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五姑娘的狼将军 > 第195章 金书忽降晚照寺,三藏法师领法旨

第195章 金书忽降晚照寺,三藏法师领法旨(1/2)

目录

他蹲到敖烈身旁,毛手猛地按向莲台残藕,火眼金睛迸射出尺长的实质金芒。

如同两盏探照灯扫过每一寸灰败的藕身:“怪哉!魂散无痕,却无邪祟之气!小狐狸魂魄绝非被外力打散!”

楚言突然单膝跪地抱拳:“主上!属下愿以精血为引,施展‘万里追魂咒’!”

浮春却脸色惨白地摇头:“没用的…半个时辰前,奴婢试过心头血感应…夫人魂魄如同遁入虚空,契约印记…彻底沉寂了。”

她腕间一道莲花状银纹此刻黯淡无光。

敖烈猛然抬头,熔银瞳孔缩如针尖:“沉寂…不是消散?”

他沾满血污的手突然抓住浮春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契约是双向的!若她魂灭,印记当碎!若只是沉寂…”

一丝癫狂的希望在他眼底炸开,“定是困在某种隔绝天地的禁域!”

孙悟空忽然蹿上莲台,鼻子凑近藕身断裂处狂嗅,忽然抓耳挠腮大叫:“有门儿!这藕芯里藏着一缕极淡的…云梦泽水腥气!”

火眼灼灼扫向远处翻腾的云海,“小子!你媳妇的魂儿,八成是被这座活了万年的云梦山…吞了!”

敖烈霍然起身,周身残存的龙鳞尽数倒竖,剥落处的血肉迸发出灼目的银光。

他染血的指尖直指云雾深处那吞噬一切的山影,一字一句,泣血成誓:

?“便掀了这云梦山…掘地九万丈!我也要带她回来!”?

誓言裹挟的滔天龙威如实质巨锤砸落山脊!整座云梦山脉轰然剧颤,崖边千丈云海被音波撕开深渊裂口。

而就在山体震荡的波纹荡至蓬莱岛边缘的刹那,?九霄之上,灵山大雷音寺?。

如来掌心那朵以?佛锁残片?重塑的金莲,应声炸裂。

?砰——!!!?

飞溅的莲瓣裹着敖烈淡金的龙血,暴雨般泼洒在梵唱缭绕的经幡之间。

八宝功德池中亿万朵金莲齐齐倒伏,池水沸腾如熔金。

端坐九品莲台的佛祖骤然睁眼,眸底映出两幕交叠的残象:

左侧是孙悟空金箍棒?洞穿“卍”字佛核?的寒芒;右侧是敖烈染血的指尖?撕裂云梦山雾?的轨迹。

“孽障。”佛号未启,殿柱盘绕的护法天龙已发出凄厉哀鸣,鳞甲间渗出细密的血珠——那是被同族龙神之血激发的血脉诅咒。

观音玉净瓶中杨柳枝眨眼间枯焦三寸:“斗战胜佛终究放不下手足之情,西海小白龙已堕疯魔。”

如来屈指向沸腾的功德池水一划,血浪翻涌间凝成一面?业罪镜?。

镜中赫然呈现:赤金妖云与残银龙影正撞破灵山结界,朝着下界蓬莱岛云梦山俯冲而去,所过之处天穹裂痕如蛛网蔓延!

“砰!哗啦——!?”

业罪镜中景象尚未消散,大殿的危机已然爆发。

那盘绕在擎天殿柱上的护法天龙,不再是低沉的哀鸣,而是发出撕心裂肺的、恍若能洞穿神魂的集体咆哮。

敖烈淡金龙血中蕴含的、属于龙神的禁忌诅咒之力,如同无形的亿万根烧红钢针,狠狠刺入它们血脉的最深处。

坚逾精金的鳞片不再渗出细密血珠,是大片大片地崩裂、翻卷,粘稠滚烫的龙血如同失控的瀑布,裹挟着破碎的鳞甲,从数十丈高的殿柱上泼洒而下。

“昂——!!!”

一条体型最为庞大的黑龙,金瞳瞬间被狂暴的血色吞噬。

它猛地甩动巨尾,带着摧山断岳的力量狠狠抽打在身旁一根刻满《金刚经》的玉柱上。

“?轰!咔嚓!?”

玉屑纷飞,经文黯淡,整根巨柱剧烈摇晃,其上的佛光符文明灭不定,裂痕如蛛网般瞬间爬满柱身。

那饱含佛力的玉石碎片混合着黑龙的鲜血,如同致命的霰弹,朝着下方莲台宝座上的诸菩萨激射而去。

“孽畜安敢!”一声清叱,如金玉交击,响彻动荡的大殿。?

