是他们几人在自导自演一场闹剧。

“这不可能!”赵磊抢过手机,疯狂地滑动屏幕,“我们明明看到了!那个女鬼明明就在那里!”

可回放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几人的尖叫声和奔跑的身影。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在旧校舍里闻到的腥气,还有那个女鬼手里的美工刀——那味道,和他小时候在医院闻到的血腥味一模一样,而那美工刀,正是他高中时用过的那一把。

“你们……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吗?”林野的声音发颤。

方悦和赵磊愣住了,他们看着林野,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林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十年前,我们也是在这栋校舍里,也是在304室,我们和苏雅打了个赌——谁能在304室待到凌晨三点,谁就能拿到那笔奖金。结果……苏雅真的在里面割腕自杀了,我们因为害怕,跑了,没有救她。”

方悦和赵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开始发抖。“你……你是说,我们刚才看到的,是苏雅的鬼魂?”方悦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野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尘封的相册——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四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站在304室门口,笑容灿烂。其中一个女生,正是苏雅,而另外三个,正是林野、方悦和赵磊。

“我们当年因为害怕,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林野的声音哽咽着,“苏雅的鬼魂一直在等我们,等我们回来完成当年的赌约。”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是在304室里拍的,照片里有四个人,正是林野、方悦、赵磊和苏雅,他们都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身上沾着暗褐色的液体,而在照片的角落里,放着一支美工刀,刀身上的液体还在往下滴。

短信的明天继续。”

林野吓得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屏幕摔得粉碎。他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他知道,苏雅不会放过他们,他们迟早会回到那栋旧校舍,回到那个304室,完成那个未完成的赌约。

而那栋旧校舍,依旧矗立在夜色里,像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第二天,林野、方悦和赵磊都没有去学校。有人说,他们看到三个人朝着旧校舍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美工刀,嘴角咧着诡异的笑容,和十年前的苏雅一模一样。

旧校舍的304室里,一盏昏黄的灯,在天花板上晃得厉害,电线老化得只剩几根铜丝裸露在外,每晃一下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有人在耳边磨牙。林野的脚步刚跨过门槛,鞋底就粘在了地板上——不是灰尘的涩滞,而是一种黏腻的触感,低头时,应急灯的光线恰好扫过地面,他看见深褐色的液体正从地板缝隙里慢慢渗出来,顺着木纹蜿蜒,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散发出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血腥气。

方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馊味钻进喉咙,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不敢看地面,目光死死盯着房间中央的课桌——那是苏雅当年用过的课桌,桌面上还刻着“苏雅”两个字,刻痕里填着暗褐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课桌抽屉半开着,露出半截泛黄的日记本,封面上画着一朵褪色的白玫瑰,花瓣边缘卷着,像被火燎过。

“赌约……要继续。”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依旧是那副空洞的模样,额头上的伤口没再流血,却泛着青黑色的淤青,像爬了条蚯蚓。他手里的美工刀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尖悬在方悦的肩膀上方,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划破她的衣服。

赵磊的后背抵着门板,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想开门逃跑,却发现门板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门缝里渗进更多深褐色的液体,顺着门板往下流,在地面积成一条小溪,朝着他的脚边漫过来。“别过来!”他嘶吼着举起手里的应急灯,却发现灯早就灭了,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塑料壳子,“苏雅!当年是我们不对,但你已经杀了陈默,放过我们行不行?”

“杀了我?”陈默突然笑了,笑声空洞又刺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早就死了啊。十年前,你们跑的时候,我摔下楼梯,头撞在墙上,血把地板都染红了,你们没看到吗?”

