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筑坛祭天,自立“天武王”,定国号“天武”(1/2)
长安城外的渭水之滨,一夜之间筑起了一座三丈高的土坛。坛基由青石板铺就,每块石板都刻着边郡军民的名字,从白发老者到黄口小儿,密密麻麻如星点密布;坛顶立着一根三丈六尺的旗杆,崭新的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中央绣着一个烫金的“武”字,左下方缀着三枚铜铃,随风摆动时发出清越的声响——那是用李德全党羽的兵器熔铸而成。
卯时三刻,天宇身着素色锦袍,在赵虎、王二等核心将领的簇拥下登上祭天坛。他脚踩的石阶上,昨夜刚用朱砂勾勒出山河社稷图,从边郡的狼山到长安的未央宫,线条遒劲如铁,仿佛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都纳入怀中。
坛下,数万军民肃立如林。边郡的士兵们穿着洗得发白的甲胄,甲叶上的划痕在朝阳下泛着银光;长安的百姓捧着自家的五谷杂粮,有老农颤巍巍地捧着半袋小米,那是他藏在地窖里、躲过了官吏搜刮的最后存粮;甚至连几个前朝的老臣都拄着拐杖来了,他们曾因弹劾奸佞被罢官,此刻望着祭天坛,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
“时辰到!”礼官高声唱喏,声音穿透晨雾。
天宇走到坛顶中央,接过王二递来的青铜酒爵。爵中盛着渭水之水,掺了边郡的泥土和长安的五谷,浑浊却厚重。他将酒爵举过头顶,目光扫过坛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回荡: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
“我天宇,边郡一介戍卒,本无问鼎之心。然奸佞当道,国贼横行,边民冻毙于风雪,将士曝尸于荒野,长安朱门酒肉臭,关外白骨露于野!”
他猛地将酒爵砸在祭天石上,青铜碎裂的脆响惊得坛下鸦雀无声:“去年冬,边郡哨卡三名新兵,裹着发霉的棉絮冻死在岗位上,而长安的官老爷们正为新科进士摆宴三日;前年秋,匈奴袭扰河西,我军缺粮三日,而李德全却将万石军粮倒卖漠北,换得金银珠玉!”
“今日,我聚边郡之众,破潼关,抵长安,非为颠覆社稷,实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话音未落,坛下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应:“诛国贼!安民生!”
声浪卷起渭水的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仿佛连山河都在共鸣。天宇抬手示意安静,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那是边郡各族百姓联名的请愿书,上面盖着三千七百多个指印,红得像血。
“此乃边郡军民所请,”他展开帛书,阳光透过薄薄的丝帛,将指印映得清晰可见,“言‘长安已无公理,愿奉天侯为主,另立乾坤’。我不敢违逆天意民心,今日在此祭天,自立为‘天武王’,定国号‘天武’!”
“国号‘天武’,取‘以武止戈,以武卫民’之意!”他指向旗面上的“武”字,“此‘武’非穷兵黩武,乃护民之盾、诛贼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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