文殊菩萨?座下的青狮怒吼一声,音波凝成实质的青色壁垒,挡在文殊身前,将袭来的碎片血雨尽数震碎、蒸发。

文殊菩萨面沉如水,智慧剑虚悬于顶,绽放清冷毫光,映照着他眼中罕见的惊怒与凝重。

“血脉返祖,诅咒沸腾!此乃龙族对远古奴役枷锁最怨毒的反弹!敖烈疯魔之血,点燃了它们骨髓深处的恨火!”

“阿弥陀佛!痛煞我也!”?普贤菩萨?座下的六牙白象发出悲鸣,长鼻卷动,试图安抚附近一条因剧痛而疯狂翻滚、险些撞倒另一根殿柱的白龙。

普贤菩萨双手合十,无量愿力化作柔和的乳白色光晕,试图渗透进天龙狂暴的神魂。

他的声音带着深沉的悲悯,却难掩焦急:“此非天龙本愿,乃诅咒蚀心!速速稳住它们,否则灵山根基将毁于一旦!”

“地狱未空,灵山先乱,众生何辜?”?地藏王菩萨?低沉的叹息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

他并未起身,手中锡杖轻轻一顿地。杖首环佩无风自动,发出空灵而肃穆的“叮咚”声。

这声音并不洪亮,却奇异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龙吼和建筑崩裂的巨响。

带着一种镇压万邪、安抚魂魄的沉静力量,顷刻间笼罩了数条最为狂暴的天龙。

那些天龙翻滚的动作猛地一滞,血红的眼眸中出现一丝短暂的茫然和挣扎,狂暴的势头为之一缓。

谛听神兽伏在他脚边,双耳竖立,似乎在倾听着来自三界六道因此而起的、更为深远的痛苦回响。

“哎哟哟!好大的阵仗!” ?弥勒佛那标志性的、仿佛永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此刻却多了一份罕见的紧绷。

他依旧盘坐,袒胸露腹,但手中捻动的念珠速度加快了一倍不止,颗颗念珠上浮现出微缩的“卍”字金印。

“这泼猴!这小龙!真是捅破了三十三重天,又掘了十八层地的窟窿!痛快是痛快,可这烂摊子…”

他看向沸腾的八宝功德池,又瞥了一眼业罪镜中那不断扩大的天穹裂痕,以及金银流光远去的轨迹,“佛祖啊,看来咱们这‘未来’的清净,得先过了眼前这‘现在’的劫火才成喽!”

他话语中隐含着一丝对孙悟空胆大妄为的奇异“欣赏”,但更多的是对眼前失控局面和潜在三界危机的担忧。

“妖火熔佛锁,龙血染梵天!斗战胜佛…孙悟空!他早已背离佛门正道!”一个威严而刚烈的声音响起,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大势至菩萨?头顶的宝瓶光华大盛,无量智慧光如利剑般射出,并非攻击,而是化作坚韧的光之锁链,“唰唰唰”缠向几条正欲冲天而起、意图追随那血脉源头(敖烈)而去的狂龙!

他面如寒铁,怒目圆睁,周身佛光炽烈如烈日,“此等叛逆,与魔何异?当以雷霆手段,即刻降服!岂容其践踏灵山,荼毒天龙,撕裂天穹!”

他的主张最为强硬直接,代表了佛门中护法金刚般的刚猛一派。

“降服?谈何容易!” ?观音菩萨?的声音依旧带着悲悯,但玉净瓶中那枯焦的杨柳枝显得格外刺目。

她指尖蘸取瓶中仅存的甘露,屈指弹向被光链锁住、仍在拼命挣扎、龙血如雨洒落的几条天龙。

甘露触及龙身,发出“滋滋”声,稍稍缓解了诅咒带来的灼痛,却无法熄灭那来自血脉深处的疯狂之火。

“那妖火乃混沌初开的一缕余烬,非是凡火。佛锁既熔,禁锢西海龙魂的最后枷锁已断,敖烈如今是真正的‘疯龙’,加之其龙神血脉彻底激发,威能…恐已超越上古龙祖。而斗战胜佛…他手中的金箍棒,可是连‘卍字佛核’都洞穿了!”

她看向业罪镜中那越来越远、却留下触目惊天裂的金银轨迹,语气沉重,“此刻他们合兵一处,携破佛核、毁金莲、释龙魂之滔天凶威,直奔蓬莱云梦山,目标明确,气势如虹。强行拦截,灵山结界已破,天穹难承其重,恐酿成不可挽回之浩劫!”

