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睡神崛起：我在U17靠做梦打网球（2/2）
而在球场另一端相对僻静的角落，三船入道，这位以严苛和暴躁着称的总教练，正抱着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斜倚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他眯着醉醺醺的眼睛，扫视着场上挥汗如雨的少年们，偶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两句刻薄的评价。
“哼，手臂摆动幅度太大，发力效率低下，垃圾！”
“脚步虚浮，底盘不稳，一撞就倒的货色！”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训练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休息长椅时，突然顿住了。
长椅上，一个穿着普通训练服的身影，正裹着一件薄外套，蜷缩着身体，发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在这个充斥着汗水和呐喊的修罗场里，这安稳的睡眠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刺眼。
三船入道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认出了那张脸——全国大赛上那个在赛点关头昏倒的“名人”，神谷夜斗。资料显示他的五维数据平平无奇，尤其是精神力一项，更是惨不忍睹。这种货色，是怎么混进U17选拔营的？
“喂！那边那个！”三船入道猛地灌了一口酒，用破锣般的嗓子吼道，“当这里是旅馆吗？！给我起来训练！”
他的吼声如同炸雷，惊得附近几个正在做拉伸的少年一个哆嗦。然而长椅上的神谷夜斗只是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鼾声依旧。
“噗——咳咳咳！”三船入道被这一幕气得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他指着夜斗，手指气得直哆嗦，“好……好小子！第一天就给老子装死？行！老子记住你了！‘睡神’是吧？有你哭的时候！”
周围的少年们看到总教练吃瘪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憋着，投向夜斗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得罪了三船教练，这小子在U17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夜斗对此浑然不觉。他的意识正沉浸在另一个维度。
纯白的梦境训练场里，夜斗的身影快得几乎拉出残影。他正在一片虚拟生成的、不断随机变换落点的网球雨幕中穿梭。无数个发球机模拟出的网球，从四面八方各个刁钻的角度呼啸射来，带着逼真的破空声。
夜斗眼神锐利如鹰，脚下步伐灵动诡异，时而急停，时而大幅跨步，时而急速侧滑。他的身体在方寸之间做出不可思议的扭动，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些虚拟的网球。汗水浸透了虚拟的训练服，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只有全神贯注的兴奋。
**【步法训练（困难模式）完成度：97%。反应速度提升0.1，步法协调性提升0.2。】**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
紧接着，场景变换。夜斗站在一个标准的发球线上。对面，一个由数据流构成的、面目模糊的“虚拟职业选手”正严阵以待。夜斗屏息凝神，抛球，蹬地转体，挥拍！整个动作流畅得如同教科书。球拍精准地击中虚拟网球的下部，施加出强烈的旋转。
嗡！
球体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而迅疾的弧线，过网后急速下坠，落地后几乎没有任何弹跳，紧贴着地面向前滑行！
**【幻影发球（旋转强化版）完成。技术评价提升0.3，旋转控制力提升0.2。】** 系统提示。
夜斗握了握拳，感受着虚拟身体里涌动的力量和对球拍掌控的精微提升。这梦境训练场，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作弊器！当别人在现实的烈日下挥汗如雨时，他却在睡梦中进行着效率高出数倍的特训！精神力、步法、技术……他的五维数据，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悄然增长。
他调出虚拟界面，看着上面的数据：
**【精神力：c+】**
**【耐力：b-】**
**【力量：b】**
**【速度：A-】**
**【技术：A-】**
**【综合评价：稳步提升中，精神力韧性显着增强。】**
短短数日，精神力从濒临崩溃的d-跃升到c+！速度和技术更是逼近A级！夜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三船的咆哮？旁人的嘲笑？他不在乎！他只需要睡眠变强！
……
U17选拔营的第一次公开排位赛终于到来。巨大的中央球场被划分成数个区域，少年们捉对厮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火药味。
夜斗的对手，是来自冲绳的木手永四郎。一个戴着方框眼镜，气质冷静得近乎阴沉的少年。资料显示，他的绝技“海市蜃楼”，能利用旋转和视觉欺骗制造出多重球影，迷惑对手的判断，在去年的全国大赛上让不少好手吃了大亏。
