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沙里埋金,谁人知音(2/2)
但我没急着直接掀桌子。
抓贼要抓脏,这种级别的窝案,光靠几张图纸定不了死罪,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当晚,我亲笔拟写了一封匿名风议信。
信里我不谈什么家国大义,而是极尽卑微,仿照西域商贾的口吻诉苦:“吾等愿纳双倍关税,只求官军老爷高抬贵手,护一路平安。”
随后,这封信被悄无声息地投进了咸阳西市那个最大的风议亭投书箱。
鱼饵撒下去了,就看有没有傻鱼咬钩。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消息就传来了。
一名自称“退役屯长”的男子,趁着夜色鬼鬼祟祟潜入亭中,不仅企图撬锁撕毁信件,还在旁边的公告栏上用炭条恶狠狠地写下“多言者死”四个大字。
可惜,他不知道墨鸢早就给那亭子装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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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脚刚动,后脚就被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罩了个结实。
一审讯,这人立马崩溃招认。
他哪里是什么退役屯长,分明是冯劫当年的旧部,现如今混成了边防协尉。
在他的供词里,一条触目惊心的利益链浮出水面:所谓“胡匪”实为一支伪装流寇的私兵,专劫不合作商队,保护费由几名边将瓜分,而真正的大头——铁器走私,更是牵扯到了朝中数位大员。
嬴政看完这份卷宗时,据说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没说话。
他没有立刻召开廷议杀人,而是在深夜遣密使送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黄铜铃铛,形如风铎,做工极为考究,内壁刻着“听远”二字古篆。
随铃而来的,还有一纸只有寥寥数语的短谕:“自今日起,凡持此铃者,可直入章台宫议事殿,无需通传。”
我捏着这枚冰凉的铜铃,心里却滚烫。
这是特权,更是尚方宝剑。
连李斯那种级别的丞相都不曾有过这等待遇。
嬴政这是要把我从幕后推向前台,让我以非官非爵之身,执掌帝国边情的耳目。
既然老板给了尚方宝剑,我就得把活儿干漂亮。
当夜,我召集轲生与墨鸢,在地图前定下三策:
“第一,在阳关重建‘风议哨驿’,不必挂官府牌子,由信风使轮值。告诉当地百姓和过往商旅,不收钱,可以用实物换情报,哪怕是一块马蹄铁、一块破布头都行。”
“第二,墨鸢,你的‘声痕反推法’别藏着掖着了。在关键路段给我埋设地听瓮阵列,我要这一路上的马蹄声,谁也别想瞒过我的耳朵。”
“第三,”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出风声,就说朝廷在找徐福当年遗落在西域的‘长生宝图’,谁能提供线索,赏千金。”
“这是要引蛇出洞?”轲生眼睛一亮。
“贪官也是人,贪财是本性。”我敲了敲桌子,“只要他们动了心,主动联系这所谓的‘线索’,交易路径自然就暴露了。”
七日后,第一份来自阳关哨驿的情报送抵。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
密报上说,有神秘商人愿以三匹纯种汗血马换取“瀛洲藏宝图”的消息,接头人指定在敦煌郡守别院的一条后巷。
我凝视着那份密报,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黄铜铃铛上的纹路。
这一次,我不再躲在文书堆后面,也不靠百姓的投书来照亮黑暗。
我要亲自走进那条巷子。
我将黄铜铃铛贴身收好,仿佛能感受到它传来的金属凉意,正如这即将揭开的真相一般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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