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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剑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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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上前一步,躬身时袍角扫过地面,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主公,曹操势大,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我军虽众,然北兵不善水战这话,不过是自欺欺人 —— 曹军新练水师已有半载,且…… 且内部未必一心。不如…… 不如暂避其锋,遣使求和,献上荆州户籍图册,或可保主公与我等性命,保荆州安宁?”

“荒谬!” 刘琦猛地抬头,怒视蔡瑁,声音陡然拔高,“曹操狼子野心,当年兖州之祸犹在眼前,岂是求和能止?唯有奋起抗敌,联合江夏、南郡兵马,依托汉水布防,方能保我荆州基业!”

蔡氏在一旁冷冷插言,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琦儿年轻气盛,岂知曹操厉害?当年吕布何等勇猛,还不是败于曹操之手?若战端一开,兵连祸结,襄阳城内百姓流离失所,何辜之有?” 她话语间,目光扫过帐外,似在示意什么,明显偏向蔡瑁,意在压制刘琦,为其亲子刘琮谋划。

刘表看着眼前争执的儿子和妻族,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内外交困之感从未如此强烈,他松开刘琦的手,颓然瘫倒在榻上,头歪向一侧,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容…… 容我再思…… 再思……”

襄阳城内,已是人心惶惶。街头酒肆里,酒客们拍着桌子争执,主战者拍案怒骂,主和者唉声叹气,碗碟碰撞声夹杂着叹息;官署内,政令朝发夕改,兵士们扛着兵器在街头巡逻,甲胄上沾着尘土,眼神涣散,连城门处的盘查都松了几分。

而蔡瑁、张允等人,则趁着夜色加紧了动作 —— 蔡府密室里,烛火摇曳,蔡瑁捏着曹操密信的手指微微颤抖,信上 “若献荆州,必封列侯” 的字迹格外醒目,张允在旁低声说着:“已遣人去见刘琮公子,他虽年幼,却知利害,定会劝主公归降。” 两人不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格外阴鸷。

消息传至江东,建业城内的吴侯府里,刚刚稳住内部、推行 “授兵制” 初见成效的孙权,正身着藏青色朝服,坐在主位上,案上摆着荆州送来的急报。他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殿内气氛凝重得连呼吸都似要轻些。

张竑身着白色儒衫,抚着胸前长须,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曹操南下,其意绝非仅取荆州 —— 若荆州为曹操所得,他便可依托荆州水师,顺流而下,直逼我江东,到那时,长江天险尽失,我军势不可挡!然我军新定吴郡、会稽,内部尚有士族不服,山越贼寇时常作乱,实不宜与曹操正面争锋,当以固守为先。”

周瑜却持不同看法,他身着银白色铠甲,腰间佩着 “断水” 剑,按在案几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腹摩挲着案上的长江水图,目光灼灼如炬:“张竑先生所言虽是,然亦不能坐视荆州落入曹操之手。刘表若败,其部众必星散,江夏水师若为曹操所得,后果不堪设想!我可遣一上将,率水军西进,屯兵夏口,对外宣称援救荆州,实则观望局势 —— 若刘表能守住襄阳,则我可借机与荆州结盟,共抗曹操;若刘表败亡,则我可抢先收编其江夏部众,抢占夏口、赤壁等长江险要,以为日后抗曹之前哨!”

孙权沉吟良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边,目光落在水图上的夏口位置,眼中闪过犹豫,又迅速化为坚定 —— 他清楚,这是江东唯一的机会。最终,他抬起头,声音沉稳:“便依公瑾之言!令吕蒙、甘宁率水军一万,乘‘飞云’‘盖海’等战船西进,屯兵夏口,见机行事!同时,令周泰加紧整军备战,修缮城防,以防曹操突袭!”

吕蒙、甘宁二人站在武将列中,闻言同时上前一步,抱拳躬身,甲叶碰撞声清脆:“末将领命!” 甘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早就想与曹军一战,吕蒙则面色沉稳,似已在盘算行军路线。

而在郯县,刘备的议事厅内,烛火燃得正旺,案上摆着从邺城传来的密报,接到曹操正式出兵消息的刘备,心情最为复杂急迫。

“曹操动手了!比预想的还要快!” 刘备身着玄色锦袍,在议事厅内来回踱步,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丝尘土,他眉头紧锁,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刘景升病重,荆州内部蔡瑁、张允作乱,刘琦势单力薄,如何能挡曹操虎狼之师?若荆州丢了,我们在北疆的根基,迟早也会被曹操吞掉!”

张昭身着灰色儒衫,拱手而立,语气急切却不失沉稳:“主公,此乃危机,亦是我等介入荆州之良机!绝不能让曹操轻易全取荆州 —— 荆州有江汉之险,有百万百姓,若能据之,我军便可与曹操、孙权三分天下!否则,我军将永无宁日,只能在北疆苟延残喘!” 他目光扫过厅内诸人,希望能稳住人心。

糜兰站在巨大的木质地图前,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各州郡,他手指点在南阳与新野一带,指甲划过新野的标记,声音清晰:“曹仁善守,徐晃善战,此二人率三万精兵为前锋,兵锋甚锐。刘表若能启用魏延、黄忠等将,依托新野、樊城一线节节抵抗,或可拖延时日,为我军争取机会。

然观襄阳动向,蔡瑁、张允等已与曹操暗通款曲,恐有异心。主公,我们安插在荆州的细作,尤其是与刘琦公子身边谋士的联系,必须立刻启用,加强力度,及时传递消息!同时,我军亦需做出姿态 —— 翼德在寿春方向可加强巡防,多设营寨,做出欲攻许都之势,虽未必能逼曹操回师,但至少可牵制其部分兵力,分担荆州压力;云长在广陵方向可乘水师之威,率战船沿淮河西进,摆出援助荆州的架势,迷惑曹操。”

刘备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些许,眼中多了几分坚定,他手掌重重按在案上,案上的竹简都震得微微跳动:“好!便依子仲之言,即刻整备兵马!荆州,绝不能轻易落入曹操之手!糜兰,你即刻拟信,送往寿春、广陵;我等则亲赴寿春,亲自坐镇,鼓舞士气!这或许是我等最后的机遇,也是最大的挑战,若不能抓住,此生再无问鼎天下之机!”

旌旗南指,狼烟骤起。曹操的数十万大军,如同滚滚洪流,在南阳大地上铺开 —— 阳光之下,曹军的旌旗连成一片红色的海洋,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粮车的车轮碾过土路,留下深深的辙印,刀枪剑戟的寒光在队列中闪烁,一路向南,卷起漫天尘土。

刘表的荆州政权在内外交困中风雨飘摇,病榻上的刘表犹豫不决,蔡瑁等人暗中谋划,刘琦孤立无援;孙权的江东水师已扬帆西进,吕蒙、甘宁率战船驶向夏口,只待时机;而刘备的势力,则如同隐藏在幕后的棋手,开始落子,细作往来于郯县与襄阳之间,兵马在寿春、广陵集结,试图在这盘决定天下归属的棋局中,争得一线生机。荆襄九郡的广袤土地,即将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血与火的碰撞,已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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