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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军中稚子,百货温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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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安全区中心那台新安置的盲盒卡牌机周围,早早便围拢了不少人。

机器运转时发出的轻微嗡鸣,巧妙地混在人群的嘈杂声里,卡牌吐出时“咔嗒”一声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片带着新奇意味的热闹。

人潮像涌动的潮水,推搡着、碰撞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其中被挤得东倒西歪,却仍执拗地、一点一点朝着那台亮着柔和微光的机器凑过去,小小的身子紧绷着,每挪动一步都要攒足力气,藏着一股不肯放弃的劲儿。

那是个孩子,身上套着件明显是成人穿过的军装。

宽大的衣摆一直垂到膝盖,晃晃荡荡的,走一步能晃三下,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不点。

袖子被他费力地卷了好几圈,露出的线头在风里轻轻飘着,却依旧松松垮垮地晃荡着,露出细瘦的手腕,上面还带着几道浅浅的划痕。

一顶同样宽大的军帽被他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小截苍白的下巴,上面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灰尘。

可帽檐下,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却藏不住灵动的神采,正骨碌碌地转着,将周围的一切都贪婪地收进眼底:有个胖叔叔踮着脚、手指在屏幕上犹犹豫豫地戳来戳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选哪个好呢”。

机器吐出卡牌时那一瞬间闪过的耀眼白光,刺得人眼睛都要眯起来;还有个穿红裙子的阿姨拿到心仪卡牌后,尖叫着抱住身边的同伴,脸上绽开的抑制不住的欢呼笑脸……

他正是三毛,此刻心里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鼓,“咚咚”地敲着,既有对未知的紧张——要是抽到不好的东西怎么办?又有按捺不住的好奇——那小小的卡牌里到底藏着什么呀?

当看到一个穿蓝布衫的男人从机器里取出一张印着“折扣”字样的卡牌时,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随即猛地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用力拍了下身旁同伴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同伴“哎哟”叫了一声,他却不管不顾,那股子兴奋劲儿简直要从毛孔里溢出来,欢天喜地地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旁边的诸天百货大楼,背影都透着雀跃。

这一幕落在三毛眼里,他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像被瞬间点燃的星火,闪烁着渴望的光。

他下意识地攥了攥空空如也的口袋,指尖触到布料上磨出的毛边,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涩,像被针扎了下,又缓缓松开了手。

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早上起就没吃东西,这会儿连唾沫都显得格外金贵,咽下去的时候,喉咙里干得发疼。

可那台机器就像有魔力似的,无形的引力勾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又往前挪了半步,鼻尖几乎能闻到机器外壳上那淡淡的、带着金属冷感的味道,心也跟着又提了起来,像吊在半空中。

“小朋友,想试试吗?”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轻轻吹散了周遭的嘈杂,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三毛猛地抬起头,帽檐顺势滑下去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正好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里。

说话的是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熨帖的西装衬得他身姿笔挺,阳光透过诸天百货大楼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他肩头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带着他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格外亲切。

不知怎的,三毛心里那点因身处陌生环境而起的慌乱和局促,竟像被这目光抚平了似的,莫名地平息了些,原本紧绷的后背也悄悄放松了一点。

“我……我没有钱。”三毛的头又飞快地低了下去,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他的手指在军装衣角上不安地绞着,那布料早就洗得发白,露出里面的经纬,袖口磨得发亮,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起球的线头,裤脚还沾着几块干硬的泥点,那是早上从营区跑出来时,不小心蹭到的,他当时还懊恼了好一阵子。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嫌弃,却让他脸颊烫得厉害,像被火烤着,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毛球,藏到机器后面才好。

“没关系的。”一个清脆的女声接了过来,像山涧清泉叮咚作响,带着几分娇柔。

汪曼春正好从诸天百货大楼里走出来,米白色的旗袍勾勒出她温婉的身姿,领口精致的盘扣透着典雅,裙摆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这孩子瘦得让人心疼。

她快步走过来,利落地蹲下身,让自己和三毛的视线齐平,这样便不会让孩子感到压迫,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阿姨请你玩一次,好不好?”不等三毛眨巴着眼睛,露出懵懂又带着点不敢相信的神情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要请我呀?她是不是坏人?

她已经从精致的手包里取出一张淡金色的交易卡,指尖在机器感应区轻轻一刷,动作熟练又自然,没有丝毫刻意。

机器屏幕“嘀”地一声亮起,49张混沌色背面的卡牌在光影中静静排列,像一个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小匣子,引人探究。

三毛的心跳又“咚咚”地快了起来,像要跳出嗓子眼,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犹豫地看了看汪曼春,见她眼中满是鼓励,像在说“别怕,试试吧”,又看了看旁边含笑注视着他的明楼,那眼神里的温和让他安心了些。

他的小手在衣角上反复蹭了蹭——天气冷,指尖冻得有些发红,还带着点长期劳作留下的粗糙茧子,蹭得衣角都起了小毛球。

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小小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选了最靠边的一张——总觉得靠边的卡牌会更“听话”些。

卡牌“啪”地一声翻转过来,“店铺餐厅打折卡”几个黑色的字清晰地跳了出来,带着几分惊喜。

“哇,运气不错呢!”两个清脆的声音同时响起,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在歌唱。

明悦和明萱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姐妹俩穿着同款的浅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小花,跑动间像两只花蝴蝶,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眼里满是真诚的欢喜。

明悦晃了晃手里的小皮包,上面的铃铛“叮铃”作响,笑着说:“这张卡可好用啦,可以去四楼的餐厅吃顿好的,能打八折哦,足够你点一大份肉了!”