观音的分析冷静而残酷,点出了敌人的强大和贸然行动的毁灭性后果。

“观音大士所言极是!” ?药王菩萨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温润如琉璃,带着疗愈身心的力量。

他双手结印,掌心涌现出翠绿色的、充满生机的琉璃佛光,如同最温柔的春雨,洒向那些受伤流血的天龙。

佛光所至,翻卷的龙鳞似有愈合迹象,但诅咒造成的血脉沸腾却如同顽疾,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

“天龙受创,本源动摇。此诅咒诡异霸道,与龙血共生,强行拔除恐伤其根基。当务之急,是稳住天龙之乱,修复结界裂痕,防止灾厄蔓延三界。至于孙悟空与敖烈…”

他看向如来,眼中充满忧虑,“其势已成,须以无边智慧,寻一化解之道,而非一味硬撼。” 他代表了佛门中重视疗愈、维系平衡的力量。

“化解?如何化解?” 大势至菩萨的光链被一条赤龙喷出的、夹杂着诅咒之力的龙息烧得滋滋作响。

他怒喝道,“佛核被洞穿,象征我佛门根本威严受辱;金莲炸裂,预示佛国气运震荡;天龙失控,灵山护法根基动摇;天穹撕裂,三界屏障危在旦夕。此等弥天大罪,若不以雷霆之怒将其镇压,打入无间永世不得超生,我佛门威仪何存?三界秩序何在?”

他声如洪钟,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代表了绝不妥协的强硬立场。

“威仪?秩序?” 文殊菩萨智慧剑光流转,点向业罪镜中那两道决绝的金银流光。

语气冰冷而犀利,“大势至,你看那金光!那曾是斗战胜佛的佛光!如今虽染妖火,其核心仍是那‘齐天大圣’永不服输、敢于战天斗地的本心!他为何熔佛锁?为何破佛核?你心中难道没有一丝因果之问?再观那银龙敖烈!”

他指向镜中模糊却悲壮的残银龙影,“西海龙魂被佛锁禁锢多少元会?龙族屈居人下、任神佛驱策多少劫难?今日他龙神之血觉醒,以血为誓,以命相搏,只为挣脱枷锁!这‘孽障’之名,这‘疯魔’之判,是否太过轻巧?一味镇压,只会让那蓬莱云梦山成为下一个引爆点,让这滔天恨意燃遍三界!非是慈悲,实为火上浇油!”

文殊的话如同冰冷的解剖刀,直指问题的核心——佛门自身在漫长岁月中积累的因果和可能的“不公”。他的话让一部分菩萨陷入沉思。

“文殊尊者洞见因果,发人深省。” 地藏王菩萨缓缓开口。

锡杖上环佩轻响,带着九幽的沉静,“然,恨火燎原,终焚众生。孙悟空与敖烈所求之‘自由’与‘解脱’,已踏碎无数规则,其行径已造成无边业障。那云梦山血誓之地,恐非仅是挣脱,而是…颠覆之始。”

他望向如来,目光深邃,“佛祖,业罪镜中天裂,乃三界失衡之兆。放任其行,恐引大道反噬,波及六道轮回,亿万生灵涂炭。当有法,既能平息龙族万古之怨,化解泼猴心中之戾,又须维系三界脆弱之衡。此非镇压或纵容可解,需大智慧,大愿力,寻一…不破不立之机。”

地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既要解决根源矛盾,又不能以毁灭三界为代价。

“不破不立?” 普贤菩萨的愿力光晕与药王菩萨的琉璃佛光交织,努力抚慰着痛苦的天龙:

“破已至极!灵山殿柱在崩,功德池水如沸!立又如何立?那血誓之地,掘地九万丈,所图非小!一旦功成,恐非一龙一猴之解脱,而是…龙族再起,妖圣登极,佛道格局天翻地覆!我等是坐视这‘新天新地’在旧秩序的废墟上建立,还是…”

他话未说尽,但忧虑溢于言表。未来佛系的弥勒,此时也收起了那习惯性的笑容,胖胖的脸上满是严肃,捻着佛珠,喃喃道:“这‘未来’,来得可真够快,够狠啊…”

