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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秘密的图书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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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第八下余音未散时,乔治的指尖已按上了图书馆橡木大门的铜环。

“等等。”埃默里从后赶上,黑色呢帽下的金发被风掀起一绺,他抬手按住帽檐,另一只手将半块薄荷糖塞进乔治掌心,“校长说十点前要交拉丁文作业,但我把《埃涅阿斯纪》译本藏在三层东侧书架了——就当探路的借口。”少年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很低,“昨晚我翻了阿尔杰农的储物箱,他枕头下有本皮面日记,边缘沾着暗红痕迹,像血。”

乔治捏着薄荷糖的手微微发紧。

他记得阿尔杰农被带走时,校工从他袖管里抖落的干枯鸦羽,还有劳福德家族徽章在火里烧红的模样——那枚银十字剑,正是哈罗校刊里记载过的“圣乔治骑士团”标记。

此刻差分机在背心口袋里发烫,他能感觉到金属齿轮在皮肤下轻颤,视野边缘的数字从37%跳到42%。

“先进去。”他推开门,松木板的霉味混着旧纸页的苦香扑面而来。

图书馆三层比楼下暗得多,彩色玻璃窗滤下的光像浸了酒的琥珀,在橡木书架上投出斑驳的影。

埃默里熟门熟路绕到东侧,指尖划过书脊时突然顿住:“《神秘学纪要》第17卷。”他抽出那本书,封皮是褪色的暗红,烫金书名已被蹭得模糊,“阿尔杰农的日记里夹着张纸条,写着‘十七卷第三页,骑士的血’。”

乔治接过书,书页脆得像枯叶。

第三页夹着张泛黄的羊皮纸,墨迹是诡异的青灰色,上面画着个六芒星,中心写着“亚瓦隆”。

他刚要摸出差分机扫描,指尖突然刺痛——书脊内侧有道极浅的刻痕,是三个重叠的螺旋,和他颈间的印记一模一样,自从重生,乔治在自己的颈部后面就发现了不知名的纹身。

“乔治。”埃默里的声音突然发闷。

少年顺着好友的目光抬头,最里侧的橡木书架底部,本该摆着《牛津郡志》的位置,此刻露出道半指宽的缝隙。

两人对视一眼,埃默里轻轻推开旁边的《大不列颠植物图谱》,金属摩擦声骤然响起——整排书架像齿轮般转动,露出后面的青石门框。

“差分机提示危险指数58%。”乔治按住发烫的口袋,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十点十五分,正是每日图书管理员去茶室的时间。

门后是向下的石阶,霉味更重了,混着铁锈和某种甜腻的腥气。

埃默里摸出火柴划亮,火光里能看见墙上的青苔,还有用暗红颜料画的倒五芒星。

走到第七级台阶时,乔治的靴跟踢到个硬物——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牌,正面刻着“卡美洛”,背面是行古法语:“勇者之血,启秘之钥”。

“看那里。”埃默里的火柴快燃尽了,他指着台阶尽头的石桌。

桌上堆着十几本日记,最上面那本封皮印着“1812-哈罗公学”,翻开第一页,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五月十七,我在钟楼发现了秘道,跟着乌鸦的指引下去,看见了十二具尸体,他们的心脏被挖走,胸腔里塞满了月桂叶......”

乔治的呼吸突然急促。

他认出这是康罗伊家老管家提过的,百年前失踪的哈罗教务长笔迹。

指尖继续往下翻,某一页的边角沾着暗褐色污渍,旁边写着:“他们说那是圆桌骑士的宝藏,藏在圣乔治的心脏里。

但我看见祭坛上的雕像,祂的眼睛是活的,会转动,会流泪......“

“这里。”埃默里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从石桌下抽出卷羊皮地图,展开时发出脆响,“看这个标记,哈罗公学的位置被标成了‘圣杯之座’,旁边有行小字:‘血祭七子,唤醒沉睡的王’。”

乔治的差分机突然剧烈震动,视野边缘的数字飙升到72%。

他凑近地图,发现用银粉勾勒的路线终点,竟在学校礼拜堂的地下。

颈间的螺旋印记开始发烫,像被火漆烫过,他想起阿尔杰农往汤姆水杯里投的蓝色粉末——那是月桂叶磨成的,和日记里的描述一模一样。

“该走了。”埃默里突然扯他袖子,“我听见脚步声。”

石阶上传来拖沓的鞋跟声,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

乔治迅速将地图塞进怀里,把日记原样摆好,拉着埃默里退到门后。

门轴转动的瞬间,他瞥见个穿深灰裙的身影——是校医米歇尔夫人,她手里提着黑色药箱,发间的珍珠发卡在火光里泛着冷光。

“愿您的祭品纯洁无瑕。”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在地下室里荡开回音,“这次的男孩......应该能让祂满意。”

乔治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石壁。

他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能看见埃默里攥紧怀表链的指节泛白。

米歇尔夫人的脚步声停在石桌前,药箱打开的金属声格外清晰,接着是纸张翻动的脆响——她在翻那本百年前的日记。

“时间到了。”埃默里压低声音,指尖戳了戳乔治的腰。

两人贴着墙根往石阶上挪,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当他们的影子即将消失在门后时,米歇尔夫人突然转身,药箱“啪”地合上。

乔治的心跳几乎停滞,却见她只是对着空气微笑,指尖轻轻抚过墙上的倒五芒星,仿佛在安抚什么看不见的存在。

“下周满月夜。”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就用那个康罗伊家的小子。”

图书馆的门在身后关上时,乔治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埃默里的领结不知何时散了,垂在胸口晃荡,他摸出块手帕擦脸,声音发哑:“她说的......是你?”

乔治没回答。

他摸着怀里的地图,能感觉到羊皮纸的纹路透过衬衫贴着皮肤。

差分机还在震动,这次视野边缘浮起新的字:“危险指数81%,建议规避单独行动。”但他知道,有些事已经避不开了——尤其是当米歇尔夫人的脚步声,还在他耳边挥之不去的时候。

楼上传来午祷的钟声,乔治抬头看向三层的天窗。

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却照不亮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摸了摸颈间发烫的螺旋印记,突然想起阿尔杰农被带走时,劳福德家族徽章在火里烧红的模样——那抹红,和米歇尔夫人药箱里露出的丝绸衬里颜色,一模一样。

午后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走廊,乔治的牛津鞋跟敲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琴弦上。

埃默里走在他身侧,领结歪成松垮的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链——那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去年被高年级生堵在储物间时也是这样。

“她为什么说‘康罗伊家的小子’?”埃默里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惊得路过的低年级生转头张望。

他立刻抿紧嘴,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把后半句“难道是因为你父亲当年的事?”咽回肚里。

乔治的指尖掐进掌心。

康罗伊家族与肯特公爵夫人的旧怨在贵族圈里不算秘密,但米歇尔夫人的“祭品”显然和那些陈年丑闻无关——她发间珍珠泛着的冷光,与地下室倒五芒星的暗红颜料,都在提醒他另一个更危险的世界正在逼近。

“回宿舍。”他扯了扯埃默里的袖扣,脚步加快。

两人绕过喷泉池时,他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道灰裙的影子,心脏猛地一缩——米歇尔夫人正倚着廊柱,怀里抱着黑色药箱,目光像粘在他们后背上的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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