她说着,还俏皮地比了个“大”的手势,胖乎乎的小手张得圆圆的,逗得旁边的明萱也“咯咯”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三毛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黑葡萄似的眼珠里满是纯粹的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我居然真的抽到好东西了?

他看看手里还带着机器余温的卡牌,边缘有点硌手,又看看眼前这几个笑容和善的人,嘴唇动了动,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舌头像打了结。

又想问问“真的可以吗”,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连冻得发僵的脚趾都舒服了些。

明楼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军装传过来,沉稳而踏实,让三毛莫名地感到安心。

“走,我们带你上去看看。”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善意。

跟着几人走进诸天百货大楼,三毛彻底看呆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几乎忘了眨眼,嘴巴也微微张着。

脚下的地板光洁得能映出人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连他军帽上的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自己沾着泥点的鞋踩脏了这洁净的地面,走得拘谨又小心,脚跟踮得高高的,像在跳一支笨拙的舞。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不是营区里熟悉的烟火味,也不是野外的泥土味,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好闻气息,像是花香又像是某种食物的甜香,让人心里舒畅,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货架上的商品摆得整整齐齐,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有他叫不出名字的彩色包装零食,袋子上画着笑得灿烂的卡通小人,仿佛在向他招手,“快来吃我呀”。

有样式奇特的工具,闪着金属的冷光,透着精致,他从来没见过;还有挂得像彩虹一样的布料,红的、黄的、蓝的,他忍不住偷偷用手指碰了一下,摸上去软乎乎的,像天上的云彩,舒服极了。

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智能仿真人站在通道旁,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有人问路时,他们会立刻做出清晰的指引,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动作麻利又精准,看得三毛眼睛都不眨了,小声在心里惊叹:“好厉害啊,他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到了四楼的餐饮厅,三毛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嘴巴微张着,半天没合上,口水差点流出来。

卡座铺着干净的白色桌布,上面还放着小巧的花瓶,插着新鲜的花,花瓣上好像还带着水珠;椅子软软的,他试探着坐上去,“噗”地一声陷下去一点,感觉像陷进了棉花里,舒服得不想起来。

包厢挂着古色古香的灯笼,暖黄的光透着温馨,门上雕着好看的花纹,繁复而精致。

酒吧里的调酒师手腕一转,杯子就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引得旁边人发出低低的赞叹,五颜六色的液体混在一起,像变魔术一样,瞬间变成一杯好看的饮品,冒着小小的气泡。

果饮吧的柜台里,一排排杯子装着鲜亮诱人的饮品,红的像樱桃,黄的像橙子,紫的像葡萄,像把彩虹都装了进去。

汪曼春拉着他的手,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让三毛觉得很舒服,让他坐在卡座上。

笑着说:“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客气。”

三毛看着菜单上密密麻麻的菜名,好多字他都不认识,只觉得每一样都像是带着香气,从纸页上飘出来,勾得他肚子“咕咕”叫。

可他攥着菜单的手紧了紧,心里想着不能太贪心,他们已经对我很好了,最终还是怯生生地抬头,小声说:“我……我要一碗阳春面就好。”

面很快就端了上来。

白瓷碗里,汤色清亮得能看到碗底,几根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像刚从地里抽芽的小草,鲜嫩欲滴;几片薄薄的火腿衬得面条更显白润,整碗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一股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勾得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声音还挺大。

三毛早就饿坏了,那叫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耳朵都发烫,可他还是拿起筷子,小心地夹起一根面条,小口小口地吃着。

面条滑溜溜的,带着淡淡的麦香,在嘴里轻轻一嚼就化了;汤暖暖的,顺着喉咙流下去,熨帖了五脏六腑,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

吃着吃着,眼泪却不知不觉掉了下来,“吧嗒”一声砸在碗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他从军以来,每天吃的不是硬得硌牙的窝头,咬一口能硌得腮帮子疼,就是没什么味道的糊糊,稀得能照见人影,有时候甚至还吃不饱,从来没吃过这么热乎、这么好吃的面,这味道里,好像还藏着一种叫“温暖”的东西,让他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明萱坐在他旁边,看到他掉眼泪,立刻关切地问,脸上满是担忧,眉头都皱了起来,说着就伸手想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纸巾给他。

“不……不是,很好吃。”

三毛赶紧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觉得有点丢人,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无比真诚。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这声谢谢,是他此刻心里最想说的话,千言万语都在里面了。

餐桌上,明宇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他话不多,只是偶尔点点头,却时不时地给三毛夹一筷子碟子里的小菜,眼神里带着友善,像在说“多吃点”。

一家六口就这样慢慢听着三毛讲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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