争论越发激烈,强硬派(大势至为代表)要求立刻调集诸佛金刚,不计代价追击镇压。

理智派(观音、药王)主张先稳住灵山内乱,修复结界,再图后策。

反思派(文殊)质疑佛门自身因果;深远派(地藏、普贤)则担忧三界平衡和未来格局。

莲台之上,诸菩萨佛光或炽烈、或清冷、或悲悯、或沉凝,互相辉映又隐隐对峙,将整个大雷音寺映照得光怪陆离。

殿柱的裂纹在蔓延,天龙的咆哮与挣扎在继续,龙血染红了庄严的地面。

八宝功德池的沸腾声如同末日战鼓,业罪镜中那不断延伸的天穹裂痕,像一张狞笑着的巨口,吞噬着所有人的心神。

就在这混乱与争论达到顶点,连弥勒都忍不住要再次开口调和之际。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无声无息地降临。并非刻意释放,却仿佛是整个宇宙的重量,瞬间覆盖了整座大雷音寺,压下了所有的喧嚣、咆哮、争论和崩裂之声!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冻结。

沸腾的八宝功德池水,翻滚到最高点的金色浪花,诡异地凝固在空中,却像熔金的雕塑。

泼洒在半空中的龙血珠,飞溅的玉石碎片,挣扎甩动的龙尾,菩萨们或怒目、或沉思、或悲悯的神情,甚至那业罪镜中蔓延的裂痕…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连声音都被彻底抹去,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源自存在本源的寂静。

诸菩萨心头剧震,瞬息收声,所有目光带着无比的敬畏与期待,齐刷刷地投向那九品莲台的中心。

端坐其上的 ?如来佛祖?,终于动了。自那声冰冷的“孽障”之后,他好似化作了万古不变的磐石。

只在眸底映照着那两幕象征着佛门根基被撼动的残象:金箍棒洞穿佛核,龙爪撕裂山雾。

此刻,他那双仿佛蕴含无尽星河、又似古井深潭的眼眸,缓缓抬起,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大殿——崩裂的殿柱、流淌的龙血、凝固的熔金浪涛、痛苦僵直的天龙、以及莲台上神色各异的诸菩萨。

他的脸上看不出震怒,亦无悲悯,只有一种超越了一切情绪、冰冷到令虚空都为之冻结的漠然。

那是一种洞悉万古、执掌轮回的存在,面对超出棋盘的变数时,所流露出的、足以让神佛都心生寒意的绝对理性。

他没有看大势至菩萨,没有看文殊菩萨,也没有再看业罪镜中那触目惊心的天裂。

众菩萨屏息凝神,姿态各异却无一不显庄严肃穆。文殊菩萨的慧剑低垂,剑穗无风自动。

大势至菩萨宝瓶中的智慧光晕也收敛了辉芒,冠冕上的宝瓶却比那枯焦的杨柳枝更显沉重。

地藏菩萨掌中明珠微光闪烁,映照着脚下地狱业火的虚影。

端坐于九品莲台之上的如来佛祖,依旧保持着那超越一切情感的绝对理性姿态,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是星河寂灭般的深邃与虚无。

他的视线,最终落点处,正是观音菩萨玉净瓶中,那截突兀枯焦了三寸的杨柳枝。清露不再,生机断绝的焦痕,宛如佛门根基被撕开的一道微小却刺目的伤痕。

就在这落针可闻、连诸佛心跳都几欲停滞的死寂之中,如来的声音响起了。

那不是雷霆怒喝,也非悲天悯人的叹息。那是一种……仿佛从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中传来,又似从万劫轮回的尽头响起的梵音。

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直接烙印在每一位听者的神魂深处。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不容违逆的绝对意志,冰冷,平直,毫无起伏,如同法则本身的宣判。

“观音大士。”

仅仅是一个名字的呼唤,已让那被点名的菩萨身形微微一凝。

观音低垂的眼帘抬起,澄澈如南海秋水的眸子里,映出佛祖那无悲无喜的金身。

她怀抱的羊脂玉净瓶中,那枯焦的杨柳枝似乎也因这声呼唤而轻微一颤,抖落几不可见的焦灰。

如来的声音继续流淌,每一个字都重若须弥,砸在寂静的大殿上,也砸在所有听闻者的心湖,激起无声的滔天巨浪:

“尔持本尊法旨,速往灵山脚下,寻那旃檀功德佛,唐三藏。”

“告之其徒,西海敖烈,心魔炽盛,怨气滔天。今化身孽龙,盘踞云梦大泽深处。其执念深种,欲掀万仞云梦神山,掘九幽之隙,寻其亡妻,散落之残魂。”

“令三藏,持昔日师徒之契,怀渡化众生之慈悲,亲赴下界云梦山下。务以昔日同路之情,共历劫难之义,点化敖烈,消其戾气,解其心结,引其重归正途。教其知晓,阴阳有序,生死有界,强求徒增罪业,逆天必遭天谴。”

佛祖的语速平稳,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勾勒出一幅即将引爆三界的危局图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