林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昏黄灯光,也是这样的血腥气。当时他跑在最前面,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却没敢回头,只拉着方悦和赵磊拼命往外跑。原来陈默当时就死了,和苏雅一样,死在了这栋旧校舍里。

“你们看。”苏雅的声音突然从课桌后传来,不是飘在空中的虚影,而是清晰得像站在面前。林野几人僵硬地转过头,看见苏雅正坐在课桌前,背对着他们,长发垂在桌面上,沾着深褐色的液体。她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有黑洞洞的眼睛,也没有诡异的笑容,只有一张苍白的脸,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她手里拿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慢慢翻开,页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看清最后几行:“林野、方悦、赵磊说要和我赌,谁能在304待到凌晨三点,谁就能拿到那笔钱,给我妈妈治病。他们说会陪我一起等,可他们跑了。我好冷,流了好多血,陈默跑回来想救我,却摔下了楼梯。”

方悦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声音嘶哑:“对不起,苏雅,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当时太害怕了,我们以为你只是在开玩笑,我们不知道你真的会割腕……”

“开玩笑?”苏雅的声音冷了下来,她慢慢站起来,手里的日记本掉在地上,页面散开,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医院缴费单——上面写着“苏母,尿毒症,需紧急手术,费用五万元”。“那笔钱是我好不容易凑到的,差一点就能给我妈妈做手术了。你们说要帮我,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看着我流血,看着陈默摔死。”

昏黄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电流声越来越响,房间里的温度骤降,林野几人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冻僵了。地面上的深褐色液体开始往上涌,像潮水一样,慢慢漫过他们的脚踝,黏腻的触感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无数只手在拉扯他们的脚。

“十年了,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们,等你们回来,完成赌约。”苏雅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要融进灯光里,“现在,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伸出手,指向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旧时钟——时钟的指针停在两点五十五分,和十年前他们逃跑时的时间一模一样。“还有五分钟就到凌晨三点了,赌约马上就要完成了。”

赵磊突然发疯似的冲向门板,用身体拼命撞门,嘶吼着:“我不要完成赌约!我要出去!我不想死!”可门板纹丝不动,反而有更多的深褐色液体从门缝里渗进来,漫到他的膝盖,像要把他拖进地面里。

“你们逃不掉的。”苏雅的声音飘在空中,带着一丝解脱,“十年前,你们欠我的,欠陈默的,今天该还了。”

林野看着时钟的指针一点点移动,从两点五十六分,到两点五十七分,再到两点五十八分。他突然平静下来,慢慢蹲在地上,捡起那本泛黄的日记本,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对不起,苏雅,对不起,陈默。”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当年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丢下你们,不该那么胆小。我们欠你们的,今天就还。”

方悦和赵磊也停止了挣扎,他们看着林野,又看着苏雅透明的身影,眼里充满了悔恨。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苏雅,我们错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不会再丢下你。”

时钟的指针终于指向了凌晨三点,“当——当——当——”的钟声在房间里回荡,不是时钟发出的,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无数个声音在同时敲响。昏黄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苏雅的身影在灯光里慢慢变得清晰,陈默的眼神也不再空洞,恢复了十年前的模样。

“赌约……完成了。”苏雅的脸上露出了十年前的笑容,甜美又温暖,“谢谢你们,终于愿意回来。”

她的身影慢慢消失,陈默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地面上的深褐色液体开始退去,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房间里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也渐渐散去,只剩下旧校舍该有的灰尘味。

林野、方悦和赵磊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们知道,苏雅和陈默终于放下了,而他们,也终于为十年前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不是死亡,而是永远无法磨灭的悔恨。

当天亮的时候,有人发现旧校舍的304室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旧课桌和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多了几行字,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有些潦草,却带着一丝温暖:“对不起,也谢谢你。”

后来,那栋旧校舍被拆了,建了一所新的学校。新学校的操场上,种了很多白玫瑰,每当花开的时候,都会有淡淡的香味,像有人在轻声微笑。

而林野、方悦和赵磊,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地方。他们每年都会去苏雅和陈默的墓前,放上一束白玫瑰,告诉他们,他们过得很好,也一直在忏悔。

只是有时候,在深夜里,他们还会梦到那栋旧校舍,梦到304室里的昏黄灯光,梦到苏雅和陈默的笑容,然后从梦里惊醒,泪流满面。他们知道,有些错误,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也永远无法被原谅,只能带着悔恨,过完剩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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