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无限西游提瓦特:一人之下战封神 > 第101章 飞云之下·东坡幻海浮沉录(《念奴娇·赤壁怀古》)

第101章 飞云之下·东坡幻海浮沉录(《念奴娇·赤壁怀古》)(1/2)

目录

地点:元网境·息王阁

苍狼的温暖尚未从指尖完全褪去,那跨越千年的宽恕仍在苏溟的血脉中低徊,他却忽地感到脚下冰阁骤然崩塌。并非下坠,而是溶解——仿佛整个时空被无形巨手揉碎,投入一片无光之水的深渊。

苏溟不禁闭上了双眼。

而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叶轻轻摇曳的扁舟。竹篙点破水面,涟漪荡开,莲香清幽,随风弥漫。溪面莲叶接天,荷花亭亭,在月色中静静摇曳。皓月当空,清辉洒落,水面浮光跃金。溪流两岸,是无边无际的紫竹林,竹影婆娑,静谧幽深。

他下意识地抚过船沿,低头望向涓涓流水。波光闪烁间,记忆的碎片如被搅动的沉沙,纷纷扬扬翻涌而上,将他吞没。

他想起了大学时读英语专业,毕业却进了一家头部电商企业做客服。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选择,却成了他职业生涯的起点。他还记得那段时期每天应对千奇百怪的客户问题,疲于奔命。最难忘的一次,有人因忘记手机密码焦急求助,而他同时处理着二十个咨询窗口,那种混乱焦灼,宛如陷进了永不打烊的电脑城。

不堪重压辞职后,却一脚踩进骗局。一家号称“培训包分配”的电商技能公司,用美好承诺骗走了他借来的一万五培训费——那是他当时全部的家当。醒悟后,他与几个同样受骗的学员去报案,结果石沉大海,追款无望。

再后来,珑国时疫爆发。为糊口,他走进快餐店,负责疫情期间的外卖打包。拿到首月工资那一千八,再对着每月七百的房租,只能苦笑。那一刻,他真正懂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几经辗转,后来终于做回了老本行,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结果因为双减政策,机构业务锐减,他不得不再次另谋出路。生活仿佛总是这样,刚见起色,就又遇转折。

后来他又遇到了媒体大肆宣传牛市已至,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扎进股海,从一个完全小白开始炒股,既怀揣着改变命运的微弱希望,又深恐这只是另一场幻灭的开始。

“不知从何时起,在珑国活着竟变得如此艰难……还是说,问题出在我自己?”苏溟望着水中晃动的倒影,目光迷离,低声轻叹,“或许真是选择大于努力?又或是我从未真正努力,只是随波逐流?‘牛市已至!’……但愿吧。‘凡所发生皆有利于我’……只盼这后半生与股市纠缠,能有个善终。”水中的影子仿佛映照他来路上每一步的如履薄冰,却始终未见坦途。是命运弄人,或性格使然?也许,兼而有之。

他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甩开这些沉重思绪。双手再次握紧竹篙,奋力一撑。小舟破开平静的水面,缓缓向前滑去,身后只留下道道涟漪。波光粼粼之间,一首诗于氤氲中显现:

《炒股穿到异世界·东坡幻海浮沉录》

归墟之门通异变,二十余年如一梦。

符纸燃烬噬心火,一弘海水杯中泻。

聋溟追板求索道,衰兰送客咸阳道。

诡语使指现濉阳,昆山玉碎凤凰叫。

誓师大会见真人,神旗冻定马无声。

紫金识海问心局,紫府东风放夜时。

绿线松动撬心劫,空山凝云颓不流。

莲塘西风吹香散,一宵客梦如水寒。

然而苏溟并没有看见这首诗。他继续撑着竹篙轻触水底,漾开一圈微光,朝着小溪的更深处划去。

在这过程中,他的意识逐渐被另一种雍容旷达之气充盈——那是诗神苏轼的意识,于苏溟的阿赖耶识中显现。

不一会儿,只见苏溟,或者我们现在应该叫他,苏轼,缓缓直起身,目光如电,射向小舟另一端。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身形清瘦,着一袭幽玄深袍,仿佛将夜的碎片披在了身上。面色苍白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幽邃的光。他悄无声息地立于舟尾,如同本就生长于此的一抹孤影。溪面吹来的风,掠过他时似乎都变得滞重阴冷了几分。

