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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龙玺碎,烽烟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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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溟关这座陈承安主持兴建的北地雄关如今已然发展成为大周井内另一座主城,甚至比皇家所在的京城还要繁华与庞大。

萧瑟的秋风,一年比一年锋利,今年尤甚。

这风不仅刮过北疆冻土,卷起砂砾冰晶,也穿透了万里之外那重重宫墙,将大周王朝最后一丝虚假的暖意,吹得干干净净。衰败的迹象,如同朽木内里的虫蛀,早已密布,只是金漆彩绘的梁柱尚且撑着门面。如今,连这最后的门面,也轰然倒塌了——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都彻底。

帝辛陛下,那位曾经励精图治、晚年却醉心玄奇的长者,在陈承安的点拨之下,以帝王之术入道,彻底踏入入道境。在一个秋露浓重的清晨,只带着贴身心腹大太监严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座困了他无数年的皇城。没有仪仗,没有诏告,如同一次心血来潮的私访。但皇宫深处那空置的龙椅,以及迅速流传开来的、关于陛下将皇权信物“随云印”也一并带走的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淹没一切的漩涡。

帝辛对于子羽曾经数次教诲,敦敦之言犹在耳边,这位曾经的人间帝王与顾太师、陈承安、庞宰辅联手之下用了短短数年便彻底巩固了皇权,将皇家的权柄再次掌控在手中,而他的亲生骨肉,大周的太子因为身体原因,无缘修行,虽然继承了帝辛陛下的意志,最终没能熬过岁月带来的自然消亡。

帝辛是个仁君,他悉心培养太子的骨肉,自己的皇孙,也就是当今的陛下子羽,结果子羽屡次让他失望,偏偏又刚愎自用,听信谗言,他身边的那位玄机子,曾经陆鸿渐的记名弟子却与陆鸿渐的意志相左,想来这大周王朝的倾颓与这位玄机子脱不开关系。

不过帝辛如今已经是入道境的修士,若是继续留在皇城,陈承安真得与帝国冲突的时候,他却是有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因此他直接离开,修行到了他的境界,皇权这种东西早已被他看淡。

朝堂失去了最后的定海神针。一直勉力维系着各方平衡、压制着蠢蠢欲动野心的那股帝王威仪,骤然消散。

最先察觉风暴将至并果断抽身的,是两位历经三朝、眼光毒辣的老人。

老太师顾霄汉府邸的书房内,灯火一夜未熄。天明时分,数辆看似普通、实则内衬钢板、刻有简易风行阵法的马车,从侧门悄然驶出,汇入初醒的京城街巷,旋即毫不起眼地融入南来北往的车流,出了城门,便一路向北,再不回头,没有搭乘传送法阵,而是一路游山玩水缓缓向着北地而去。车上除了必要的细软和书卷,便是家眷子侄,护卫皆是跟随多年的老卒,沉默而精悍。

几乎前后脚,前宰辅庞世员的府邸也以“归乡养老”为由,阖府搬迁。方向,同样向北。

两位老人,一位曾执掌天下兵戈,一位曾调和阴阳经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条路,同一个目的地——寒溟关。

所有离开皇城的人宛如离开樊笼的小鸟,一路风霜,穿州过省。所见所闻,更坚定了他们的选择。各地关卡盘查日益松懈,军卒懈怠,而地方豪强的坞堡私兵却气象森严。流民较往年更多,面有菜色,眼神麻木。偶尔可见运送粮秣兵甲的车队,打着不同藩镇或世家的旗号,招摇过市,对朝廷律令视若无睹。

当风尘仆仆的车队终于望见寒溟关那如巨龙横卧、在秋日下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巍峨城墙时,顾霄汉撩开车帘,久久凝视。关墙之上,“镇北”、“龙骧”以及一面巨大的“陈”字旗迎风猎猎,关内人声隐约传来,却是一种井然有序的蓬勃,与沿途所见的颓败混乱截然不同。

他们没有惊动太多人,径直上了关墙。在那里,见到了早已得到消息、独自等候的陈破山。

陈破山一身简朴的常服,未着甲胄,背对着关内蒸腾的生机,面向关外苍茫无垠、隐约带着硝烟味的旷野。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只有深深的疲惫与一种“终于来了”的了然。

“顾太师,庞相。” 陈破山拱手,语气平静,却透着无需言说的沉重。

顾霄汉拂去衣袖上的尘土,目光却比年轻时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山川,看到那正在加速崩塌的帝国核心。“陈老将军,不必多礼。这天下……要乱了。”他开门见山,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却字字清晰,砸在关墙冰冷的砖石上。

陈镇北望向东南,那是帝都的方向,叹了口气,秋风吹动他鬓角几缕灰白。“是啊,要乱了。我那不省心的儿子,早些年就嘀咕过,大周根基已腐,看似枝繁叶茂,内里早被虫蚁蛀空,全赖先帝余威与几位老臣勉力支撑。能撑到今日,已是奇迹。”他顿了顿,看向两位老人,“只是没想到,崩坏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不堪。”

庞世员苦笑一声,这位曾经在朝堂上以机变圆融着称的老宰相,此刻脸上只有看透世事的萧索与无奈。“陛下这一走,带走的不仅是‘随云印’,更是最后一点让人忌惮的‘名分’。盖子揭开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话,关楼内传来最新的邸报和各地线报。三人翻阅,沉默蔓延。

幽州节度使借口“清剿马匪”,扩军至十万,截留本州全部赋税。

凉州都督府宣告“暂代朝廷抚民”,实则自立,与西域诸国往来密切。

东南沿海,漕运总督与当地世家勾结,垄断海贸,水师几成私兵。

内陆各州,苛捐杂税的名目雨后春笋般冒出,“勤王捐”、“靖难饷”、“安民费”…压得百姓喘不过气。贪官污吏更加肆无忌惮,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易子而食的惨剧,已非孤例。昔日繁华的驿道上,流民拖家带口,眼神空洞,不知去向何方。

“豺狼当道,羔羊待宰。” 顾霄汉合上一份报告,声音冷硬如铁。

西山,一座宏伟壮丽的皇家园林,曾经是龙骧军的驻地。这支精锐之师肩负着保护皇家财富宝库——药园子的重任。然而,如今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忙。

原来,负责管理这座药园子的陆鸿渐陆大儒,因与玄机子不和,早在多年前就离开了此地。有人说他云游天下,寻求更高深的医术;还有人说他归隐山林,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无论如何,随着陆大儒的离去,西山书院也随之关闭,昔日的学术圣地变得冷冷清清。

这天,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陆大儒竟然悄然返回了西山药园!他行动迅速地收拾行囊,不仅带走了个人物品,还把那些能够移动的珍贵草药全部打包装好。在暗部的巧妙安排下,他顺利登上了通往白云城的传送阵,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遥远的帝都皇城,奉天殿内正上演着一幕荒诞不经且残暴不仁的朝会场景。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端坐着当今天子子羽。他虽承袭了皇室家族优良的外貌基因,但其内心深处却缺乏先辈们哪怕一成的谋略和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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