两人站在网前例行握手。木手永四郎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夜斗，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神谷夜斗？久仰‘睡神’大名。希望今天你能保持清醒，别在赛场上又睡着了。”
夜斗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放心，对付你，用不着醒太久。” 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底线，留下脸色微沉的木手。
比赛开始。
木手永四郎的发球局。他没有任何试探，一上来就直接祭出了杀招！抛球，挥拍！动作流畅而充满张力。
砰！
一声爆响，网球离拍的瞬间，仿佛在空中骤然分裂！一瞬间，三个、四个、甚至五个模糊的球影，如同水中摇曳的幻象，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沿着完全不同的轨迹，朝着夜斗场地的不同角落同时袭来！
“海市蜃楼！”场边有人惊呼出声。
这一招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利用旋转和光线制造出以假乱真的幻影，真正的球却隐藏在其中，轨迹难以捉摸。初次遭遇者，往往会被眼花缭乱的幻影迷惑，判断失误，导致失分。
看台高处，三船入道抱着酒葫芦，眯着眼睛看着场上。他倒要看看，这个只会睡觉的小子，怎么应对木手这招牌式的精神打击球技。
面对铺天盖地袭来的多重球影，夜斗站在原地，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他的眼神在那些虚幻的球影上快速扫过，瞳孔深处，仿佛有极其细微的幽蓝色数据流一闪而逝。
**【目标分析：高速旋转球体。轨迹预测模型启动……环境光线折射率计算中……幻影数量：4。实体球位置锁定：左前方第三幻影内侧7.5度角！】**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高速运转。
夜斗动了！
他的启动速度快得惊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脚步精准地蹬地发力，身体如同猎豹般向左前方斜刺里窜出！球拍早已在跑动中调整好了角度，迎着那个被系统标记出的“实体球”幻影，毫不犹豫地挥击而出！
啪！
一声清脆而扎实的击球声响起！网球被球拍甜点完美捕捉，所有虚幻的球影如同泡沫般瞬间破灭！网球被夜斗反手抽击，化作一道笔直的黄绿色光束，沿着边线直射木手永四郎反手位的空档死角！
“15-0！”裁判高声宣判。
全场一片寂静。
木手永四郎僵在原地，眼镜差点掉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在边线上留下清晰印记的轨迹。怎么可能？！他的“海市蜃楼”，竟然被第一次交手的人如此干净利落地破解了？而且对方刚才启动的速度……快得简直不像人类！
看台上，三船入道刚刚灌进嘴里的一大口烈酒，猛地喷了出来！“噗——咳咳咳！”他呛得满脸通红，酒水顺着胡子拉碴的下巴往下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场上那个手拍而立的身影。
这小子……刚才那是什么反应判断力？！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成了夜斗的个人秀。木手永四郎不信邪，一次次地施展“海市蜃楼”，甚至尝试变化旋转强度和角度。但在夜斗那经过梦境训练场千锤百炼、如同精密雷达般的动态视觉和预判能力面前，所有的幻影都无所遁形！
夜斗的每一次启动都迅猛如电，每一次挥拍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他不仅能轻易看破幻影，更能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打出角度刁钻、落点精准的反击。
比分被迅速拉开。
“40-0！神谷夜斗局点！”
木手永四郎握着球拍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跳。他引以为傲的绝技被对方当成了练习靶子，肆意破解！巨大的羞辱感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终于，在夜斗又一次以鬼魅般的步法轻松穿越他勉强救回的短球，以一记潇洒的反手小斜线结束这一分时，木手永四郎彻底崩溃了！
“Ga！神谷夜斗！第一盘比赛结束，比分6：0！”
裁判的声音落下。木手永四郎猛地将手中的球拍狠狠摔在地上！他指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夜斗，面孔扭曲，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不解、愤怒和崩溃：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球拍都没见你摸过几次！你睡觉的时候到底在练什么鬼东西？！啊？！告诉我！”
他的咆哮声在寂静的球场上回荡，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惊涛骇浪。
是啊，这个整天蒙头大睡，被三船教练骂作“睡神”的家伙……他睡觉的时候，究竟在干什么？
夜斗只是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网球，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对木手的崩溃置若罔闻。他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那些惊疑不定的面孔，最后，若有若无地掠过高台上那个依旧在擦拭着胡子上酒渍、眼神却变得锐利无比的三船入道。
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