四目相对。

紫竹林静默,唯有水声潺湲。皓月银辉洒落,清晰地照见对方眉宇间那缕挥之不去的郁结与凄厉。

苏轼(李世民)心头莫名一痛,仿佛被遥远的、属于前世的箭镞再次射中。他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沉痛与了然:“长吉……四弟。”

李贺(李元吉)的嘴角牵起一丝冰冷而破碎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暖意,只有昆山玉碎般的彻骨寒凉。“苏子瞻?”他语声轻飘,如同鬼语,“……还是,该称你一声,陛下?”

“陛下”二字,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骤然击碎了所有伪装的和平面具。空气瞬间绷紧,水中月影剧烈晃动起来。

苏轼周身那旷达的气场微微一滞,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疲惫与哀恸。千年轮回,竟在此刻、此地,以如此方式直面这桩血债。他沉默片刻,终是坦然迎上那双怨毒与才华同样炽烈的眼睛,轻声道:“你都记得。”

“魂灵焚灼,岂敢或忘?”李贺的声音陡然尖利,如同凤凰在火中哀鸣,“咸阳古道,衰兰送客!那一路……好冷啊,二哥。”

“玄武门……”苏轼闭上眼,复又睁开,眸中已是一片沉静如水的悲悯,“非为兄所愿,然势之所迫,不得不为。天下……”

“天下!”李贺厉声打断,周身仿佛有阴冷的黑色火焰在升腾,“好一个天下!你的天下,是用我的血、大哥的血染就的紫金色!纵使煌煌贞观的珠玉在前,但午夜梦回,你真能无愧于心?”

他的质问已化作实质般的压力迫向苏轼。

苏轼并未退缩。他目光沉痛,却依旧澄明:“无愧?如何能无愧。‘太宗之终,未免有惭德’,这是我苏轼对李世民的一生所评,亦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自我判决。每一夜,长安宫阙的风声里,都似有你们的叹息。朕……我,终其一生,开创盛世,勤政爱民,或许……亦是为了赎此一罪。”

他微微一顿,声音愈发低沉,却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力量:“然则,长吉,千年已过。你化诗鬼,笔惊风雨;我转文星,词耀江河。你我之才情,早已超脱当日玄武门前的刀兵之争。难道这旷世的诗魂,仍困于昔年的血泊之中,不得超生吗?”

他伸出手,指向周围无垠的紫竹与莲塘,皓月清辉倾泻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你看这幻境,此心所化。有莲香净心,有竹影清幽。它并非要抹杀过往,而是愿以这千年文脉,化干戈为玉帛,涤净血污,共证诗文大道。”

李贺周身那凌厉的怨气似乎被这月光和莲香稍稍中和,他剧烈地喘息着,像一头受伤的困兽。那苍白脸上的偏执疯狂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悲伤与迷茫。

“诗文……大道?”他喃喃道,声音嘶哑,“我的诗……便是我的恨,我的血,我的不甘所化……”

“亦是你的不朽。”苏轼温和而坚定地接道,“恨与血,终会随肉身腐朽。唯美与文字,永存天地。你我所执,孰轻孰重?”

李贺怔住了。他低头,看向水中自己破碎摇曳的倒影,又抬头看向对面那目光澄澈、气息恢弘的苏轼。那不仅仅是苏轼,那是承载了帝王之业、文星之魂,亦经历了现代苏溟无数平凡挣扎后,整合而生的超然存在。

许久,许久。

李贺周身的阴冷气息渐渐平息下来。他眼中那灼人的厉光褪去,变作一种深沉的、复杂的疲惫。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对着苏轼,也是对着这皓月莲池,微微颔首。

并非原谅。

并非忘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